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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打道回府(一)

「當然想知道了,對了,現在他怎麼樣了?」余光瞄到周明波身邊的侍衛,以為自己不知道,莫林梓自然不好告訴晏雲暖。「沒事,來,陪我喝酒。」還摟著晏雲暖的肩膀,越來越不像話了。本來還以為莫林梓能告訴自己錢峰的下落,現在想來,算了。

也不指望從莫林梓口中得知什麼,只要自己現在好好守在晏雲竹的身邊就好。看來他們倆要趕緊回東林縣,梁城並非什麼久留之地。莫林梓眼睜睜的看著晏雲暖掙月兌自己的懷里,起身離開。走了也好,反正莫林梓就要回京城,日後跟晏雲暖恐怕不會見面。

在梁城所作的一切,就當做好人。「小九,你剛出去做什麼了?」晏雲竹抬起看了晏雲暖一眼,「七姐,沒什麼,我們趕緊吃吧!」晏雲暖拿起筷子就準備夾菜,晏雲竹寵溺的笑笑。田武一瞧,那不是晏東南嗎?老爺怎麼來了,忙不迭的上去給晏東南請安,「老爺。」

田文在樓上看著梁周文,「他們人呢?」晏東南肯定擔心晏雲竹和晏雲暖,幸虧晏雲竹找回來,要是被晏東南知道,那就不好了。「老爺,您里面請。」直接開門讓晏東南進屋,「您怎麼來了?」晏雲暖詫異的看著門口,立馬起身。晏雲竹亦是如此,連忙放下手里的筷子。

「父親,您來了,趕緊坐下。」用膳的時候到了,梁周文一人在樓上吃著也沒勁,還不知道晏雲竹有沒有回來。不如下樓去看看,田文跟梁周文來到樓下,「老爺在里面。」梁周文驚了一聲,那晏雲竹呢!回來沒有啊,田武微微點點頭,梁周文就放心多了。讓田武進去通傳一聲,「周文見過晏伯父。」

梁周文進來給晏東南請安,晏東南沒想到梁周文也會來梁城。回去听李氏說,梁周文跟晏雲暖玩的不錯,如今看來,確實不錯。「來,周文,別拘禮,坐下一起用膳。」這還是晏雲竹第一次跟晏東南靜距離的在一起用膳,思緒萬千。等到晏東南放下筷子,晏雲暖和晏雲竹對視一眼,「父親,我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也該回去了,祖母和母親肯定想念我們了。」

晏東南這次來,就想問他們倆何時回去,現在不用晏東南開口,他們主動說,當然好了。晏東南點點頭︰「嗯,確實時日不短,該回去了。日後還是在晏府好好待著,不許亂跑出來,讓你們祖母和母親擔憂,記住沒?」「知道了,父親。」姐弟倆異口同聲的回答,梁周文當然跟他們一起回去。這次來梁城,美其名看看山水風景,那實際就是來找晏雲竹姐弟倆。

「小九,你送送為父。」晏東南開口了,晏雲暖自然遵命,梁周文欣喜,自己可以有機會單獨跟晏雲竹接觸。不過沒想到晏雲竹很快就下逐客令趕梁周文離開,梁周文無奈,只能離開。「一路上,你們多加小心,我會派人在暗中保護你們,切記不要多管閑事。」

晏東南不放心的叮囑晏雲暖,「小九知道了,對了,父親,那災民的情況現在如何?」「差不多快了,等忙完這陣子,就要到年底。到時候我再回去看你們,在府上要听祖母和母親的話,斷然不能跟之前一樣惹是生非。你也長大了,不能再有孩子脾氣。」

臨行前,晏東南有諸多的不放心,等到他們離開的時候,晏東南也不好送他們。在晏東南的身上有太多前所未有的體現,那是護國公沒給過姚明悅。緩緩神,轉身回去,「小九,要不然你去樓上跟梁二公子一起睡?」就算晏雲竹跟晏雲暖是親姐弟,也不能睡在一個屋里,晏雲竹很介意。

「七姐,我才不要跟梁二哥睡,我就要陪著七姐一起,是不是七姐不願意看到我,想趕我走。」晏雲暖耷拉著小耳朵,「小九,你瞧你說到哪里去了,我是這樣的人嗎,好了,那你不願意去樓上睡,那就在這睡。」晏雲竹在想,梁周文是不是有什麼怪癖,所以晏雲暖才不願意跟他一起睡。

算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對了,會不會因為晏雲暖不放心自己,所以才要死皮賴臉跟自己睡在一個屋里。這樣的可能性大一些,真是難為晏雲暖了。就這樣姐弟倆在一個屋睡,晏雲暖說什麼都不願意到床上,就隨意拼湊幾張椅子,在椅子上歇息。

第二天清晨,田武神神秘秘的走到晏雲暖面前︰「公子,莫公子他們走了。」還沒回過神來,「你說什麼?」晏雲暖轉過身盯著田武,「公子,莫公子跟周公子他們昨晚就離開客棧,估計連夜離開梁城了。」不知道為何晏雲暖有些失落,剛快就緩過神來,「不用管他們的事,我們也趕緊收拾東西,明日一早離開梁城,趕緊下去準備。」

回到屋里,晏雲竹急忙開口︰「小九,你過來一下。」晏雲暖走過去,「七姐,怎麼了?」晏雲竹拉著晏雲暖坐下,「小九,昨日的事真是多虧你了,你放心,七姐會記在心上。」「七姐,你說什麼見外的話,我們可是親姐弟,要是你再這樣說的話,我可就生氣了。」

晏雲暖故意拉下臉,晏雲竹急忙說道︰「小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尤其父親和母親還有祖母他們。」晏雲暖會心一笑,「七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好了,這件事不會讓他們知曉。回頭我跟梁二哥也交代一下,讓他也別不小心說漏嘴。」

梁周文喜歡晏雲竹,定然不會說出去,現在晏雲暖說出來,不過就是為了快慰晏雲竹。這樣晏雲竹就放心多了,很快晏雲暖就跟晏雲竹、梁周文一行人離開梁城,回到東林縣。收到晏東南的來信,李氏一顆心就安定下來,最近李氏跟老祖宗的關系有些微妙,究其原因就是花姨娘。

嬤嬤還以為李氏會迫不及待去告訴老祖宗,但看李氏鎮定自若的模樣,似乎不願意去說。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讓老祖宗心花怒放,等晏雲暖回來後好好哄哄老祖宗。嬤嬤遲疑的樣子被李氏看在眼里,可是李氏現在就偏偏不願意告訴老祖宗,誰也沒轍。

私塾那邊,李氏已經去請過假,自然不會追究晏雲暖。不過這一次回來,李氏不能再縱容他們姐弟倆。晏雲蘭的親事差不多等晏東南年底回來就能定下,年初讓她出嫁。李氏就能安心,剩下的三個都是自己的親生孩子,至于花姨娘肚里的孩子,老祖宗既然疼愛,李氏只要面上過得去就行了,何必給自己找不愉快。

劉氏沒想到這個時辰,晏雲春會來找自己,對嬤嬤點頭,晏雲春身穿淺藍長紗裙,長及曳地,腰間佩一容嗅,右手腕上帶著與衣裙相照應的瑪瑙藍鐲子。三千青絲被盤成一個芙蓉髻,發絲間隙間插入一寶藍玉簪。幾絲發絲繞頸,腰似小蠻,楊柳般婀娜多姿,唇似樊素,櫻桃般小巧玲瓏,唇上點了一抹朱紅。干淨潔白的玉顏上擦拭些許粉黛,雙眸似水,看似清澈,卻深邃不可知其心思。

相信王府所有的下人都知道,劉氏最不待見的兒媳婦就是晏雲春,對晏雲梅可是好的沒話說。恨不得把好東西都給晏雲梅,晏雲春什麼也沒得到,還落得劉氏在王老爺的面前經常念叨。你說晏雲春的為人,王老爺能不清楚嗎?劉氏那是偏見,導致現在王老爺對劉氏愛答不理。

其實劉氏只要不過分,王老爺肯定能忍一忍,只要別觸踫到自己的底線。「兒媳見過母親。」晏雲春恭敬的俯身給劉氏行禮,可沒想到劉氏頭都沒有抬,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哎喲,今兒是什麼日子,你怎麼有空到我屋里來?」瞧瞧這話說的,晏雲春淡然一笑。

「母親,您這是說笑了,只要母親願意,兒媳天天到母親屋里請安都可以,母親可千萬別嫌棄。」哼,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愉快嗎?劉氏才不願意天天見到晏雲春,「天天請安那就免了,你到底有什麼事,直說。」不願意再兜圈子,晏雲春看了看劉氏,「回母親的話,兒媳想,二弟妹進門後把院子管的井井有條,想著讓二弟妹幫忙管理後院之事,不知母親意下如何?」

劉氏可沒想到晏雲春的嘴里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恐怕不安好心。劉氏可要多張幾個心眼,盯著晏雲春看了片刻,「這就算了吧!後院的事就不用麻煩梅兒了,還是由你操持後院。這可是你父親說的,你可別給我添亂。再說,梅兒可要為我們老王家傳宗接代,沒時間管後院的事。」

劉氏一番話,徹底讓晏雲春無奈,都說的那麼清楚,自己的一片好心就這樣浪費。其實劉氏說的也沒錯,就是那麼現實,晏雲春嫁到王府十年了,一直無所出就算了,還不讓王浩納妾,這是劉氏最厭惡晏雲春的地方。你自己不能生孩子,難道還讓王浩跟著她受累,這輩子都沒有自己的孩子嗎?

多次跟王浩說教都無果,跟王老爺說,那更是對牛彈琴,說不到一塊去。「那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打擾母親歇息,我先告辭了。」晏雲春起身準備離開,劉氏自然沒有挽留,巴不得晏雲春早些離開,眼不見心不煩。在府上不會生孩子,有啥用?

正好出門見到迎面走來的晏雲梅,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斜插瓖嵌珍珠碧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走到晏雲春面前,「見過大嫂。」「二弟妹,你太客氣了,你也來看母親。」

晏雲春不想關心劉氏和晏雲梅的事,但是經不住身邊的丫鬟時常念叨。晏雲梅好像每天都要來劉氏的屋里,不知道她們婆媳倆談些什麼。「大嫂,你不多坐會。」晏雲梅還想邀請晏雲暖一起進去再陪劉氏說說話,「不了,我後院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你在這多陪母親說會話,我就走了。」

看著晏雲春離開的背影,晏雲梅趕緊進屋去,但是沒想到劉氏得意洋洋的拉著她的手,「梅兒,我的好媳婦,你可算過來了。剛才出門看到你大嫂沒?」「看到了,我還跟大嫂說了幾句話,怎麼了,母親?」晏雲梅也沒有必要隱瞞劉氏,況且劉氏院子里的眼線可不少,就算晏雲梅不說,她們也會告訴她。

何必讓晏雲梅背上欺騙婆母的罪名,這可承擔不起。晏雲梅如今可都指望劉氏幫自己在王府站穩腳跟,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猜猜你大嫂剛才來做什麼了?」劉氏神神秘秘的模樣,晏雲梅一時之間哪里能猜到,就算隨意猜猜,也不會說出來。

羞澀的搖搖頭︰「母親,梅兒猜不到,還請母親告訴梅兒,好不好?」沒想到晏雲梅會跟自己撒嬌,劉氏頓時心花怒放的告訴晏雲梅,可是听完後。晏雲梅心里就不好了,你說劉氏怎麼能拒絕晏雲春的提議。讓自己幫忙管理後院的事多好,還可以趁機撈取些好處。

再不濟也能在王府安插自己的人手,日後辦事多方便。晏雲梅真是恨死劉氏,怎麼就那麼快幫忙拒絕,起碼要問過自己的意見吧!沒想到現在劉氏輕拍晏雲梅的手背︰「梅兒,後院的事那多累,你以為你大嫂能把多輕松的事交給你。你呀,就听我的話,老老實實在院子待著,早些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我就謝天謝地了。」

原來劉氏現在一心盼望大胖孫子,可也不能不問晏雲梅的意見。現在晏雲梅無奈,只能好不容易擠出笑容面對她,「嗯,母親,您說的對,梅兒听您的話。」「這才是母親的好兒媳婦。」在劉氏的屋里好不容易出來,晏雲梅長嘆一口氣,跟王金能說什麼。在王金的心里,王浩跟晏雲梅恐怕分量差不多重,晏雲梅也不去自尋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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