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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來找柏少華的人越來越多,連帶蘇杏也開始受各家婦人下午茶的邀請。

度假成了度日如年,溜了溜了。

于是,一家三口不顧賴正輝等人的挽留,返回雲嶺村……的村口。沒錯,某人把妻兒送到村口,要出去單飛了。

飛就飛吧,畢竟她剛飛完回來。

小野的暑假是在工作室的忙碌中度過,正好讓他過去瞧瞧兒子是瘦了還是高了,有沒有女朋友。

她在家有閨女和小兒子陪著,不寂寞。

婷玉得知之後,瞅她幾眼,試探地問︰「你真的不擔心?要不我找人查查?你姐夫那邊應該能幫得上忙。」

柏少華自回國便一直受人監督,試圖在他身上找到小天才的痕跡。

自從小野鋒芒漸露,正值青春年華,比他爹更容易接近。于是落在柏少華身上的視線大為減少,甚至是消失。

但要知道一些私人消息,秦煌這種人大把門路。

此刻的山中茶亭,蘇杏喝著婷玉親自泡的茶,不解地抬頭望她一眼︰

「你怎麼突然關心這個?」

婷玉輕挑了一下眉,「外邊傳遍了,幾乎所有人都篤定他在外邊另有家室。」

不是最近傳的,而是一直存在這種說法。

每當有人羨慕她時,旁邊總有「知情人」不屑的嗤笑聲,笑對方天真。再給對方科普一下什麼是男人的共同愛好(年輕女人),或是男人都會犯的那種錯(出軌)。

隨著物質生活的日益豐富,當地的年輕一代開始追求精神文明的升華。不再因為一個女人嫁得好而妒恨成魔,頂多羨慕她生活上的富足,可以無憂無慮。

總之,蘇杏成了當地年輕人的反面教材。

很多女性認為她有手有腳的一個人,兒女都長大了。她依舊為了精致生活寧可接受丈夫有外遇的生活,不吵不鬧,更舍不得離婚。

說明她已喪失女性應有的尊嚴,是缺了男人不行的寄生蟲。

男性的態度則不然,不少人羨慕柏少華,羨慕他在外邊新人紅袖添香,房中舊人溫順乖巧,無不夸他馭女有道。

一些難听的閑言碎語,婷玉在她面前只字不提,僅以「懷疑柏少華有外遇」為主題提出建議。

蘇杏放下茶碗,轉過臉看向茶亭外。

天空蔚藍,萬里無雲,午後的陽光灑在亭外的山崖邊。

太曬了,下午一般沒人到茶亭來,四周很安靜。林間,時而劃過一聲尖銳的鶯歌脆鳴,清悅動听。

一陣清風拂過,掠動枝葉柳梢,輕輕擺動的樹梢頭重重層層。像連綿起伏的遠山,更像那跌宕起伏的人生。

「我對一個不愛的人尚且給予信任,為何要對少華例外?」她回過頭來,淺笑道,「我贏得來,輸得起,沒必要杞人憂天。」

不愛的人,是指未來的那個丈夫郭景濤,如今于她只是一名無關緊要的路人。

她的感情觀一直如此,不曾更改。性格略有變化而已,為了讓自己活得更舒適。

愛情是感情的一種。

愛情是偏執的,是火熱的。

燃燒的時候讓人融化成水,冷卻的時候讓人凍結成冰。

保質期太短,情緒起伏太大,她不喜歡。

或許她和少華之間曾經有過愛情,不過早已轉化成另一種情感。

兩人之間情淡似水,滿則生厭,缺之若渴。隨心所欲的相處反而恰到好處,算是找對了人。

至于能保持多久,大概只有天知道。

婷玉淺嫣一笑,自己也喝了一口茶,放下時方笑著說︰「你姐夫說,少華是空有皮相招蜂引蝶,卻一點兒都不討喜,還被有過接觸的女性稱之為沙豬男。」

並非親密接觸,而是普通的商業來往。

作為他公司的女職員是幸福的,也是不幸的,因為他對近身的職員要求太高。很多男人都受不了,女性的話他一般直接拒絕,聲稱她們跟不上男性的步驟。

所以,能晉升為高層的女性付出的努力比男性要多。

幸福的原因是福利好,逢節假日,屬于女士的禮物一般都比男士的多幾樣選擇。生日的話有昂貴的化妝品、香水或包包之類,偶爾是自己公司網站的購物券。

男職員的生日只發紅包,簡單、粗暴而直接,毫無新意可言。

試圖勾.引他的女職員不是沒有,統統發配守水塘去了。這是玩笑話,意思是被發配到其他地區的部門,離他遠遠的。

至于外界的女性,他一向禮貌有加且溫和的。

但凡是對他產生興趣欲接近的,皆被他突然發作的毒舌給毒翻。

他這種個性,在認識蘇杏之前便一直如此。

蘇杏听得既好笑,又心酸。

因為她知道原因,當時的他年輕氣盛,對那些女性的舉止統一歸類為父親的陰謀。他反感被人操控自己的生活,連帶反感主動接近自己的女人。

他的月復黑鮮少人知,知道的皆已遠離。

因此,別的信息不便透露,潔身自好這一點頗讓人佩服必須讓她知道。

以他的皮相與光環,所受到的誘惑絕對是普通男性的數倍以上。

「所以,不管外邊的人說什麼,你甭理。」婷玉強調說,「你呀,安安分分呆在家里配合我提升你的能力……」

一听到這個,蘇杏就頭大。

「我的姐,不要做了,放棄吧!」她欲哭無淚,「年年都做你不累啊?你還是專心訓練那支‘足球’隊吧啊!」

跟她學藝的孩子太多了,都快組成一支足球隊了,包括替補隊員。

「你天天吃飯累不累?」婷玉瞪她一眼,繼而有些傷神,「奇了怪,為什麼別人都有效,偏你一點反應都沒有。」令人費解。

蘇杏怔了下,忽然想起挨伍雪青罵的那天,心髒悸動異常。

「是我有病吧?」她坐直腰身,「不如你幫我看看,是否有隱疾之類。」像她哥那樣。

「亂講,你哪有什麼病?」

話雖這麼說,婷玉仍然皺緊眉頭仔細打量她一番,再把把脈,啥毛病都沒有。

她拿開手,「你怎麼說自己有病?有過征兆?」

「嗯,就上次我被人罵……」蘇杏一五一十地把那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婷玉想了想,再給她把一次脈,仔細檢查一遍,得出的結果卻跟方才一樣。

她靜默片刻,忽而很有把握道︰「唔,我忽然有個想法……」

蘇杏瞅她一眼,捧起茶準備喝,「你該不是想說,那個就是預知能力吧?」

婷玉的態度十分端正,「不錯。」

蘇杏無語望天,天氣干燥,默默喝了一口茶潤潤喉。

雖然她本身的經歷就不科學,可這心跳跟眼皮跳有區別嗎?

都說左吉右凶,她兩只眼楮都跳過啥好事都木有。

唔,不太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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