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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入凡世

「張爺爺,張爺爺你在家不?」

「李爺爺,李爺爺我是葉玄,你在家嗎?」

「趙姐姐」

「王爺爺,別的爺爺女乃女乃們都去哪了,我剛才去跟他們道別,一個人都沒見著啊」去跟大家道別的葉玄,在把整個村子轉悠了一遍也沒見著一個人之後,又回到了重陽老人這里。

「什麼?沒見一個人?」正悠閑喝著小茶的重陽老人一愣,顯然也是沒料到這種情況。

「唉,這些老家伙」重陽老人閉目感受了下後,低聲苦笑道︰「嘴里說著管他去死,還不是見不得分別的場面,什麼事都推給我!唉!」

「王爺爺,王爺爺?」

「啊?怎麼了?」重陽老人回過神來,發現葉玄正把臉湊到自己面前,瞪著一雙大眼楮看著自己。

葉玄直起身道︰「王爺爺你怎麼走神了啊,別的爺爺女乃女乃們到底去哪了,我這都快要走了,還要跟他們告別呢!」

「額,他們…他們都去听道陵尊者講道去了」重陽老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葉玄解釋,就胡亂編了句謊話。

「听道陵尊者講道?」葉玄疑惑道︰「王爺爺你不是說道陵尊者在閉關嗎?怎麼忽然又出關了?」

「啊?對啊!怎麼忽然又出關了」重陽老人眼楮轉了轉,一拍大腿道︰「對了,道陵尊者本來是在閉關,但是他忽然有所感悟,于是就召集大家講道去了。本來我也是要去的,但是因為要給你送行,所以就沒有去,白白浪費了一次听道陵尊者講道的機會。」

說罷,重陽老人擺出一副錯失良機的惋惜樣子。

「是這樣嗎?」葉玄狐疑的看著重陽老人。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重陽老人趕緊岔開話題︰「哎呀別管那些了,道陵尊者講道,沒有個兩三年的時間是不會結束的,我先送你去凡俗世界歷練吧」說著重陽老人站起身來就要帶葉玄走。

「哎,王爺爺你先等等」葉玄見重陽老人要帶自己走,趕緊拉住後者︰「王爺爺,我都沒跟爺爺女乃女乃們打聲招呼,就這麼走了,似乎不太好吧?」

「有什麼好不好的,趕緊走吧!」重陽老人卻不跟葉玄多說,扯上後者,也不知是使了什麼神通,身子一虛,隨即兩人就消失了在了原處。

「小玄子都走了,你們也不去送送,會不會太狠心了啊?」一棵參天巨樹的樹頂,盤腿坐了數十個人,方才還跟葉玄在一起的重陽老人也在其中。

「我們狠心?重陽老頭!你這話說的,你不狠心,那你為什麼只派了一個分身去送小玄子啊?」人群中一個有些妖艷的女子奚落道。

「我,我這不是有點大道需要參悟嗎」重陽老人嘴硬道。

「那我們也是有點大道需要參悟」妖艷女子得理不饒人。

「你」重陽老人剛要繼續反駁,卻被人打斷了。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吧,小玄子是咱們看著長大的,誰心疼誰自己心里知道!」先前要修理葉玄的謝姓女子不耐道。

「我,唉!」重陽老人嘆息了一聲,不再說話。

妖艷女子也沉默了下來。

「唉!」

四周響起一片嘆息聲,隨後所有人都閉上了眼楮

夏國東部沿海城市,華海市,華海市第一中學。

「王爺爺,咱們為什麼要扮作這副樣子啊」遠離人群的一處空地上,葉玄盯著自己面前一個衣著「怪異」的中年大叔問道。

「你傻啊小玄子,你看看四周別人的打扮,咱們倆要是還穿長衫大褂,不得被人笑話死啊」重陽老人化作的中年大叔取下自己的黑墨鏡,輕輕擦拭了下,給葉玄解釋道。

「是這樣啊」葉玄看著自己身上穿的奇怪衣服,笑道︰「其實這衣服還挺好的,穿上去也很舒服。」說完打量起四周來。

「怎麼樣小玄子,第一次來凡俗世界,有什麼感覺?」趁葉玄打量四周的功夫,重陽老人問道。

葉玄仔細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皺著眉道︰「王爺爺,你不是說凡俗世界是花花世界,有很多有趣的東西嗎,怎麼看起來這麼破落啊。」

「破落?」重陽老人抬頭四處看了看,詫異道︰「哪里破落了,這不是挺繁華的嗎?」

「這也能叫繁華?」葉玄指著遠處的高樓大廈道︰「王爺爺你可別忽悠我,我剛才都看過了,這里一棵靈植都沒有,明明就是很破落的樣子,哪里繁華了。」

「哦,你是說這個啊!」重陽老人恍然大悟,解釋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凡俗世界的人不知道如何修煉,自然也就不懂得培養靈植異獸了,所以這里沒有靈植和異獸很正常,我說的繁華,也不是指這個。」

葉玄好奇道︰「那是指什麼?」

「科技!」重陽老人擦著自己的黑墨鏡,吐出了兩個葉玄完全听不懂的字。

「科技?科技是什麼?」

「科技是什麼以後你就知道了,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把你安頓下來!你跟我來」

重陽老人也不再跟葉玄解釋什麼,重新戴上墨鏡,率先朝著一棟建築走過去了。

葉玄又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才小跑著跟了上去。

「對了小玄子」前面大步走著的重陽老人忽然停了下來,後面悶頭跟著的葉玄差點沒撞上去。

「怎麼了王爺爺?」

「小玄子,以後你自己生活在凡俗世界,可千萬不要在人前顯露修煉之事。」重陽老人轉過身來,盯著葉玄告誡道。

葉玄奇道︰「這是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重陽老人臉色一肅︰「這里的人都是不通修行的凡人,你在他們面前顯露修煉之事,要是打破了凡人間的天道規則,小心老天降下雷劫劈死你。」

葉玄嚇得脖子一縮,緊張道︰「不是吧,這麼嚴重啊!我也是個凡人,為什麼我能修煉?」

重陽老人道︰「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你的道法是我們這些神仙所授,名正言順,誰也管不著你。但是你不一樣,你要是敢胡亂傳授道法,被天雷劈死都是小事,說不定我們都得受你牽連!」

葉玄一听還會連累到自己的爺爺女乃女乃們,趕緊保證道︰「王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好了,走吧!對了」剛走沒兩步的重陽老人又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又怎麼啦王爺爺?」正沉浸于「被天雷劈死」的恐懼之中的葉玄被嚇了一跳,撫著胸口道。

「呵呵」看著葉玄緊張的樣子,重陽老人忍不住笑道︰「瞧把你嚇得,你小子也不用那麼緊張,真要出了什麼事,還有我們這些老家伙給你兜著呢。」

安慰了下葉玄,重陽老人繼續道︰「小玄子,這凡俗世界,可不比咱們村里,這里的人,心思比較復雜,以後你要是跟別人起了什麼沖突,切莫動手!」

「切莫動手?」要說前面的叮囑葉玄勉強還能理解,可這切莫動手四個字葉玄就完全不明白了,當即不滿道︰「為什麼不讓動手,難不成還要讓我站著挨打不成啊?」

看著葉玄的反應,重陽老人解釋道︰「我說的切莫動手,是讓你注意著點的意思,不是讓你站著挨打。」

葉玄撇了撇嘴,抱起胳膊道︰「我可不管,誰要是敢招惹我,我就要他好看!村子里欺負過我的奇珍異獸,可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你小子!」重陽老人頭疼道︰「早知道你這小子這麼難搞,我就讓別人來送你了。」

「小玄子,這里可不是咱們村里,這可是凡俗世界,這里的人,可都是凡人,你跟凡人打架,能不注意著點嗎?」

葉玄哂道︰「我也是個凡人。」

「啪!」

「爺爺你打我干嘛!」葉玄揉著腦袋叫道。

「你說打你干嘛!你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好意思說自己是凡人?」重陽老人被葉玄氣得不輕︰「這麼跟你說吧,凡人在你面前,就跟你在我面前一樣,這麼說你總能明白吧?現在你還要跟凡人動手嗎?」

葉玄吃了一驚︰「不是吧?凡人這麼弱?」

重陽老人卻懶得再理會葉玄,一甩袖子大步走了

「張老師,以後我們家葉玄就麻煩你了。」

一件寬敞的辦公室門口,重陽老人化作的大漢正握著一名約模四十歲左右的女老師的雙手,不停客氣著。

「不麻煩不麻煩!王先生你就放心的把兒子交給我吧」華海一中二年級語文老師,同時也是葉玄未來班主任的張清,滿臉熱情的跟重陽老人客套著。

「那就好,那就好!那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家里還有一堆事呢」重陽來人松開張清,拉過葉玄叮囑道︰「玄子,以後在學校里,要好好听老師的話。」

葉玄站在一旁看著重陽老人跟這個被稱作「張老師」的短發女人客套了半天,此時听見重陽老人說讓自己听老師的話,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楚這是客套話,還是真的讓自己听話,看了看重陽老人,又仔細打量了下「張老師」,葉玄點頭應道︰「放心吧王爸,我會听老師話的。」其實葉玄本來是想說王爺爺的,想起重陽老人之前的叮囑,臨時改口叫了聲「爸」。

「王八?什麼王八?」一旁的張清疑惑道。

「不是王八,是爸,爸爸的爸,張老師您听錯了」一臉無語的重陽老人慌忙解釋道。

為了給葉玄一個合理的身份,重陽老人先前叮囑葉玄,在人前不能再叫自己王爺爺,一定要稱呼自己為「爸」,沒想到葉玄一時沒改過口來,叫成了「王爸」,乍一听,還以為是「王八」呢。

「對對對,張老師,我說的是爸」葉玄也趕緊附和道。

「這樣啊,那是我听岔了」張清也不再繼續在這個本來就沒多大事的問題上糾結,拉住葉玄的另一只胳膊繼續客套道︰「王先生您就放心回去吧,葉玄在這里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重陽老人沒再說話,定定的看著葉玄,良久才輕嘆一聲︰「玄子,我走了。」

不知怎的,听到重陽老人要走,葉玄莫名的鼻子一酸,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來,怔怔的看著重陽老人,只是點了點頭︰「嗯。」

重陽老人又看向張清,牽強的笑了笑,擺了擺手,轉身大步走了。

葉玄看著重陽老人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不自覺的抽了下鼻子。

「好了,葉玄是吧?你跟我來吧!我們去班里先報個到」張清臉上的表情依舊很熱情,拍了拍葉玄的胳膊,招呼道。

「好的老師」葉玄揉了揉臉,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調整好心情,跟在張清後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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