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呆呆地看著薄司擎。
「你說，她這是怎麼了？我看怎麼像是……失了魂一樣啊。」凌南小聲說道。
「從這個路口向西直走，150米之後，是江溪市人民公園！」
薄司擎直接說道，「打電話讓他們調取江溪市人民公園所有出入口和里面的監控！」
凌南驚訝地看了薄司擎一眼︰「你是不是把江溪市的地圖都印在腦子里了？」
薄司擎根本懶得回答他，「少tm廢話，快點！」
「是是是，這不正在打嗎？你總得給信號塔一個反應時間吧！」凌南無力地吐槽。
電話接通之後，凌南立刻吩咐賀筠去查江溪市公園的所有監控。
「過去看看！」薄司擎說。
凌南皺了皺眉，「讓他們先查，有消息了再過去也不遲……」
「凌南你的腦子是不是留家里忘記帶出來了！這麼辦案每年得有多少人死在你那進了屎的腦子上！」薄司擎極其尖銳地說，「這是最後一個跟她有關的監控視頻，她從下午一點多開始走，一直到七點多沒有停歇，她還處在生理期，她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她就在江溪公園的範圍之內！」
凌南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再抬頭掃了一眼周圍，交管中心的那群家伙都悄悄地低下了頭，肩膀抖動。
靠，當他不知道他們都在偷笑呢！
看他這個刑警大隊長被訓，他們都很開心呢是吧！
呵呵，看樣子工作量還是太少了，以後排查嫌疑人蹤跡的活兒，可得讓他們多干點！
「我這不是被你給弄得太緊張了麼！」凌南無力地辯解，「所以人家不管是辦案還是做手術，都得讓家屬回避呢！」
薄司擎又瞪了凌南一眼。
凌南連忙投降︰「好了別說了成嗎？我們現在就出發，保證二十分鐘內把您老送到！」
……
雲畫站在了冰櫃跟前。
歐陽牧用一種極其溫柔極其虔誠的表情，打開了冰櫃。
頓時，一股甜香味撲鼻而來。
雲畫整個人都有些僵。
低頭一看……
大大的冰櫃里，全都是蜂蜜，在足足半個冰櫃的蜂蜜池中，泡著一具人類的軀干。
「為了讓蜂蜜浸透，我把四肢和軀干關節全部都分解開了，這樣也利于更充分地放血。」歐陽牧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興奮，那是跟人分享自己研究成果的興奮。
「現代他們用甲醛、過氧化氫、甘油之類的為尸體進行防腐處理實在是太低級了，古代李時珍《本草綱目》人部木乃伊條，【時珍曰：按陶九成《輟耕錄》雲：天方國有人年七八十歲，願舍身濟眾者，絕不飲食，惟澡身啖蜜，經月便溺皆蜜。既死，國人殮以石棺，仍滿用蜜浸之，鐫年月于棺，瘞之。俟百年後起封，則成蜜劑。遇人折傷肢體，服少許立愈。雖彼中亦不多得，亦謂之蜜人。陶氏所載如此，不知果有否？姑附卷末，以俟博識。】」
歐陽牧看向雲畫，「听懂什麼意思了嗎？七八十歲的人，杜絕其他一切飲食，洗干淨後只喂蜂蜜，經月就是指一個月，一個月就會死掉。之後把他放入石棺中，倒滿蜂蜜浸漬……這是在做蜜漬藥人。所以我就想啊，為什麼不能把善善也做成蜜人？這樣她就能和我永遠甜甜蜜蜜地在一起……」
歐陽牧目光溫柔地看著冰櫃中泡在蜂蜜里的人體軀干，「我的善善一直都是那麼甜，她的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