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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傳到華夏同樣掀起一些小混亂,各大組織的人們心思各異,或人才急劇流失中。

那個「英雄聯盟」的英雄帖被惡意攻陷崩潰,網友無法進入系統尋找報名的途徑。

「不但沒人敢報名,已經報名的也跑了大半,哥,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你手下全是死人嗎?他們不來,你們不會抓?用用腦子!」報名的時候留有地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男人惱極,「豈有此理,哪個組織的腦殘搞事?」

異能者的事各國心照不宣就好,捅出來對大家都沒好處。

這件事如果不是一個團隊根本干不了,能夠控制一個國家的電視台與網絡,等于掐住這個國家的喉嚨發不了聲。

如此膽大妄為的行為,他向往已久,可惜自己能力不足,不敢輕舉妄動。亂世開始了,他應該做的是招兵買馬,養精蓄銳。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新世紀才剛開始,誰是一代梟雄尚未可知……

他站在窗邊陷入沉思,剛才匯報的小弟嘴唇動了動,實在不敢再吱聲。

抓?老大聰明,別人也不傻。

二當家、三當家早就派人去抓了,可那些已經報名的異能者搬家的搬家,連機碼都扔了。

徹底斷開一切聯系,他們連根毛都沒抓著。

其次,組織里有些三觀不同的異能者討厭內部人員的種種做法,比如共享「香妃」事件,不告而別的人員日漸增多。

唉,這事先不說了,等老大心情平復些再開會商量……

這是個別組織的內部騷動。

至于那些受人慫恿,準備犧牲自我為世人做貢獻的異能者們,或已被政府招安的菜鳥們亦是忐忑不安,信心動搖。

成為世界最強者是很多人的終極願望,卻無人樂意成為一具沒有感知的怪物。

成了怪物,不僅受盡百般凌辱與虐打,吃盡苦頭。還要為權貴們服務,為非作歹,最後不得好死。

付出最多的人是自己,好處甚微,甚至是零好處。與其那樣,不如孑然一身,隱在人群中安安穩穩地過一生。

總之,一段揭露殘酷真相的視頻,讓某些人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堵都堵不住。

打亂私人組織精心策劃多年的大計,給各國官方搗一場小亂;提醒天真的異能者們,最安全的方法是低調地藏好自己。

順便讓自己月兌困,可謂一箭數雕。

于是,柏少華回到雲嶺村之後,在蓮湖設宴邀全村人參與,給自己夫妻去去晦氣,壓壓驚。

「哈哈哈……」男人無論年紀,聚在一起總喜歡開懷暢飲。

昌叔也在,和村里的老人聊得紅光滿面。

朱姨、財嬸她們習慣飯後沿著河邊散步,其余小媳婦們蕩舟蓮湖,撐筏的,劃船的,不亦樂乎。

如今正逢七月,湖里荷花盛開猶如月下仙子,亭亭玉立,楚楚動人。

蘇杏離開小廣場,手里拿著幾株荷花,沿著湖邊散步。一群男人聚在一起談論時事,筱曼也受不了,跑出來了。

見她心事重重,一眼便知她在想什麼,「平安歸來是好事,你想那麼多干嘛?」

「哪能不想?」蘇杏嗅著手中的荷花,一縷清香涌入鼻尖,「既然可以告訴大家他雇了異能者當保鏢,直接從那邊回來就好,干嘛要搗亂?」

她在國內一切平安,那個國家正值動亂,今晚不知有多少人嚇得睡不著覺。

「可那是事實,說出來正好給異能者提個醒。」筱曼的看法與她不同,「再說,是他們試圖抓你在先,自找的。要不是你預感靈驗,你的下場更不堪。」

「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他……」只是心里有點不得勁。

「你是不習慣,不習慣為了自己的事鬧得這麼大。」筱曼瞧她一眼,笑了笑,挽著她的手臂,「走走走,拎出你的寶貝玉棋到山里下兩盤。」

那玉石棋子的手感超好,她特別喜歡。

蘇杏也喜歡,自然應允。

上山是一個大工程,席子,爐子和整套茶具等等要拎上去,必須有零食,否則坐不住。茶亭里有矮茶幾,蘇杏留在上邊的,共享的,每次用之前會清洗一遍。

隔遠一些擺個小香爐,點上自己喜歡的香,既能驅蚊蟲又能醒醒神。

「對了,小雪哪兒去了?今晚好像沒見她。」兩人擺開棋局,蘇杏這才想起雲非雪不在。

筱曼捏著一枚玉棋,愛不釋手地模模,「回家和她嫂子吵架,那嫂子的娘家佷女跑了,非要容希出國幫忙把她找回來。」

丈母娘和嫂子哭求,為了家和萬事興,容希答應了。

可雲非雪不同意,她說如果容希要出去,先把婚離了再走,不要回來了。

「她還在懷疑容希?」蘇杏語氣無奈,「累不累啊?要不咱們勸她放棄算了。」

「你不懂,人家一來打發時間;二來嘛,不甘心。你可能理解不了,」筱曼笑說,「她不信他有問題。如果有,她想問問,結婚這麼多年他是怎麼想的?」

在猜忌中相敬如賓大半輩子,確實不是蘇杏能理解的。她防柏少華也防了好些年,漸漸就懶了,不願在男女之情中花太多心思。

一樁對的婚姻應該是舒適的,而非各種猜忌、或斗智斗勇,那樣很累。

當然,這是蘇杏對婚姻的看法。

俗話說一樣米養百樣人,有些人喜歡夫妻相親相殺一輩子,臨死前才握手言歡。

「那你看到容希怎麼想嗎?」

「他能怎麼想?要麼感悟人生,要麼研究點心跟小雪顯擺。」不想說別人的私事,筱曼揮揮手,「,不要問了,我對別人家的狗糧不感興趣。」

平淡中的一點溫馨,寡淡無味,卻是真實生活的寫照。

蘇杏听得好笑,「那你家的呢?孩子還生不生?這麼久都沒動靜,沒去醫院檢查過?」

「查過,我倆沒毛病。」筱曼微嘆,「時間一長他不敢要了,直接打了一針。」絕育,等以後想要再醫治。

蘇杏默默看著她,不知說什麼好。

「別這樣看我,好像我多可憐似的。」筱曼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你有孩子又怎樣?你兒媳婦呢?小野、小菱兒快奔三了吧?小染浪里個浪不知浪哪兒去了。」

「哎哎,別跟我說這些……」她頭疼,一屋子不省心的。

另外,從筱曼口中得知一些八卦消息。

嚴華華的兒子蕭陽被他爸接去了梧桐鎮,在余嵐的弟弟手下干活。她的女兒蕭豆豆,大學時期談了一個男朋友,可惜出意外死了。

她畢業之後離開了傷心地,回到梅林村幫母親經營客棧的生意,順便在鄉下散散心,挺孝順的一個女孩子。

嚴華華和余嵐互相扶持到現在,那份情誼格外讓人羨慕。

她倆心靈手巧,閑了便結伴到隔壁村的山里采野菜,摘野果。或找養蜂人割蜂蜜釀酒,日子過得自在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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