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這麼勸說。
慕雅哲也道,「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也一起留下來,你不累,孩子也累了,這樣強撐著,只會讓兩個孩子擔心不下你。」
雲詩詩聞言,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佑佑和小奕辰,瞧見他們臉上掩飾不住的心疼,于是,點了點頭。
「我已經在醫院旁邊的酒店訂了兩個房間,這是房卡。」
桀將房卡遞過去。
雲詩詩接過,仍舊不放心地再三叮囑,「要是人醒過來了,或者有什麼消息,立即通知我。」
慕雅哲點頭道,「嗯,你放心,我等會去警局了解一下情況。」
雲詩詩這才安心了一些,牽著兩個孩子的手,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直到雲詩詩和兩個小豆丁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桀臉上的笑容這才褪去了幾分,鳳眸微微眯起。
「可疑,很可疑。」
「嗯?」慕雅哲有些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桀道,「警局那邊有什麼消息傳來嗎?」
慕雅哲沉吟片刻,「初步懷疑是搶劫作案。」
「搶劫?」
桀冷笑,「有什麼證據?」
「一般而言,就是找不到什麼線索,才初斷是搶劫。」慕雅哲面無表情地道,「警局那邊的效率低,這麼點時間內,能查出什麼線索。我剛派人去看了一下現場,回來說警局沒有及時保護現場,昨晚下了一場大雨,緊跟其後的證據采集可能會受到影響。」
桀冷冷地評價了一句,「酒囊飯桶。」
慕雅哲道,「搶劫……怎麼可能是搶劫?我還沒見過哪個搶劫犯拎著硫酸的,若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絕不會將人弄殘到這步田地。」
桀也道,「只能等伯父醒過來了,親自開口,才能得到一點線索。」
「怕是難了!」
慕雅哲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桀擰了擰眉,有些不解,「難?什麼意思?」
「濃硫酸,潑了一臉,听醫生說,他吸入了不少硫酸,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能開口的希望。」
醫生說,雲業程吸入了硫酸,燒傷了聲帶,往後能夠恢復說話的希望,少之又少。
「真夠慘無人道的。」
慕雅哲心有余悸地攥緊了拳頭,緩緩道,「我擔心,那個人,是沖著詩詩來的。之所以牽連了雲業程,不過是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罷了!」
桀聞言,也不由得一陣心驚。
「姐姐平時有樹敵嗎?」
慕雅哲皺眉,「有。」
很多。
但是印象中,還沒有哪個樹敵的人,會有膽子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除非,是不要命的。
慕雅哲忽然想到什麼,豁然起身,對桀道,「你留在這兒照看,我去一趟警局。」
「嗯。」
桀看了一下手表,道,「現在警局還有人嗎?」
「這件事必須馬上查清楚。沒人也得來人。」
說完,他便起身而去。
桀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眉心卻久久難以舒展開來。
想起雲詩詩和兩個小家伙在酒店,難免令人擔心。
他拿起衛星電話,撥了個號碼,「塞維爾。」
「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