「大半夜的,不要發什麼神經!」
楚荷說著,道,「我累了,回房休息了!」
她剛轉過身,身後,男人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小寶在福伯房間。」
楚荷冷哼了一聲,「那我回自己房間。」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
等到楚荷回到了自己房間,卻發現門鎖著,想也不用想,這又是誰作的鬼!
楚荷徹底失了耐心,循著記憶找到鑰匙的陳列櫃,模到自己房間的鑰匙,剛打開房間,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地瞪大眼楮。
只見偌大的房間里,所有的家具都被撤走了,只留下一張沙發。
床也赫然不在了!
她不過去聚個餐的功夫,房間就被清空了!
福伯起夜,正巧路過,卻見楚荷站在房間里,望著空空如也的陳設發怔。
「楚荷,回來了?」
楚荷轉過身,望見福伯,忿忿不平的道,「福伯,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床呢?」
福伯進來一看,馬上解釋說,「你的衣物和床鋪已經收到主臥去了。」
「主臥?!」
楚荷瞪大眼楮,「那不是顧景蓮的房間麼?」
「嗯,小寶說,既然你和老爺已經要結婚了,那麼,房間肯定也要搬一起了。」
「……」
小寶!!
楚荷忿忿地咬牙切齒。
這個小子,竟然和她玩這套。
罷了,大不了她今天再睡沙發,明天再想辦法!
楚荷回到主臥,卻看見顧景蓮仍舊坐在沙發上,她走過去,質問說,「是你和小寶說我們要結婚了?」
顧景蓮忽然站起身,走到了她面前,輕輕地嗅了嗅,眸光里影射幾分冰冷的鋒芒。
「你身上有別的人的氣味。」
他的臉上充滿厭惡。
顧景蓮有很嚴重的潔癖,潔癖到能夠清晰的分辨每個人身上的氣味。
楚荷擰了擰眉,抬起手臂聞了聞,卻是根本聞不出什麼。
她自己聞不出,可不代表顧景蓮聞不見。
對于像她這樣遲鈍的一個女人,遲鈍到甚至聚餐上,李曉峰為了給她一個完美的印象,于是出門前精心打扮,衣冠整整,甚至噴了一些男式香水都沒有察覺到。
顧景蓮自然分辨得出她身上的香氣是來自于男士香水。
這是和那個男人靠得有多近才會沾上這該死的味道!?
「你今晚和誰在一起。」他又發問了。
楚荷眉頭壓下,不耐煩地道,「我和誰在一起,你管這麼嚴做什麼?」
顧景蓮極其不悅她如此強硬的態度,將她逼到牆角,「說!」
他身上凜冽的氣勢,很快漫溢在了空氣中,逼迫而來。
楚荷深吸了一口涼氣,淡淡地一筆帶過,「反黑組的隊長。」
「你們抱在一起了?」
「沒有。」
「他踫你哪里了?」
楚荷總感覺自己像一個犯人一樣被審問,她抬起頭,不耐煩地道,「他喝醉了,站不起來,我把他扛到車上的。」
扛!?
顧景蓮听了,臉色愈發陰沉了。
「去洗澡,衣服扔掉。」
「……」
「洗干淨再上床。」
說完,顧景蓮面無表情地轉過身,朝著臥室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