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婷僵住了。
凌南同樣眉頭緊鎖。
雲畫是局里特別顧問的事兒，大家基本上都知道，歐陽牧的案子上，雲畫找尸體，幾乎是一.夜成名，大家都把她給傳得神乎其神的。
雖然凌南已經盡可能地解釋了，可是很顯然，人們更願意听那些玄之又玄的故事。
以訛傳訛，就變成了雲畫能通靈。
在民間，有關通靈的迷信其實很多，可要說完全是迷信吧，也不見得，因為的確有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比如雲畫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每天傍晚發燒，燒一.夜，第二天早上退燒。
媽媽帶她去醫院看病，醫生給她輸液，輸液一次，能好一天，可第二天不繼續輸液的話，第二天傍晚就又開始發燒，不高不低，38.5度。
雲畫連輸了一周，情況還是沒有好轉，依舊是停止輸液就繼續發燒。
甚至在第七天輸液的時候，輸液管竟然是漏的！醫生換一條，還是漏的，連續換了3條！
輸液管終于不漏了，可是雲畫卻忽然過敏了，因為輸的是青霉素，過敏癥狀非常嚴重，醫生立刻又打解藥……
要知道，前面的幾天也輸的是青霉素，做過皮試的，而且一連六天都沒過敏，偏偏最後一天又是輸液管漏，又是過敏的。
醫生也沒辦法了，媽媽也同樣沒辦法。
那個時候在鄉下，也沒能力到大醫院看病，有鄰居就說，去看神婆。
在去看神婆的時候，雲畫還又因為發燒渾身難受坐立不安。
神婆給了幾道符，用手指在上面劃了幾下。
當天晚上回到家，把符燒成灰喝了，半夜里就退燒了！
神婆說讓把所有的符紙都給喝完，可實際上只喝了一天，就完全不發燒了，簡直就像是瞬間好起來一般！
這是親身經歷過的事情，所以雲畫的記憶特別深刻。
而類似雲畫這種事情，也有很多人經歷過，是以在民間，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的人相信通靈這種說法的，相信真的有能通靈的人存在。
再加上雲畫找尸體找的實在是太不科學了，人們才更願意相信她其實能通靈！
這種事情根本瞞不住的，傳出去也很正常。
曹婷想要知道，並不困難。
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曹婷認為雲畫能通靈，也知道雲畫特別會找尸體，而她卻非要讓雲畫去給她找孩子……
這意味著，孩子們已經死了？
因為孩子們已經死了，成了尸體，所以雲畫這個「通靈者」能找到他們？
不，肯定不是的。
雲畫搖頭。
如果孩子死了的話，曹婷就不會是現在這種樣子了，而是絕望和崩潰，而不是現在這般，如此殷切地希望雲畫趕緊找到孩子。
那就是另外一種可能，曹婷知道她的孩子還沒死！
同時，曹婷也知道，其他的孩子，已經有孩子死了。而一旦雲畫找到了死掉的孩子，就能找到曹婷活著的孩子！
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曹婷知道有孩子死掉了？她又為什麼知道她的孩子沒死？
這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