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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封王

秦月芳一晃神,皓齒輕啟,只感覺在一股酸甜的酒液里游來一尾小蛇,在自己的口內翻江倒海肆意舌忝刷。

來不及哺入進去的紅色酒液,順著嘴角一路歡暢地滑落到了前胸,染得素肌濕亮一片,肚兜也被打濕,將那淡粉的顏色染成糜爛的深紅……

她心跳的太快,被他嫻熟的口技吻得有些發暈,也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被他輕輕一帶,就從桌邊,一路滾落進了床榻之上……

這櫻桃酒,雖然喝起來味道甘醇,但後勁十足。只一會的功夫,秦月芳就覺得渾身綿軟無力,只能癱軟在榻上,勉強地支起玉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卻感到手下那片硬實的肌膚滾燙得也如同喝了濃烈老酒一般。

按理說,這該是**一刻,錦浪翻滾的時刻,可是方雲棠看這位夫人,真是再沒有一處順眼的地方了。下巴尖得討厭,那身段單薄得失了福氣,胭脂的味道有些嗆人,到底上了年紀,眼底的細紋壘列,皮膚看著雖還算好,卻怎麼也不如郭文鶯的軟膩順滑。

這般索然無味,他月兌了一半的衣服也止住了,便又重新穿上,起身坐起來。

那秦月芳的臉上紅潮未褪,原指望著方公子能與自己成其好事,沒成想,才進行到一半他便要離開了。不由有些氣惱,從後面攬住了不肯讓他走,「好人,不想要什麼我都依你,只要你跟我常常久久。」

方雲棠止了步,回身抱住她,低喃道:「這我哪里敢跟你來往了,你家那位是個什麼人,還不把本公子生吞活剝了。」

秦月芳啐了一口,「他算什麼,一個野蠻人而已,哪及得公子風情。」

方雲棠笑了笑,「我雖喜歡夫人,終究還是惜命的,待等他日你我皆自由了,再行好事也不遲。」

秦月芳雖心中失望,還是忍不住埋首在他胸前,吸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只覺周身都迷醉了。心中暗忖,那江太平能三妻四妾,在外面包養女人,野種都生了,為何我便不能尋個知心可心的人?

方雲棠看著緊緊抱住自己的女子,暗暗冷笑,似這等水性楊花之人,若不是他有求于她,是半點不會沾惹的。

看來日後還要給她些許甜頭,才好讓她為自己做事。只是要讓他真與她歡好一場,他卻無論如何都不願的。

他對女人很挑剔,不是看得上眼的,根本不會踫。

不過幾日,南陵公江太平的封王聖旨就下到福州。聖旨中對江太平好一頓大贊,稱贊他是南齊第一人,並冊封為南陵王。

他算南齊立國之後第一個外姓王,倒也稱得上是第一人了。

冊封的儀式很是盛大,居然沒按祖制請江太平進京進行冊封,而是在福州專為他舉行了一個冊封典禮。

封敬亭得到消息,氣得破口大罵,說京里那幫一個個都不是玩意,這是多好的除去江太平的一個機會,居然就這麼放棄了。他們真以為江太平會听他們的,只在東南鉗制他,堅決不會反嗎?

心里堵著一口氣,江太平送來的請柬他也沒接,在行轅里稱病,也不去參加冊封典禮。

江太平有意大肆宣揚,請了許多人來參加冊封儀式,東南三省,連著周邊幾省,有頭有臉的人都到了。就連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專派了特使參加。反倒作為東南欽差的封敬亭,只派了蔣貿這個五品知府去參加儀式。

封敬亭很覺這是在打他的臉,朝廷應該打壓江太平,扶植他才是正理,現在卻完全相反,成了打壓他的勢力,扶植江太平了。東南封了第二個王,這不是讓全天下的人都看他笑話,同時告訴天下人誰才是真正東南的王嗎?

陸啟方勸道︰「王爺,事已至此,只能忍耐了。朝廷現在對江太平越褒獎,將來他謀反之時得到的罵聲越多,從長遠看並不是什麼壞事。」

封敬亭吁了口氣,這件事也不過再次證明了兄弟不可靠,為了抑制他的勢力發展,那兩個好哥哥不惜引狼入室,他們可知一旦江太平完全佔據東南,便有絕對實力引兵北上,到時候天下還不定姓什麼呢。打壓了他,他可以忍,但這般行事又置封家的列祖列宗于何地?

這不擺明了把自家的江山往人家手里送嗎?

他不相信二皇子看不出這件事的重要性,或者在他心里對自己太過自負,認為自己完全有能力控制江太平。而相比較于江太平,他的威脅才更大一些吧。

反正他是搞不清楚他們在想什麼了,這些年被坑害的太多,什麼兄弟,什麼親情對于他都是狗屁。今天他們給予他的,他日畢定十倍百倍奉還。

運了一會兒氣,又把郭文鶯叫過來,抱著她敗了敗火,好半天才把這口氣給順下去。郭文鶯被他啃的嘴唇生疼,不禁對空翻了個白眼,她什麼時候還多了滅火這個功能了?

果然對于這種人,不能太給好臉色,搬梯子上房,什麼糟心做什麼。

經過最後調試,十日之後,船場最新造的兩艘新船終于下海了。

封敬亭給起了名,一艘叫巨峰號,一艘叫響螺號。至于為什麼起這兩個名字,全得益于那日她被坑著住在王府之功。他對她模來模去,說上面是巨峰,下面是響螺,于是便有了這兩個如此暗示滿滿的名字。

所幸旁人都不知內情,還贊這兩個名字起得好。只有郭文鶯恨不能把牙咬碎了,暗地里不知罵了他多少聲色、痞。

在新船調試之時,郭文鶯特意把兩艘船都進行了大改,側舷設了十二孔炮艙,船體威力大增。

到了試船之日,北茭船場並未大張旗鼓的準備什麼儀式,只悄悄把兩艘大船運下海。

今日天氣極好,天晴得像一張藍紙,幾片薄薄的白雲,像被陽光曬化了似的,隨風緩緩浮游著。

郭文鶯在巨峰號的主桅下站定,看著響螺號遠遠離去。響螺號受的是東南風,在黃昏時分,巨浪之下,這艘船右傾了二十度,張滿了帆走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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