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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地面暑氣蒸騰。

在外邊受了氣,那群年輕人當然呆不住了,紛紛回到三合院的客房吹空調,吃冰凍西瓜和飲料解暑。

「那男的好,這不是旅游村嗎?怎麼好像很多限制似的,一點都不好玩。」

「就是,在國內還要看外國人的臉色,真特麼煩。」

陳樂盤腿坐在一邊,挑了一塊西瓜邊吃邊說︰「听我姐說他是海歸,混血,但不是外國人。是這個村的村民,他老婆是華夏的。」

「你們女人最會壞事,引狼入室,搶佔國內資源。」有男生怏怏道。

立馬有女生懟他,「好酸哦!人家憑本事搶的,你為啥搶不著心里沒點b數嗎?」

被懟的男生滿眼的鄙視,嘁,好男不跟女斗。

「不過他確實太了,听說那晚看見蛋蛋跟她老公辦事的就是他老婆。」陳樂想了想,說,「我最近在村里打听了一下,好像很多人知道這回事,八成是她張揚出去的。」

村姑嘴碎,這麼精彩的八卦新聞肯定大肆渲染博取關注,真是長舌婦一枚。

「老公?蛋蛋結婚了?」

「沒有,蛋蛋一向這麼喊她男朋友。」

「唉,幸虧她不在,如果知道那事被宣揚出去肯定又要哭個半死。哎,樂樂,那些人真的把監控刪了?你親眼看見的?」

陳樂愣了一下,「那倒沒有,不過房東說刪了,應該刪了吧?」

「唔,這不好說。」有同學不看好。

「沒關系,改天找個機會問問不就知道了?」陳樂對前景很樂觀。

「怎麼問?問誰呀?那個女的肯說真話?」

「誰讓你去問女的?女人最小心眼了,問男的。」一個女生高冷哼了聲,「反正那男的長得帥,我正好多看幾眼,最好讓他女人吃一肚子醋為蛋蛋報仇。」

「可他今天的態度並不友善……」

「因為是男生去問,不信明天換個女生試試。告訴你,老外對女生是很包容、很有耐心的。因為他們從小就受到這方面的教育,不像我國的吊絲……」

「嘿嘿嘿,別夸一邊踩一邊哈,做個有素質的女生才有人可愛。」

「嘁,誰稀罕你……」

那邊在抬杠,陳樂這邊和朋友商量如何才能博得那個男人的好感,如何讓那女人生悶氣。

眾人yy那女人暴走的樣子,不禁暢懷大笑。

「唉呀,活該蛋蛋倒霉,男友說什麼就什麼,想在哪兒做在哪兒做。自己一點主見都沒有,出了事只會哭。」

「這不怪她,其實在外邊做真的很刺激……」

幾個女生一臉神秘地說著悄悄話,接著哄然大笑,根本不在乎男生有沒听見。大家是玩得很熟的同學,無論男女,關于性這個話既感興趣,又很隨意。

假期嘛,本來就是各種花樣吃喝玩樂。

「哎,你們試過在水里做嗎?這個更刺激,尤其是這里的河特別干淨……」有男生湊到自己女友身邊,賤兮兮地建議。

「去你的。」

一陣陣嬉鬧聲傳出,大學前兩年的生活很輕松,可以做很多之前不敢做的事。

當然,在他們眼里這不叫糜爛,叫生活的各種新體驗。

身邊的師兄弟姐妹都是這麼過的,自己隨大流沒什麼不對。而特立獨行,我行我素的人無論在哪兒都是一個靶子,舉步維艱。

只有活在當下,好好珍惜眼前的時光才不辜負青春。

什麼年紀做什麼事,讓自己將來不後悔。

……

而寧靜的蘇宅,蘇杏、雲非雪和小菱在旁邊替婷玉護法。

筱曼靜靜地坐在瓦缸里,藥水滿到她的下巴。她白皙的額際兩邊青筋微凸,汗珠大滴大滴地往藥水里掉。

婷玉每扎一針,她的身子便輕輕一抖,看似很痛。

看得蘇杏感覺很不好,渾身跟著隱隱作痛。

後天晚上就到她了,她是最後一個,是婷玉的重點關注對象,光是想象她已經腳軟。

一個多時辰後,婷玉吩咐小菱給筱曼拔針。

「曼曼,你的戰五渣體質必須來一次置之死地而後生,否則很難提高,你心中得有個數。」婷玉站在瓦缸邊,神色平靜地說。

經過幾次靈力的透支,她的功力也在逐漸提升中,不必再回小屋休息。

助人如助己,這句話對她來說最實在。

筱曼仍泡在藥水里,抬起頭,雙眸沉靜。

「能徹底廢掉嗎?」

說實話,擁有戰五渣體質的她不想要這個異能。

婷玉搖搖頭,「有些可以廢,有的廢不了,看個人體質。你的體質很難廢,也很難學到別的什麼。」

和蘇杏一樣,也有些不一樣。

她起碼有兩種逃命技能,戰五渣體質對她影響不大。

「先別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蘇杏安慰她,「大不了我送你去當神棍。」

筱曼噗哧地笑了,黯淡的心情稍微有些好轉。

「話雖如此,你也不能過于放松。」婷玉說,「我希望你考慮注射藥劑,如果失敗,趁你體內的細胞組織被毀的瞬間,我可以幫你打通身上的經脈,讓你學武更容易一些。」

筱曼微怔,「這樣也可以?」

「不敢肯定,但可以試試。最壞的結果是你多吃一回苦頭,它(異能)還在,你還是戰五渣體質。」婷玉建議,「你好好考慮,十天之後告訴我答案。」

這十天之內,她要給蘇杏來一次大保健(正經的)。

「大師啊大師,那我呢?」雲非雪求知若渴,雖然被針過了,仍然需要某大師的指點。

婷玉被她這個稱呼逗得嫣然一笑,「你不覺得最近力氣比以前更大麼?包括飯量。」

雲非雪看看雙手,努力想了想,隨後恍然大悟,「好像是喔,難怪最近的伙食費貴了一半!」妹的,要吃破產了。

在場眾人︰「……」

好像誰都有份,就自己沒有,小菱不依了,撒嬌道︰「姨母,那我呢?」

「你不用,」婷玉點點她小巧的鼻子,萬般縱容,「你只要乖乖按我說的去練就夠了。」

蘇杏一把拉過女兒,「好了,別打擾你姨母休息。亭飛,你先回去休息,這里交給我吧。」

「好。」

婷玉也不推托,把小菱叫過來邊走邊提點一些注意事項,剩下的由三個女人收拾。

每天傍晚,秦煌都在柏家門口的庭院與人聊天,等她出來,有時候進柏家的天井賞一下花。

那些曇花還有幾個花苞,估計今年真能開三次。

他白天要麼在村里與人下棋聊天,要麼到昌叔家教孩子們練功,要麼陪老娘上山砍柴、除草或者摘野菜、野果。

鄉下日子,平淡而乏味,還有一種難得的安逸與舒適。

「我好想回村里住。」婷玉和他一起回家時,看著路邊的菜地有感而發。

「等退休了我們一起回。」秦煌看著從樹梢上飛過的鳥兒,心里泛起一絲向往。

「那要好久。」女人有點失落。

「是很久。」男人微微一笑,「到時候再回頭看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

正如兒時盼長大,長大了又恨時間跑得太快。快得讓人猝不及防,恨不得重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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