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想要起身,雲詩詩立即阻止,「你還不能動,傷口剛才縫合,亂動的話,針線會開的。」
她的關心,讓他心口暖融融一片。
他溫暖一笑,點點頭,「嗯!我听你的。」
乖得像一只小綿羊一樣。
饒是季雨琪,都覺得驚奇不已。
「是啊,花錦,你不要亂動,小心牽動到傷口。」
「多嘴!」
花錦看向她,轉瞬間冷了臉,「我有讓你說話嗎?」
「我……」季雨琪欲說還休,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嘴,隨即端來切好的隻果,「吃點水果吧!?」
「走開。」
花錦抬起手一揮。
「嘩啦」一聲
容器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雲詩詩驚得瞪大了眼楮。
「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花錦……」
「滾!沒听到嗎?」
花錦怒目一瞪。
季雨琪別無他法,死死地咬住了唇瓣,尷尬地站起身來,關照了雲詩詩一句,「還請你多照顧他了。」
說著,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砰」得一聲,房門緊閉。
花錦雙手撐住床畔,就想要坐起身來。
雲詩詩立即走過去,嗔道,「你乖乖躺著不行嗎?」
「我想坐起來嘛。」
花錦嘟著嘴,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撒嬌。
雲詩詩拿他沒辦法,隨即將床板升起來了一點,小心翼翼地將他扶坐起來,並且,在他背後特意塞了幾個軟枕,好讓他靠得舒服一點。
花錦默默地看著她忙前忙後,蒼白的臉上,有些無措,緊張得雙手不知該如何安放。
雲詩詩坐下來時,抬頭,就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
「你一直盯著我看干嘛?」
「真好。」
「……?」
「原來,被人照顧的感覺,這麼溫暖。」
花錦滿足地喃喃。
雲詩詩怔了一下,「難道沒人照顧你嗎?」
花錦搖了搖頭,抿了抿唇,「只有你一個。」
雲詩詩不禁懷疑了。
花錦卻拍了拍床畔,「不要離我那麼遠嘛!我們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難的革命戰友了。」
「誰跟你是戰友啊?」
雲詩詩嬌嗔了一句,隨即往他身邊坐近了一點。
花錦撒嬌道,「再近一點嘛!」
雲詩詩拗不住他,又坐近了一點。
待她坐近了,花錦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雲詩詩猶如觸及炙鐵,下意識地甩開。
花錦頓時夸張地五官扭曲起來,似乎是因她甩開的動作,牽動到了傷口,疼得神情猙獰。
雲詩詩見了,驚得立即起身,湊了上去,「怎麼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唔,我不過是想借你的手取取暖嘛……你好粗暴。」
他委屈地控訴,令雲詩詩更是懊悔不已,她立即乖乖地上交自己的手,哄道,「對不起嘛!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捂手,好不好?」
「不要。」
花錦懶洋洋地抬頭,一副高攀不起的傲嬌模樣。
雲詩詩敗給他了,不由分說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好涼,沒有一絲溫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她的手好暖,有一種令他無比貪戀,卻很難拒絕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