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種眼神看我？」
顧淮一被雲畫給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沒什麼。」雲畫搖搖頭，看了一眼跟董里里坐在一起的顧淮一，她微微一怔，「回帝都有公務？」
「嗯。」顧淮一點頭，「參加一個會議，老生常談，不去又不行。」
董里里忍不住笑，插了一句「顧隊原本想隨便找人替他去，可人家說，他必須得去，還要讓他當講課嘉賓呢。」
「原來如此。」
頭等艙的位置很寬松。
雲畫原本打算在飛機上再補眠的，可是看到顧淮一之後，她心緒不寧，壓根兒就睡不著。
飛機開始平穩飛行的時候，董里里去了趟衛生間。
顧淮一挪了一下位置，靠近雲畫，「你看起來有什麼心事啊？」
雲畫瞥了顧淮一一眼︰「你呢？去參加會議也算出差吧，頭等艙，自己掏腰包啊。」
顧淮一輕咳了一聲，「本來是要訂經濟艙的，里里說她還沒坐過頭等艙，平時坐飛機的機會也不多……我就定了頭等艙。」
雲畫笑了，「我也就是那麼一說，反正是你自己的錢，又不是貪污來的，怕什麼？」
顧淮一忍不住翻白眼，「我的錢？身為啃老族的我，十分心酸啊，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買這兩張機票的。」
雲畫笑得不行，「反正你們家有老給你啃，怕什麼。」
「你還沒說呢，到底怎麼回事？心事重重的？」顧淮一問，「對了，夏沁言的父母找到了。」
「是嗎？」雲畫也有些意外，「怎麼找到的？」
「還不是因為你？拐賣村的案子破了，村長的賬本上有夏沁言的名字，被拐地點和時間。對應著到當地找了失蹤人口記錄就找到了。」顧淮一說，「她這算好的，正巧賬本上有記錄。還有很多賬本上沒有記錄的，可是居然也有賬本上記錄了，到當地去找，卻沒找到失蹤人口登記的！」顧淮一有些感慨，「那些人丟了，家人都沒有報案。」
雲畫伸手揉了揉眉心，「什麼事情都有，理解不了。」
「嗯。」
雲畫又看向了顧淮一︰「你跟董小姐……」
「……咳。」顧淮一的臉色有些尷尬。
雲畫笑了起來︰「認真的？」
「算是。」顧淮一輕輕地點頭。
「董小姐對你的心思昭然若揭。」雲畫笑道，「只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把你拿下了。」
顧淮一嘆了口氣，「年齡到了，她……哎，反正我也說不清楚。」
雲畫驚訝地看著顧淮一︰「也有你說不清楚的？」
「說不清楚不是很正常嗎？」顧淮一無語，「你能說清楚你跟薄二怎麼回事嗎？」
「說得清楚啊。」雲畫微微一笑，「我喜歡他，他喜歡我，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把我們分開。你和董小姐呢？」
顧淮一直接就瞪了雲畫一眼︰「這話可不要說得太早！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把你們分開？人生長著呢，說不定就有什麼人什麼事兒……」
「閉嘴！」雲畫伸手拍了顧淮一一下，「少在這兒烏鴉嘴！先搞定你自己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