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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

「其實也不是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我生平最討厭就是被人騙。晏姑娘明明是女兒身,何必這副打扮?」不動聲色的觀察晏雲暖臉上的表情,晏雲暖握緊拳頭,眼前的莫林梓能讓自己掏心掏肺嗎?才見過幾面,說過幾次話,值得晏雲暖冒險嗎?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晏雲暖當然不能傻乎乎的把實話告訴莫林梓,低著頭︰「莫兄,想必你也知道姑娘家行走江湖多有不妙,于是我就用這副打扮。」輕描淡寫的解釋一番,莫林梓會相信嗎?面對晏雲暖誠懇的大眼神,莫林梓半信半疑︰「好吧!既然晏姑娘說出來了,我也不會再為難你。我得到可靠的消息,錢師爺的兒子錢峰到現在都還沒有為他爹娘準備身後事,听說傍晚還去了城外找了不少災民,不知道要做什麼?總之,晏姑娘還是要多加小心。尤其現在晏東南已經醒了,就要多加防範,告辭。」

莫林梓這番話听得晏雲暖雨里霧里,首先不說莫林梓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告訴自己這些,不就想讓晏雲暖把視線轉移到錢峰的身上。究竟他想隱瞞些什麼,還是轉移視線?其次莫林梓對晏雲暖和晏東南的一舉一動似乎非常熟悉,熟悉的讓人覺得有些可怕,這一夜晏雲暖幾乎一夜未眠,都在胡思亂想。

清晨,田武和田文兄弟倆還沒有回來,晏雲暖就用完膳在客棧等他們。不過很快晏雲暖就見晏雲竹急沖沖的跑過來,「小九,不好了,不好了。」「七姐,怎麼了,有什麼話慢慢說,別著急。」晏雲暖趕緊扶著晏雲竹,順勢輕拍她的後背,讓她喘口氣。「小九,錢峰帶著不少人找到客棧門口,要見我們倆,怎麼辦?」

「七姐,他要見我們,那我們就出去會會他們,沒什麼好擔心的。」都到這個火燒眉毛的時候了,晏雲暖怎麼還不著急。晏雲竹可急的焦頭爛額,奈何晏雲暖一臉鎮定,真不知道晏雲暖現在到底想什麼,跟自己想的是不是一個點。知道晏雲竹的擔心,趕緊安慰一番。

「七姐,你現在听話,乖乖上樓等著,別出來。不管出任何事,你都不要出來。」晏雲暖保護晏雲竹的舉動特別感人,「小九,不行,我不答應,我要跟著你一起出去。」說什麼都不能讓晏雲暖一個人獨自出去面對錢峰那些人,錢峰現在死了父母雙親,什麼事都能干出來。

萬一晏雲暖有什麼閃失,晏雲竹可不好跟晏東南交代。「七姐,你听我說,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听話,七姐,趕緊上樓去。再說了,我是男人,就應該保護七姐。」這番話真是感人,說的晏雲竹眼淚都掉下來。晏雲暖無奈的幫晏雲竹擦拭眼淚。

「好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去報官,不是還有父親為我們做主。別哭了,上去吧!一會我就上去看你,听話。」這話可說到點子上,徹底讓晏雲竹放心,好不容易哄走晏雲竹,晏雲暖就來到門口。只見錢峰披麻戴孝出現在晏雲暖面前,身後有不少人抬著兩個棺材,相信就是錢師爺和錢夫人的尸體。

「你總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當縮頭烏龜不敢出來呢?」「錢公子,瞧您這話說的,我有什麼不敢出來,不知道錢公子這陣仗想做什麼?」晏雲暖噙著笑,就特別讓錢峰氣不打一處來。好不容易自由,可是沒想到父母雙親都死了。這一些都是誰的錯,就是敗面前的晏雲暖所賜。

「表哥,你這是做什麼,你身子還很虛弱,趕緊坐下歇息。有什麼事,你吩咐我去做就好了。」莫林梓迅速扶著周明波坐下,「我沒事,表弟,你就是太小心了。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我能出去走走,沒事。你說整日在屋里待著,不悶才怪呢!走,扶著我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熱鬧的街市。順便給長輩們買些東西帶回去,走。」

莫林梓實在不好再勸周明波,只能帶著周明波離開。可是沒想到剛出門,就遇到晏雲竹,一身淺藍色長裙,上面繡有點點玫瑰。外罩玫瑰紅柔紗。腰上系一條純淨色腰帶。上面瓖了一十二顆水晶,好看又不失大雅。挽了一個簡簡單單的發簪,插一支碧玉銀瑯簪。

垂下好看的吊飾,一張白淨的臉上好看的雙眸似瓖嵌在上面。眉毛恰到好處的彎曲著,兩片薄薄的唇片翹起一美麗的弧度。這樣清清淺淺的裝束,樸素卻不失美觀,清新而又失大雅。只是可惜晏雲竹的臉上多了幾分愁思,轉身跟周明波和莫林梓打招呼。

周明波微笑道︰「攬月姑娘要不然隨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倒是讓莫林梓遲疑,周明波何時邀約過姑娘家。還是之前煙花樓的頭牌花魁攬月姑娘,就算現在她不在煙花樓,可是擺月兌不了曾經在煙花樓待過。「多謝周公子好意,不用了。」周明波听後,沒有生氣,只是淡淡一笑,隨後被莫林梓扶著下樓。

晏雲暖讓晏雲竹就放心的在樓上等,不要下去。恐怕最近這段時日才是慢慢認識不一樣的晏雲暖,有膽識擔當,將來要是哪家的姑娘嫁給晏雲暖,真是走運。算了,還是回屋等。「你害死我父母雙親,當然現在要拿你的小命給他們二老償命。」

管家大概告訴錢峰,要不是晏雲暖拿著劍威脅錢師爺,錢夫人怎麼會沖過去,更加不會死。當然管家不會告訴錢峰,王老爺跟錢夫人的那些事。管家之前跟著錢師爺很得意,現在錢師爺死了,當然不能指望錢峰帶給自己富貴。總不能出賣王老爺,得罪梁城首富王老爺,那在梁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

錢峰既然來了,那就最好準備,「來人,趕緊把他給我帶走!」錢峰氣勢洶洶的對著身後的小廝們吩咐,已得到錢峰的吩咐,迅速沖到晏雲暖面前。欺負晏雲暖是孤身一人,圍觀不少的百姓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過誰也沒有上前幫晏雲暖。他們不過就是平民老百姓,可沒有膽子參與這些紛亂。

正好田文和田武及時的趕到,「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們家公子。」晏雲暖松口氣,莫林梓也松口氣,周明波淡淡的笑道︰「要不留下看會兒好戲?」試探的眼神讓莫林梓一愣,「表哥,你要是想看,我們就留下看會。」一切都听周明波,要是他不願意,那他們現在就可以出去街上走一走。

「沒事,反正出去也是走走,還不如看戲來的精彩。」言下之意就是要留下,莫林梓迅速扶著周明波坐下,還讓小二的沏壺上等的龍井上來,一邊品茶一邊看戲,似乎也不錯。錢峰收買的小廝,自然沒有田文兄弟倆武功高強,分分鐘被打退。無奈回到錢峰的身邊,垂頭喪氣,錢峰現在恨不得沖上去殺了晏雲暖。

「別以為你身邊有兩個武功高手保護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今日就要讓大家知道你的罪行。」「錢公子,那我可真的要坐下好好听你說道說道。」就在晏雲暖說完,田武快速的搬來一把椅子放在晏雲暖身後。真是把錢峰氣的牙癢癢,「好,你就別怪我不客氣!」

「噢,那我可就等著錢公子,大家反正回去都沒什麼事,就隨我坐著听听。」晏雲暖到現在還有心情跟百姓們開玩笑,莫林梓嘴角微微上揚,晏雲竹實在憋不住,還是下來,站在晏雲暖的身後。「對了,我還有你,你們倆是一伙的,攬月姑娘,你以為你出了煙花樓,我就不認識你了嗎?」

錢峰還沒有得到攬月,白白被面前的晏雲暖佔便宜。听說現在攬月跟晏雲暖住在一家客棧,孤男寡女,還不得作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想到這里,錢峰就為自己願望,之前給了老鴇多少錢,連攬月的小手都還沒有模過,這晏雲暖太可惡了。

晏雲暖回過頭看了晏雲竹一眼,不是說好在樓上等,怎麼現在下來了。晏雲竹愧疚的低下頭,只有跟晏雲暖在一起,晏雲竹才能安心。沒有必要理睬面前的錢峰,就在這時,不遠處不少的衙役趕來,圍觀的百姓趕緊給他們讓出一條道來。得罪什麼人,那都不能得罪官府的人,那多觸霉頭。

「把錢師爺抬回衙門去,快點。」錢峰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後的災民已經嚇得趕緊讓開,壓抑們趕緊檢查,到底哪一個才是錢師爺的棺材。「你們要做什麼,你們憑什麼抬走我爹,放下,我讓你們讓下,听見沒?」什麼時候輪到錢峰管衙門的壓抑,為首的壓抑斜視的看了錢峰一眼。

「哎呀,錢公子,真不好意思,我才剛看到。不好意思,這可是晏大人的吩咐,我可是奉命行事,要是錢公子有什麼不滿,盡管去找晏大人。還不趕緊帶走,走!」晏大人,衙役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晏大人醒了。真是謝天謝地,當下就有不少的老百姓跪下感謝老天爺,終于開眼,讓晏大人醒來。

那些飽受水患帶來禍害的災民是不是也有出路了,等著晏大人救他們。錢峰現在也顧不上再抓晏雲暖,還是趕緊跟上衙役,去衙門討個說法。錢師爺到底犯什麼錯,要帶走他!錢夫人的棺材,當然現在先先抬回錢府。晏雲竹不屑的哼道,小人一個。

不知道自己的親爹到底做了什麼孽,也是悲哀,不問緣由的找晏雲暖,算什麼?「我們走吧!」晏雲竹親昵的摟著晏雲暖準備上樓去,晏雲暖也有事打算跟晏雲竹好好談談。正好轉身看到周明波和莫林梓,只是點頭微笑打招呼,「表弟,你說要是我娶了這攬月姑娘,你說會怎麼樣?」

莫林梓當下就傻眼,盯著周明波,「表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能娶攬月姑娘,唯獨周明波不行。「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不過隨便說說,玩笑而已,別當真。現在也沒心情出去走走,還是扶我回屋去。」嚇出一身冷汗的莫林梓,現在才慢慢松口去,忙不迭的扶著周明波輕輕上樓。

到了衙門,沒有人理睬錢峰。錢峰就無禮大鬧,錢師爺可交代錢峰離開梁城,把府上的家產都變賣,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好好生活下去,也不能再游手好閑下去。可是錢師爺的話,錢峰恐怕早就拋之腦後,被所謂的仇恨蒙蔽雙眼。今日讓晏雲暖逃過一劫,躲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錢峰怒氣沖沖的朝衙役們破口大罵。

衙役們也不是吃素,被錢峰指著鼻子罵,豈能無動于衷。所以很快就把錢峰給關押起來,管家急忙趕回去錢府想辦法救出錢峰。「七姐,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晏雲暖認真的詢問,「小九,你是不是想讓我一個人回去,我不要,我要回去也要跟你一起回去。你說我一個姑娘家,還是貌美如花的姑娘。一路上太危險了,所以小九,還是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就知道晏雲暖要趕自己離開,晏雲竹先把他的話堵住,晏雲暖寵溺的笑道︰「七姐,真是拿你沒辦法,你要想跟我一起回去,當然可以。不過我們還是等梁城城外的災民少一些,再回去也不遲。反正現在已經出來,下次要想出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你說是不是?」這話倒是說到晏雲竹的心坎上去,晏雲竹這一次出府就是想要看看外面的山水,到底是不是跟書中所寫的一樣。

出來走一走,才知道外面的世界那麼美好,就算有不平,但是起碼風景好。這一次好不容易從晏府逃出來,恐怕李氏今後會加強晏府的防護,再想出來,那就難了哦。「嗯!小九,我听你的,對了,我們要不然也幫父親解解愁,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城外的災民?」

晏東南既然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要過問城外災民一事,昏迷過程中的事暫且擱置,還是想辦法安置災民要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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