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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姑姑的生活

秦明月問︰「那你想嫁到什麼樣的人家?遠離京城嗎?」

秦明環忙說︰「我不想離開京城。」

發現秦明月目光有些探究的味道,秦明環想起來,自己的親姐姐可不是就被從京城弄走了嗎?還有一樣庶出的秦國檀,也是成親之後到了晉省,不會是秦明月就不想讓自己這些庶出的兄弟姐妹待在京城吧?

想到了這里,秦明環說︰「二姐姐,我不想到外省去。並不是因為貪戀京城的繁華。我是覺得女子的命比較艱難。成親之後,要服侍夫君,伺候公婆,生養兒女,甚至還要跟姬妾做斗爭,一生都不得自由。要是有強硬的娘家,日子還好過一些,要是娘家軟了,或者是娘家距離的比較遠,那更加艱難一些。」

「所以,我想在京城,不想遠離。也不是想仗著我們秦家,仗著二姐姐的權勢做什麼,只是想在婆家不被欺負而已。二姐姐放心,我從來都沒有自大仗勢欺人過。二姐姐可以讓人去打听,我從來沒有在貴女圈子中炫耀姐姐的。」

看到秦明環一臉急切的樣子,秦明月倒是笑了。雖然她沒有專門去調查,可是,還有一些消息她是知道的。當初秦明珠在京城可是就沒有少仗著自己是國師的姐姐逞威風。對于這一點,秦明月是十分反感的。

倒是秦明環不同,她參加貴女圈子這麼多年,倒是沒有听說和哪個不對付,也沒有听說她仗著是國師的妹妹就目下無塵。

秦明月說︰「三妹妹不要著急,我們姐妹間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慢慢說。我知道了你的心,你就想得到娘家的庇護,好在婆家生活的舒心一些可是?這也無可厚非,確實如你所說,女子的路窄一些,所以,更加需要豐厚的嫁妝,貼心強硬的娘家庇護。這一點,我們倒是可以做到。只是京城大多是豪門貴族,你又不想嫁到大戶人家去,怎麼辦?」

秦明環松了一口氣,說︰「二姐姐,京城中,也不是都是豪門,也有一般的人家。比如說我們的兩個嫡親的姑姑,都是嫁在京城。一個夫家是禮部的小官員,一個夫家是工部的小官員。以前的日子過的簡單樸實。因為我們兩個姑姑,當年祖母給準備的嫁妝還算是可以,每人都有一個小莊子,都有一個地段一般的小鋪面,一年也能有兩三百兩銀子的出息。所以,她們在婆家不但一點都不受氣,甚至地位頗高,還管束的姑父們老老實實。」

「這幾年我們秦家起來了,兩位姑姑的日子越發好過了。姑父們升官了,到達了五品,雖然不算高,但是,也給姑姑們掙來了夫人的名頭。幾位表姐也到了我們家閨學來讀書,知書達理,因為有我們這樣的外家,說親也分外容易,嫁的都還不錯。姑姑們在婆家的地位越發的高了,這日子也過的越發自在起來。」

「我就想將來像兩位姑姑那樣,嫁到這樣簡單的人家。上頭沒有幾層婆婆管束,家里沒有一對規矩等著,夫君後院沒有一群小妾。可能夫君的官職低一些,甚至沒有官職,只是一個讀書人。或者家境也很一般,但是,我的嫁妝也夠我們一家人的嚼用。這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這下子秦明月明白了。原來,秦明環是這樣的心思,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聰明的姑娘。跟她那個草包姐姐比起來,她太聰慧了。

秦明月點點頭說︰「我明白了,你這樣的想法倒是很好。那好吧,我就照這個跟大嫂說。找個小官的可能不大,不過,找一個品行端正的讀書人,還是可以的。只要品性好,將來,有我和大哥照顧著,還能愁沒有官職?你好好的過日子,將來一定是一個有福的。」

秦明環徹底放下了心里的大石頭,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達成了她的心願。秦明環對這個不是很親密的姐姐,突然有了一絲親情。不過,一想,自己居然跟二姐姐在這里談論了半天出嫁的事情,不由得粉面又紅了起來。

秦明月一笑說︰「三妹妹不要著急,未來三妹夫的人選,還是要細細尋找才是。三妹妹年紀不大,就是找好了,也不能這麼快出嫁,怎麼都要等上個幾年功夫。這幾年,三妹妹還是不要荒廢了,多學點東西,尤其是多跟大嫂學習接人待物,管理家務,處理產業的事情。」

「哎,當初,我為了你的將來,可是跟母親和祖母都說了。把你和十二娘姑姑分別嫁到陰家和安家。你是當初和陰家表弟陰常厚定親的。那個時候,我還想,你到了母親的娘家,大舅母看在我們的面子上,又是至親,怎麼著都會看顧你一二,你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可是沒有想到,常厚表弟太不爭氣了。」

「先是沒有成親,小小年紀就弄出來婢生子,這不是打我們家的臉面嗎?要不是因為那是我們舅舅家,我們只怕當時就要提出來退親了。這也就罷了,忍到後來,常厚表弟居然一病去了。倒是連累你的婚事了。」

想到自己婚姻的艱難,秦明環也是一陣黯然。她本來已經打算好嫁到陰家去。雖然陰大夫人難纏一些,可是,看在秦家正如日中天的份上,應該陰大夫人不會太過分。

可是誰曾想,陰常厚是那樣一個紈褲的人,小小年紀就弄了許多女人在後院里。身邊丫鬟個個多受用一遍,甚至還弄出來婢生子。這不是生生的打臉嗎?這害的她好長時間,都在貴女圈子被嘲笑。

一想到以後嫁到陰家,婆婆厲害,夫君是一個紈褲混賬不成器的,後院的姬妾成堆,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

好在,她命比較好,陰常厚居然一病死了。這下子好了,雖然連累了她的名聲,甚至有人說是她命硬,克死了未婚夫,但是,她也解月兌了不是嗎?要不,將來婚後的日子一定是暗無天日的。

現在好容易得到了重新挑選夫君的機會,秦明環不由得十分慶幸。

也正是因為陰常厚的原因,秦明環對于這種大家子出來的公子哥兒,十分痛恨,想找一個簡單的人家嫁了,雖然沒有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心起碼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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