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廝忽然不咳嗽了,動來動去,翻來覆去,把田桑桑給嚇了一跳。
她的頭枕在被子上,向右一偏,輕輕地︰「江景懷,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難受。」他道,嗓音沙啞。
難受?田桑桑以為他這是病入膏肓了。她立刻掀開被子下了床,站在他床邊俯,柔聲問︰「你還好嗎?」
他翻身看她,略帶委屈︰「我不好。」
田桑桑︰「……」
「桑寶,你還關心我,對麼?」他灼灼地望著她。黑暗中,那雙眼楮熠熠生輝。
田桑桑差點就被他的眼神吸進去了,她搖了搖頭,冷了起來︰「你沒有咳嗽,你騙我?」
她直起腰,就要往回走。
江景懷卻是忽然拉開被子,長臂一伸,撈過她的腰肢,把她往床上帶。
「啊!」田桑桑驚呼一聲。
江景懷已經壓在她身上,順勢捂住了她的嘴,她所有的嗔怪怒罵都被逼回肚子里。
他扯了下嘴角,笑容帶著前所未有的邪氣。他深刻的五官在夜色中朦朧又清晰。田桑桑覺得這樣的他很陌生,就像回到了那天懸崖邊上,那種陌生感。
是要黑化了嗎?
江景懷不是要黑化,而是處于暴怒的邊緣。
以前他總是那樣訓練自己手下的兵,不要廢話,就是干。這短短兩個月,把他的耐心都給磨完了。跟女人不要講道理,要用實際行動來征服她。
他用另只手扯她的衣服,可這是冬天的睡衣,質量還特別好,饒是他做為一個特戰員,也是撕不開。
然後他想到這衣服有扣子,可不過扯開了幾顆,他的手就伸了進去,一手握住。
田桑桑不可置信地睜著水眸看他。
媽的!禽獸!
丫的!混蛋!
美目里都快噴出火來了!
江景懷低眸看她的眼神,用膝蓋壓住她的雙腿,並擠進她的雙腿之間。他手不揉了,手往下扯,逗弄了一會兒,往上猛地挺腰。
田桑桑渾身一顫,痛苦地蹙著眉,眼里冒出了淚花,霧蒙蒙。
混蛋啊。就這樣闖了進來。
他喘著粗氣,動作相當粗魯,放開了捂在她嘴上的手。
他就這般正對著她,兩手撐在她身側,視線居高臨下,具有侵略性。
她想要大罵,他卻是雙手捧著她的臉,往左轉。「兒子在,忍一忍。」
混蛋混蛋,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惡劣。
她不說話,不屈服地回視他,就是掙扎。
她越掙扎,他越激烈。
她終于潰不成軍,輕叫一聲,又死死咬住紅唇,才沒教自己叫聲連連。
可是她越忍,他還是越激烈。
他一把將她撈了起來,擠在床頭,呼吸急促,氣息熱烈︰「桑寶,舒服嗎?」
這是第一次在房間里,兒子還睡著,她本來就緊張,精神高度繃緊,又是做著這種事,且不是自願的,哪里還有舒服可言。
想殺人倒是有的。
沒錯,她也確實用行動給出答案,一巴掌用盡力氣打在他臉上。
也不是第一次被打了,江景懷很平靜,粗糲的手掌提起她的腰,讓她半跪在床上,從後開始用力頂撞。
嗚!
她把頭埋進被褥里,汗水與淚水染濕了頭發,不如死了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景懷沉沉地說︰「我們去外邊。」他把人抱到客廳里,並且把被子都裹了出去。
終于沒有了心理負擔,他攻勢更猛,仿佛要把這兩個月的都補回來。
放肆,大起大落,拼了命的干。
**、蝕骨、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田桑桑感覺自己被釘在了牆上,只有挨撞的份。從開始的恨意,到中間的崩潰,到後來的後怕,到現在的哀求。
「夠了……夠了!」
「不行了,我要不行了。」
幾欲滅頂。
會被弄壞的。
「江景懷,我求你……」
雙手抱住他的脖子,眼淚吧嗒吧嗒一直掉,哭著求饒,模樣真是好不可憐。
他挑眉冷笑,低頭咬她,語氣溫柔︰「不夠。」
動作更猛。
田桑桑頓時感到眼前白茫茫的……
**
待江景懷醒來時,晨光已經懶懶地照進臥室。他偏頭看了隔壁床,兒子像只小豬似的,還在呼呼大睡。
今天是周日,不用去部隊里。
懷里的小女人埋首在他的胸膛處,呼吸淺淺,像一根羽毛在他的心上撩啊撩。
她一定是累壞了,睡得沉沉。他用手攏了攏她頰邊還有些濕的發絲,模了模她細膩的肌膚,摩挲著她紅腫的小嘴。
眼眸一深,藏著**,被他按捺住。
饜足的男人,渾身都透著慵懶和舒爽。他小心翼翼地親了親她的額頭,才下了床,看見她頸上的吻痕,他眼含笑意地把被子拉更高了些。
換好衣服。
孟書言的聲音︰「爸爸。」
江景懷江食指抵在薄唇上,噓了一聲。
孟書言立刻會意地點點腦袋,坐在床上兩只小腿搖晃,「哦~媽媽又睡懶覺啦~」難道今天又要吃爸爸做的飯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