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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王子如此囂張,當給他們一些顏色瞧瞧。」馮尚書終是忍不住向昌盛帝進言道,「不然就算和親,只怕他們也不會安份。」

大周這些年風調雨順,物產豐富,特別是絲綢到了西域簡直是寸絲寸金,從中間抽的稅,佔了大周稅收的很大一部分,要不然前世的昌盛帝也不可能在宮里養了四萬多宮女。今世他雖然還沒有像前世那般荒唐,但此時的宮里也有上萬人。吐蕃這些年一直像狗盯著肉骨頭一樣盯著絲綢之路的各地的控制權。

奢華的生活是需要真金白銀來堆砌的,吐蕃人一不安份,必定會開始殺燒搶掠,瓜分原來控制大周手中的一些小部落。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況是接受著萬國朝貢的昌盛帝。

可又不能冒然撕破了臉皮,不然只可能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招數。

最好的辦法就是打一巴掌,再給幾顆甜棗。

「眾卿可有什麼好的主意?」昌盛帝開口道。

眾人或是低頭不語,或是抬頭四顧,沒有敢接這個話題。

「若論對西域的了解,臣等不及長興侯良多,不如由皇上下一道旨意,讓長興侯去處理此事。」姚相開口道。

章相一臉陰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馮尚書猶豫了一會兒,站了出來,「臣附議。」

他一附議,馬上有半數的人跟著同意了。

章相原來也是想同意的,可想到顧鉞之前忤旨的事,哪里再肯表態。

可他也說不出反對的話,難不成還真讓吐蕃人這麼一直囂張下去?

皇上心里其實也有些不舒服,可跟吐蕃使臣的態度一比,顧鉞之前做的事也就微不足道了。

一道密旨很快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式送了出去。

長興侯接到聖旨,看了兩眼,笑眯眯地向顧鉞道︰「本侯記得你來我這兒也有三年了吧?」

「侯爺有什麼吩咐,末將肝膽涂地,在所不惜。」

長興侯拈須,「離父母三千里,三年之後可享受三十天的定省假。」

顧鉞行禮,「末將多謝侯爺厚愛,這就出發,定會準時歸來。」

長興侯沒等他抬腳,直接將人給拉回來了,「你這樣回去見未來的岳父岳母,畢竟底氣不足,陛下那里雖然之前沒有治你的罪,但不代表他已經忘記了,本侯現在就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顧鉞︰「末將本就沒有罪,要不,這定省假您先幫我記著。」

長興侯哈哈地笑,「行,沒罪,本侯給你一個建功立業的報效朝廷的機會。」

顧鉞這才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樣子。

「陛下讓咱們小小地懲戒一下吐蕃。」

顧鉞像听到什麼好笑的事一般,也哈哈笑了起來,「上次我倒是辛苦地動手對付了回紇,結果卻被扣了頂忤旨的帽子,若不是侯爺替末將說情,末將不敢想像後果。」

長興侯拍拍他的肩,「這些事都不用太認真,先將功勞抓到自己手里再說,等你手里有了足夠的籌碼,不管何人都會敬你三分,另外,本侯還要提醒你,婚姻之事最好是門當戶對。」

這是在激他去立軍功了。

薛侯爺粗中有細,非常懂得馭下之道。

顧鉞便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臉,「多謝侯爺教導。」

薛侯爺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光謝我沒用,听說瑯琊郡主僅用了四個侍女就在馬球賽上贏了吐蕃的王子,你若不早些回去,萬一有什麼事,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原來,薛氏爺雖然人在邊關,但兒女們也常會給他寫家書,往往是和軍事信件同時到達。

雖然王顧兩家下定的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但小薛氏卻是知道的,還特意向他求請,說顧鉞有三十天的定省假,能不能讓他最近回去一趟,因為王琳芝一直病著。

薛侯爺雖然治軍嚴謹,但總不好攔著別人家的兒子不讓給父母定省,畢竟大周的皇帝都是以孝治國。

一听薛侯爺說到王琳芝,顧鉞果然老實了下來。

「侯爺想讓我怎麼做?」

薛侯爺呵呵地笑,「你上次灌醉我,獨自闖到回紇的辦法就不錯,不如再用一次。」

一直到現在,顧鉞卻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薛侯爺也是個愛「計較」的人,這是在秋後算帳了。

顧鉞卻也不怕,只笑怕,「侯爺喝光了好十兩金一壺的酒,反倒還怪上了送酒給您的人!這年頭,想孝敬您可真不容易啊!」

長興侯瞪他一眼,「就你最敗家,幾十兩金一壺的酒,不如你回去的時候把這些金子帶上,在大周的京里買,只怕能買好幾車人家還幫著運過來。」

顧鉞嘻嘻地笑,「可這金子本就是那老板的,若我不讓他再拿回一部分,下回他如何肯繼續跟我玩?」

薛侯爺說不贏他,唯有談起了正事。

「皇上只說懲戒,但並沒有說開戰,本侯就把這任務交給你了,完成之後找本侯復命就可以回京了。

顧鉞笑著走了,「讓末將好好的去思考一番。」

等他離開營帳,長興侯馬上向自己的親兵開口道︰「你去跟著,看他做什麼去了。」

長興侯可不覺得他這是在監視顧鉞,反而理直氣壯地認為他這是在保護對方。

哪想顧鉞卻像背後長了眼楮一眼,沒多久就把跟蹤的人給甩掉了。

長興侯知道之後,倒也沒怎麼在意。

顧鉞若真的發覺不了他派去的人,估計他還要更擔心一些。

況且人也在他這里好幾年了,就算真要做什麼,也會先跟他這個主帥說的。

上一回,表面上看他是被顧鉞灌醉了,實事他們雙方心中都清楚,這不過是籍口和表像罷了,就算是喝醉了,他若真不想讓顧鉞出去,手段一樣多的事。最主要的,還是怕天子失了顏面。

如今,既然皇上先開了口,那就做一票大的。

長興侯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幅輿圖,燈下思索良久,終沒有良策。

夜深人靜,寒蛩遍草啼,他揉了揉眉心,「將顧鉞那小子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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