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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開了外掛

握住徐婉真的手,武正翔的星眸中滿是歉疚,他低聲道︰「婉真,是我不好,讓你受累了。」

徐婉真反握住他的大掌,眼眸中全是心疼。在青年那里,知道了他原本就要面臨的命運,是怎樣的痛苦,才讓內心善良的他,成為一個黑暗魔君?

她柔聲道︰「翼之,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武正翔溫言道︰「無論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徐婉真俏皮一笑︰「我這還沒說呢,你就敢隨意答應?」

武正翔的唇角漾起笑意,眼里陰霾全無,盡是甜蜜︰「只要是你要求的,我必答應你。我的婉真,怎會對我不好?」

徐婉真認真的看著他道︰「從今以後,如果你遇到什麼痛苦的事,要做怎樣的決定,你都必須先來問過我。」

這麼奇怪的要求?但武正翔一口應下,道︰「好的,沒問題。」

看了下她被包得嚴嚴實實的腳趾,和臉頰上的那道傷痕,想必在沒有露出來的地方,還有更多的淤青。武正翔心痛的問道︰「疼嗎?」

「有你陪著,便不疼了。」

「傻婉真。我總說要守護你,卻總是害你受傷。」武正翔伸出手,撫著她的黑發道︰「等你這次好了,我教你運行內力。雖然很少,但能滋養你的經脈,不易生病。」

「真的?」听到竟然可以運內力,徐婉真興致勃勃的問道︰「那我可以飛嗎?」

武正翔失笑︰「怎麼可能?不過我可以帶你飛。」以他體內現在充沛的內力,雖說做不到傳說中的「凌空飛渡」,但「踏雪無痕」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我可以把飛花當暗器嗎?」在現代關于武功的最高境界,不就是「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嗎?

武正翔搖頭,道︰「我可以,你自然是不行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徐婉真扁著嘴道︰「那這內力我能拿來做什麼?」

「可以強壯你的經脈,讓你的身子好于常人。每日練習,普通的病痛將不再困擾你。」武正翔耐心解釋,道︰「比如,你手上這道輕傷。往後你只需要運功兩個周天,便可痊愈。」

「什麼?這麼神奇?」徐婉真驚喜的問道。

武正翔點點頭,道︰「內力本就有輕微的自愈能力,這顆丹藥增強了這部分能力。」

徐婉真滿心歡喜,她不是一心想要將身子練好嘛,卻連接兩次落水,導致身子大不如前。

這次雖然幾經周折,但最終因禍得福,有這樣的收獲。用前世的話來說,這不等于開了外掛一樣?

看著左手腕上的「電魄雲鐲」,感受著自己的丹田中活潑調皮的小火苗,雖然眼下滿身是傷無法動彈,但徐婉真心中充滿了豪情壯志︰「我一定能守護著他,攜手到老!」

昨夜的離奇遭遇,武正翔還沒來得及詢問她,此時正好有時間,問道︰「對了,昨夜你是怎麼到了那座茅草屋?」

徐婉真雖然心知肚明,但她怎麼能和盤托出?當下裝傻道︰「我也不知道。本來我在林中快要被追上了,突然頭一暈,醒來就到了那座木屋。再後來睡了過去,再醒來就看到了你。」

對她的說法,武正翔並沒有質疑。連他都弄不懂的事,她怎麼可能知道?當下猜測道︰「可能是陣法的作用,我也是突然之間,被傳送到了茅草屋。」

兩人說了半晌話,武正翔見她有些累了,道︰「我讓桑梓進來喂你喝粥,你好好歇著,快些好起來。」

見他要出去,徐婉真不舍的看著他,問道︰「那你呢?」

也許是剛剛經歷了驚心動魄的事件,也許是劫後重生的緣故,也許是受了傷分外脆弱,徐婉真只想他陪在自己身邊,不要離開。

感受到她對自己的依賴,武正翔安撫道︰「你需要休息。我去處理一些事情,晚上再來陪你。」

徐婉真輕輕的點點頭。

錢峰、武正翔出了房門,桑梓端著粥、青麥在她身後端著熱水進來。

先用熱毛巾幫她擦了手,桑梓伺候著她小口小口的喝起粥來。

徐婉真還是在昨日下午在絹扇作坊喝了一碗梗米粥,天快亮時胡亂將那幾塊點心吃了,胃里早就空蕩蕩沒有食物。

只不過餓過了,便不覺得餓。此時喝著熬得香甜軟糯的粥,勾起了月復中饑火,方才覺得自己無比饑餓。

桑梓忙道︰「小姐,慢點吃。鄭嬤嬤說過,餓得太久不能一下吃太飽。」

這個道理徐婉真自然是知道的,但喝完這一碗粥,反而覺得更餓了。

青麥放好臉盆等物,笑道︰「不如婢子給小姐講個笑話?」

她性子沉穩,然而心思玲瓏,會看眼色。眼下小姐顯然不能再喝粥,又餓得難受,不如講個笑話分散一下小姐的精力。估模著時間,大少爺也快帶著蘇三爺回來了。

只要等大少爺回來,小姐自然就會忘記月復中饑餓。

桑梓自然也領會到了青麥的意思,忙道︰「我卻不知,青麥還會講笑話?若是講不好,可是要受罰的。」

見她們兩人如此積極,徐婉真也不好掃了她們的興致,笑道︰「對,若是不好笑,罰你清潔一個月回廊。」

徐家的回廊是用柏木上了紅漆所制,雕工精美,觸手光滑。這樣的回廊,衛生做起來也是極繁復的,每一個鏤空的雕花都要用雞毛撢子先細細撢過浮塵,再用毛巾一個一個的擦過去。做完一遍就需要耗費一上午的功夫。

青麥自信的一笑,道︰「小姐,有罰必有獎。若是好笑,可有彩頭?」

「你且講來,彩頭定然是有的。」

青麥清了清嗓子,道︰「我這個笑話啊,說的是一個師爺胸無點墨,一心想升官發財。為了巴結討好上司,特地設了豐盛的酒席,宴請縣官。」

她頓了頓,又道︰「喝酒時,師爺討好地問︰‘太爺有幾位公子?’縣官不假思索地說︰‘有犬子二人,你呢?’縣官反問,可把師爺難住了。他暗暗想︰縣太爺還謙稱自己的兒子為‘犬子’,我該怎麼稱呼自己的孩子呢?」

說到這里,青麥賣了個關子,嘻嘻一笑,問道︰「你們猜那師爺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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