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蓮抬起頭來,睜開眼楮,因為沒有睡醒,布滿血絲,乍一眼望去,猶如魔君一般,猩紅一片!
仿佛,眼眸深處,正在不斷醞釀著腥風血雨一般!
「誰讓你打擾我睡覺的?」
他再度開口,冷冷地質問。
福伯嚇得牙關急打顫。
小寶卻似乎不怕他,朝著他哭訴道,「爸爸!昨天晚上,媽媽好像出去和別的男人約會了,到了很晚才回來!怎麼辦?要是媽媽被其他男人追走了怎麼辦!?」
「……」
「爸爸你怎麼一點也不像一個男人!媽媽都要被人拐跑了,你還有心情在床上睡覺!」
「……」
「媽媽要是給我找了個後爸,你到時候再給我找個後媽,小寶還活不活了!我不管我不管!爸爸,你必須要一個月之內把媽媽追到手!否則……嗚嗚嗚!小寶就從二樓跳下去,一了百了!!」
「……」
顧景蓮被他嚎得頭皮直發麻。
他皺了皺眉,咬牙切齒地道,「閉嘴!別吵!」
「爸爸,你真的不喜歡媽媽嗎!?不喜歡也沒關系,先把媽媽追到手,然後慢慢再培養感情也不遲啊!」
「……」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哦!」
顧景蓮听不進他說的任何話,如今,他的思維仍舊混沌得厲害,眼皮困得睜不開。
小寶仍舊在耳邊咋咋呼呼,卻听不清這個家伙在嚷嚷什麼。
他有些不耐煩了,「怎樣都好!」
先讓他睡醒了再說。
說著,「咚」得一聲,又倒回了床上。
福伯意外了!
老爺竟然出人意料的沒有將小寶踹下床!
不知為何,他的脾氣似乎收斂了不少,莫非……
「福伯,爸爸答應了!」一旁,小寶開心地拍手。
福伯唇角狠狠地抽了抽,一臉黑線。
你哪只耳朵听到老爺答應了啊喂!!
「光口頭答應不算!」
小寶忽然跑出里臥,走到水桌前,拿起筆在紙上嘩嘩嘩涂了一行字,緊接著,拿著毛筆蘸上墨汁走到床前,抓住顧景蓮一只手,將蘸了墨汁的毛筆涂在他大拇指指月復,緊接著,在紙上畫押。
似乎這樣,小寶才放心了,一蹦一跳地離開房間了。
福伯嘆息一聲,連忙追了出去,將房間門帶上了。
……
兩個小時後,大魔王終于清醒了。
……
他從床上坐起來,扶著隱隱作痛的額頭,余光卻瞥見床頭飄落著一張紙,他拿起來一看
「爸爸da ying在1個月之內把女馬女馬zhui到手!作不到的畫,爸爸jiu shi 大苯豬!」
錯別字連天,字寫得一塌糊涂,簡直是鬼畫符。
顧景蓮好不容易看懂了。
爸爸答應一個月之內把媽媽追到手,做不到的話,爸爸就是大笨豬。
「……」???
大魔王問號臉,表示懵逼。
這是什麼情況?
上面還有一個指印,好像……
顧景蓮認真地比對了一下,竟然是他的。
他什麼時候「畫押」的,他都不知道?
還有,他什麼時候答應過這種事了?
簡直活見鬼!
想也不用想,這是誰的手筆!
大魔王咬牙切齒,「顧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