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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救命恩人(一)

王氏都開口,李氏只好笑著答應。叮囑晏雲竹好生看著晏雲菊,千萬別在獨孤府惹禍。晏雲菊沒想到可以在獨孤府小住,樂的不行。現在就晏雲暖和李氏坐在馬車上,「小九,我跟你父親提過你去綢緞莊的事,他沒反對。所以明日你就繼續到綢緞莊,母親看好你。」

李氏對晏雲暖絕對充滿信心,「多謝母親。」晏雲暖知道要沒李氏在晏東南面前苦口婆心的再三說道,晏東南不會那麼輕易的松口。「小九,母親別無所求,你要是能管理好綢緞莊,日後府上的生意都交給你打理。國子監不去也罷,正好早些成親,讓母親抱孫兒。」

這一茬倒被晏雲暖忘記,要找個時機告訴李氏,自己不是男兒身。要麼就是晏雲暖炸死離開京城,跟晏府再無瓜葛。這也要等晏雲暖給田氏報仇後,才能做決定。暫時還要瞞著李氏,訕訕的笑著低頭,李氏就知道晏雲暖會害羞。一提到他的親事,晏雲暖都這樣。

不過上面還有晏雲竹和晏雲菊的親事,晏雲暖的也不那麼著急。不知道晏東南何時松口把晏雲蘭接到京城,姑娘家不應該浪費大好年華待在廟里,花姨娘的過錯不應該由她承擔。這一點李氏可是恩怨分明,現在開始擔心晏雲竹和晏雲菊兩個丫頭會不會給獨孤府添亂?

東陽王听到侍衛的匯報,陰沉一張臉,獨孤夜到底想做什麼?現在在拉攏晏東南,還留晏東南的兩個女兒在府上。東陽王對他是不是太客氣,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皇後親昵的朝大公主周媛媛招手︰「媛媛,到母後身邊來,讓母後好好看看你,近些日子可消瘦不少。」

頗為心疼的握住周媛媛的手,大公主微微笑道︰「母親,我在寢宮很好,抄寫佛經,很自在。」似乎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皇後可沒忘記聖上之前提起過,要給她挑選駙馬一事。「媛媛,你是我和你父皇的寶貝女兒,東周國的大公主,尊貴無比。不能總是在寢宮抄寫佛經,要經常出來走動走動。在寢宮會悶壞,時常來母後寢宮陪母後說說話也好。」

難得今日周媛媛過來,皇後趁機把心里話說出來。周媛媛愧疚的低頭︰「母後,兒臣是不祥之人,不願來母後的寢宮給您帶來晦氣。」不祥之人,「媛媛,你別胡說,你是尊貴無比的大公主,豈會是不祥之人。听母後的話,日後這些話斷然不能再說,尤其當著你父皇的面。你可是母後的心肝寶貝,母後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給你。你來母後的寢宮,母後求之不得。」

皇後就這一個寶貝女兒,豈能不心疼,緊緊的抱著周媛媛不肯撒手。身為女兒的周媛媛豈會不知道皇後對自己的疼惜,正因為如此,才不忍讓皇後被外面的閑言閑語傷了心。「母後,那日後兒臣必定多來您寢宮陪您。」周媛媛撒嬌的放低語氣,皇後漾起笑容︰「好好好!對了,母後思前想後,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也要考慮自己未來。」

當然皇後說的含蓄,周媛媛知道她的意思。二十五歲還沒出嫁,皇後最近越擔心,萬一哪一日自己就這樣撒手人寰,周媛媛可該如何是好?薛太師如今已經告老還鄉,留在京城的薛氏族人恐怕不能保護她周全。皇後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虛弱,要為周媛媛考慮周全。

周媛媛低著頭淺笑︰「母後,兒臣自願一輩子在宮里常伴母後您。」「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母後清楚。只是媛媛,母後年紀大了,恐怕未必能陪你一輩子。要是母後有一日先去了,留下你一人孤苦伶仃,母後舍不得。所以媛媛,你就听母後一句勸,再挑選一個駙馬,好不好?」

周媛媛沒有回答,一直低著頭,最後皇後無奈的嘆著氣︰「好,母後不逼你,不願意就算。」她的脾氣跟聖上一般,都很執拗,不會輕易改變。周媛媛緩緩抬起頭︰「母後,您能否讓兒臣好好想想再答復您?」這個當然求之不得,皇後連連笑著答應,眼淚都下來。周媛媛不忍心正視皇後,依靠著皇後取暖。

晏雲暖這幾日在綢緞莊做的還是不錯,掌櫃對他頗為贊許,為此特意到晏府去稟告李氏。李氏自然欣喜的不行,給掌櫃不少賞賜,另外讓掌櫃好生幫襯晏雲暖。只是在傍晚,管家急忙跑到李氏的院子︰「夫人,獨孤姑娘帶著七小姐回府了。」

獨孤婷來了,還帶著晏雲竹,想必送兩個女兒回府,自然出去迎接。不過沒看到晏雲菊,看到獨孤婷身邊站著晏雲竹,她們臉色不怎麼好看。「晏伯母,可否借一步說話?」獨孤婷主動上前一步,李氏點點頭。晏雲竹並沒有吱聲,現在還是讓獨孤婷告訴李氏為好。

怎麼也沒想到從獨孤婷的口中居然得知現在晏雲菊失蹤了。「晏伯母,我和竹姐姐現在趕回來,就是希望晏府能幫忙一起菊姐姐。我已經派人出去四處尋找,想必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希望。」獨孤婷非常愧疚,不忍直視李氏。要是那日自己不留著晏雲竹和晏雲菊姐妹倆在獨孤府,就不會有現在的麻煩。

不過已經生,也沒辦法避免。獨孤婷必須要親自告訴李氏,李氏一下子有些晃神,繼而點點頭︰「獨孤姑娘,我這就派人去尋找。」轉身離開紛紛管家,晏雲竹走上去安慰︰「婷兒,你也別太自責,我看那些人是有備而來。」明顯就沖著晏雲菊去,獨孤婷和晏雲竹倆人不都沒事。

就單單把晏雲菊擄走,李氏再次走過來,扯了扯唇角︰「獨孤姑娘,此事你也無須自責,相信很快就會有菊兒的消息。」這是李氏在安慰獨孤婷的同時,也在安慰自己。獨孤婷很快就離開晏府,回府去等待晏雲菊的消息。晏雲竹扶著差點兒沒站穩的李氏,「母親,竹兒扶著您回屋休息。」

心疼李氏,當著獨孤婷的面,豈能責怪于她。李氏嘆口氣︰「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應帶著菊兒到京城。」回到屋里坐下後,李氏緊握晏雲竹的手感慨的說道︰「竹兒,好在你現在平安的回到府上,要是你也失蹤,母親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對了,我是不是要派人去告知你父親一聲?」

有些猶豫,此刻的晏東南在衙門處理政務,貿然去告訴他,會不會打擾他?晏雲竹輕聲的開口︰「母親,竹兒覺得還是等父親晚上回來再告訴他也不遲,要是我們提前找到菊兒,就不用告訴父親,讓父親擔憂。」這話說的在理,李氏隨後點點頭認可。

不過直到晏雲暖晚上從綢緞莊回來晏府用膳,都沒見到晏雲菊的身影。秋荷迎上前︰「公子,夫人派人請您回府後立即過去一趟。」在綢緞莊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能回府休息,沒想到李氏又找自己。估計有什麼要緊的事,晏雲暖衣裳都沒換,就急忙趕到李氏的屋里。

晏雲竹抬起頭給晏雲暖使眼色,再看李氏的雙眼,似乎哭過了。晏雲暖走上前︰「母親,小九來了。」「小九,你可算來了,母親到現在都還沒用膳,趕緊幫我勸勸母親。」晏雲竹松口氣有救星來了,李氏對晏雲暖疼愛有加,相信多少能把他的話听進去。

李氏搖搖頭︰「你們都別勸我,我現在沒胃口,什麼都不想吃。你們別管我了,你們趕緊去吃,都餓了吧!」李氏低著頭,晏雲暖小聲的詢問晏雲竹,到底生什麼事。晏雲竹嘆口氣︰「小九,今日獨孤姑娘送我和菊兒回府,在途中遇到兩三個蒙面的黑衣人把菊兒給擄走。獨孤府和管家都派人出去找菊兒,現在還沒下落。」晏雲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晏雲菊失蹤不見了。

這也難怪李氏臉色不好,擔心的吃不下。輕輕的拉著晏雲暖的衣袖,「小九,你剛回來,想必餓了,陪著七姐一起用膳。」不能再讓李氏擔心,晏雲暖點點頭隨著晏雲竹起身到桌前用膳,李氏還躺在榻上,閉目養神。等晏東南回府,不知道該如何跟他交代。菊兒這孩子要是有什麼閃失,李氏心里過不去。

兩人索然無味的用完膳後,李氏就讓他們回去歇息。晏雲暖蹲子關切的說道︰「母親,就讓我和七姐多陪您待會,反正現在回院子也沒事,是不是七姐?」當下晏雲竹就附和道︰「母親,小九說的對,我們現在都用完膳,您多少也吃一些,要不然傷著身子,等菊兒回來也會心疼您的。」

晏雲暖順勢起身走到桌前端來一碗銀耳羹,喂著李氏吃起來。晏東南沒想到回來看到這一幕,不由的皺起眉頭。晏雲竹遞給晏雲暖一個繼續的眼神,就起身來到晏東南面前,帶著他出去,告訴他今日生的情況。王氏氣惱的看著獨孤婷︰「婷兒,你說如今該如何是好,你這丫頭,為何要留晏府的兩位姑娘在府上小住。我本就不願意,讓她們隨晏夫人一起回去,也未嘗不可。哎!」

不願多說些責備獨孤婷的話,只是她現在還不知道晏雲菊失蹤的後果有多嚴重。會影響到晏雲菊的後半輩子,要是萬一蒙面人對她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她的後半輩子就毀了。到時候晏府跟獨孤府可就結怨,獨孤婷愧疚的低著頭︰「母親,我現在已經知錯,可眼下沒找到菊姐姐,怎麼辦?待會父親回來,我們求父親幫忙。」

獨孤夜軍中的事務已經很繁忙,王氏不忍告訴他這個噩耗。要是不告訴獨孤夜,也不行,只能點點頭︰「婷兒,你一定要記住,日後不能隨性而為。」獨孤婷忙不迭的點頭︰「母親,婷兒謹記于心。」晏東南面色平靜,似乎這件事沒生一樣。晏雲竹小心翼翼的開口︰「父親,眼下我們該如何?」

「我連夜帶人出去找找,你今晚就在這陪著你母親。」說完晏東南大步離開,晏雲竹松口氣,但願晏雲菊能被晏東南平安的找回來。再等到晏雲竹進屋後,李氏已經睡著。晏雲暖被晏雲竹帶出來,「小九,你也累了,回屋休息吧!我已經告訴父親,他現在出去找菊兒,應該會找到。」只能自我安慰,不那麼擔心,晏雲暖點點頭離開。獨孤夜陰沉著一張臉,王氏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輕聲的喊道︰「老爺。」「夫人,婷兒糊涂,你怎麼能跟著她一起糊涂,晏東南現在可是聖上面前的紅人,對他頗為看重。要是她的女兒失蹤找不到,那責任就是我們獨孤府承擔。勢必要跟晏府結怨,夫人,哎!」真會給獨孤夜添麻煩,在軍中現在邊境也不平靜,到府上想求安寧。

沒想到,更有操不完的心。李氏低著頭︰「老爺,妾身知錯,眼下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找到晏八姑娘送回去。」獨孤夜豈會不知道,「行了,夫人,我這就去帶兵出去找,你早些休息吧!」頭也不回就離開,王氏怎麼會有心思休息,跪下求著佛祖保佑,早日找到晏雲菊。

還有這件事不要傳出去,影響晏雲菊的聲譽就不好了。晏雲菊失蹤不見,晏雲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周明星,之前他就曾經用晏雲菊威脅自己。另外晏雲菊也曾經提起過對周明星印象不錯,看來周明星已經迫不及待的出走。此舉真是一舉多得,還能讓獨孤府和晏府結怨,對東陽王府有利。

在田武的耳邊吩咐片刻後,就見田武飛身離開晏府。晏雲暖在心里祈禱,但願能把晏雲菊就出來。這一夜晏府和獨孤府的人都沒睡的安慰,獨孤婷很自責,二公主在寢宮閉門思過,都是因為幫獨孤府。晏雲菊也是在回府途中被蒙面人攔截,百姓們都看到了,只是暫時不知道晏雲菊的身份而已。

一旦傳揚出去,獨孤婷于心不忍,恐怕這輩子心里都不會安寧。晏雲暖一夜未眠,早早的起身,等著田武的消息,他一夜未歸。李氏有晏雲竹陪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晏雲暖很放心,就是擔憂晏雲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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