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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美男子

勞累了一段時日,每天對著溝渠,都是又臭又髒的,左右到今天已經徹底完工。到了飯點,郭文鶯便請兩位主簿董彥和曹干,以及幾個差役在附近的飯館子里吃點飯。

要了幾個菜,幾人也餓了,洗淨了手,坐下就開吃。

那幾人原本見郭文鶯還有幾分拘束,不過經過一天的相處,見她行事大大方方,絲毫沒有女子的怯懦羞澀,便也慢慢放開了,跟她有說有笑起來。

郭文鶯平常對人,性子本就有幾分隨和,只要不惹急了她,是不會發狠的,對這幾個一起出來辦差的,倒也和善的很。

董彥道︰「郭大人,听說你成親了,可是真的?」

郭文鶯點點頭。

曹干忍不住也插嘴,「大人,往常都听說大人的夫婿極為神秘,有的說是身份極高,有的說身份低賤,不知大人夫婿是做什麼的?」

這曹干本就是工部有名的包打听,工部一幫官員閑著沒事也喜歡閑磕牙,背地里都愛議論一些事,尤其是像郭文鶯這樣女子做官的,更是他們一大談資。一幫子人說起郭文鶯的家世,後來又議論她嫁人的事,都說她嫁的人要麼極貴,不方便透漏,要麼極賤,說出去引以為恥。還有猜想她其實是在外包養了一個男人,所以才不敢說出去。

曹干也是今天跟她混的略熟了,才大著膽子問的。

郭文鶯自是知道這幫人獵奇的心理,微微一笑,「這是本官的家事,曹大人還是不知道的好。」

她正說著,忽然飯館門口進來一人,離著老遠就叫一聲,「文鶯,原來你在這兒呢。」

那人正是雪融,他也是幫錢掌櫃來要賬的,路過這里本想尋個地方吃飯,沒想到竟踫上了郭文鶯。

他走過來,坐在郭文鶯身邊,對著對面幾人微微頷首,「幾位大人好。」

他皮膚很白,很細膩,一雙眼楮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那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形成一種極美的風情。

雪融長得美,極美,那兩個主簿和一干差役何曾見過這麼美的男子,一時都有些呆了。怔怔看著他,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郭文鶯皺皺眉,「你怎麼上這兒來了?」

「我是來要賬的,打這兒路過。」他說著看一眼桌上的菜,「哎呦,可餓死我了。」

這會兒郭文鶯已經吃的半飽,碗筷俱放在桌上,他也沒另要付碗筷,直接拿著郭文鶯用的,就夾著菜吃起來。

郭文鶯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不由暗罵,這雪融平時挺有潔癖的人,怎的今天這麼不忌諱了?她用的碗筷,也是隨便叫人用的?可這會兒人家已經用上了,她再奪過來,似乎更招人眼。

雪融一邊往嘴里塞著,一邊道︰「文鶯,你這幾天很忙嗎?你可是好些日子沒去看我了。」

就這一句話,頓時對面幾人眼神亮了起來,都定定看著他和郭文鶯,在兩人臉上來回逡巡著。

曹干開口問︰「這位公子,不知和咱們大人什麼關系?」

雪融柔柔一笑,「我跟文鶯自然是很親密的關系。」

他本也無意誤導,只是他的面容太過俊美,渾身上下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風情,再加上言語曖昧,很容易讓人想歪了。

郭文鶯忍不住撫了撫額頭,很覺今天要糟糕了。她忙解釋,說雪融是她的朋友,是幫著她干活,可在這兒任何解釋都顯得有些蒼白。

雪融見她看著自己,露出一抹最迷人的笑,「文鶯,你還沒吃飽嗎?來,再吃一口。」他夾著菜遞到她嘴邊,笑意吟吟地看著她,那模樣還真讓人不忍拒絕。

郭文鶯再次哀嘆一聲,被他這麼一弄,還有什麼謠言是傳不出的?

曹干是有名的大嘴巴,不過幾日功夫,六部官員都在傳,說郭文鶯在外面包養了一個戲子,說那戲子對她親密無間,說她嫁的相公多半也就是那戲子了。還把雪融的容貌大肆宣揚了一遍,說他美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也難怪成了郭文鶯的入幕之賓了。

郭文鶯一早忙著做事,也沒听到這傳聞,等她閑下來時,看著許多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問過鄧久成才知道,曹干那大嘴巴,把昨天看見雪融還有一些沒須沒影的事,全添油加醋說了一遍。這個故事精彩的連她忍不住都拍案叫絕。

說她某一日在街上,遇上一位驚才絕艷的琴師正被一幫惡漢欺負,她上去拳打腳踢趕走惡漢,救下琴師。自這之後,兩人感情升溫,一發不可收拾,彼此愛的死去活來,到了非卿不嫁的地步。只是兩人地位相差太多,不為世俗所容,便偷偷成了親,對外保持神秘,暗地里兩人偷偷來往,正是情意綿綿,鴛鴦交頸,做盡人間美事。

那一日曹干拉著雪融問東問西的說了半天,雪融也沒想那麼多,便把自己和郭文鶯在京城相遇的經歷說了一遍,他本就喜歡郭文鶯,那眼神中帶出的濡慕之情又如何能瞞的了曹干這等老手的眼?就算雪融百般否認他和郭文鶯的關系,並說他先前做琴師,現在在郭文鶯的鋪子里做掌櫃,實在只是主僕,不涉及其他。

曹干哪里肯信,越發以為他和郭文鶯是在掩人耳目,以主僕之名,實則行不軌之事。

郭文鶯听鄧久成繪聲繪色的給她描繪,頓時好像一頭冷水澆頭,她倒不怕別人傳什麼謠言,只是封敬亭若是知道此事,還不定怎麼著呢。她這些日子忙著挖溝的事,根本沒進宮找過他,沒準要疑心她和雪融真有什麼了。

她頭疼的撫撫額,問鄧久成,「這種閑話你也信嗎?」

鄧久成嘿嘿一笑,「我是不想信的,可外面傳的有鼻有眼的,而且我信不信不管用,也得看那位信不信。」

鄧久成是少數幾個知道她和封敬亭關系的,兩人在軍營的時候就曖昧的能滴出來,那會兒端郡王看她都能流了哈喇子,怎麼可能把到嘴的肉叫人給叼了,所以郭文鶯一說成親,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皇上,否則那位爺怎麼可能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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