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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要細問一下容三。

可是這中間的保函太多,又啟是幾句話便就說清的。

可是,黎昊想得卻不是這個。

他想到的,卻是宮里的蘇賢妃。

只要再刺激刺激齊郡王,應該就快了。

而齊郡王若真要想害了蘇賢妃,那就只能是在宮里。

看著皇子進出後宮,卻是有嚴格管控的。

能帶進去的,只有吃食。

黎昊讓容三寫了幾個,極隱蔽,卻害人于無形的幾個食物。

柳元卿玩了一天,此時卻是有些累了。

黎昊讓她進屋去休息。

柳元卿的意思,是想留下來幫忙。

不過听了黎昊和容三在哪兒說話,她又搭不上言。

柳元卿無聊,便就讓十一娘從屋里拿了綠玉博山香爐來,從炭盆里用夾子夾了一小塊,燒得正紅的銀霜炭,放到了綠玉博山香爐里。

然後不緊不慢的,從一個青瓷密封盒子里,拿了一小塊兒梅花型的香餅,放到了隔屜上。

再將那疊疊如博山的綠玉蓋蓋上。

裊裊青煙升起。

沒一會兒的工夫,廳上便就飄起絲絲縷縷的香氣。

清麗中帶著微甜,富貴隱于高遠。

黎昊笑道︰

「意合香寶得很,香廠子每年制成的,就那麼幾塊兒,你又去皇後的私庫了?」

柳元卿笑道︰

「反正現在姨母也不能用,白放著也是可惜。頭成親的時候,姨母讓我去庫里隨便拿,我就將這個給拿了來。我就喜歡這個香,別的也不過應景而已。」

黎昊不由得說道︰

「看來為夫要努力了,若是能保你一直常用此香,可不光是有錢便就行的。」

這香不好配,香料子多點兒、少點兒,味道便就不同。

供香,又哪那麼容易得?

就是奉親王,每年得那麼幾塊我和,一般時候舍不得用。

都是留著,有貴客來時,才會用那麼一回。

更多的,便就是拿去送人。

听黎昊平平靜靜地說了句為夫,柳元卿的臉便就紅了。

瞅了眼像是什麼也沒听到的容三,柳元卿將那綠玉博山香爐,放到了月牙桌上。

黎昊本是打趣柳元卿。

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說了什麼,心下自然也是甜蜜。

容三快被這夫妻兩個閃瞎了眼,很是沉著地繼續說話。將可說的說完,淡定告辭。

出了春北院的廳門,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其實柳元卿也舍不得隨便點這香,只是見黎昊今天陪了她一天,回到家又不得休息。

心里心疼黎昊。

這香凝氣通竅,雖無沉香,卻合得微寒提神。

使聞聲神情放松,身乏體解的同時,卻又精力十足。

非一般的香,讓人聞之欲睡。

下人們都出去,廳上此時只他倆個。

柳元卿說道︰

「大哥哥猜不猜得到,是誰做的?」

黎昊沉吟了會兒,才說道︰

「若非蘇家人,便就是承郡王。雖然沒有證據,但除了他倆個,再沒別人。」

柳元卿道︰

「蘇家我雖少去,但卻也頗為了解。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膽子。」

蘇賢妃當年皇上弄進嘉興王府,就是為了幫襯楚潤娘一把。

而之所以會先上蘇家,主要還是看中了蘇家根基淺薄。

在蕭家和周家的陰影下,黎豐舒怎麼的,也不會再弄進一個世家女為妃。

自黎豐舒登基以來,不但不照指蘇家。

還有意地小打壓一下。

所以,蘇賢妃的弟弟蘇代,到現在,也才是個從五品的吏部員外郎。

吏部負責選官,听起來不錯。

可惜,員外卻沒什麼實權。

不過是在吏部走動而已。

再加上黎豐舒,明里暗里表明了,不大待見蘇家人。

這人都是見風使舵。

因此上,蘇代在吏部混得並不怎麼好。

處處被人掣肘。

想到楚太夫人處處拿自己當個老封君,卻又沒有朝庭實封,那怨天尤人的樣。

也不似是有大志氣的人。

蘇家行事,與蕭家、周家自是不同。

「若果然是承郡王……」

黎昊不由得皺了眉,說道︰

「他不似我,我在奉親王府雖然當初身份尷尬,但王爺並不苛待我。陪養死士,從小孩子開始。之前他一直住皇子府,每年上的銀子也就那麼多。又有宮監看著,他想背著人做事,那是不可能的。」

柳元卿听出黎昊的言外之意來。

皇子們從十五歲開始出皇子府十五宅,分門立府。

承郡王與黎昊同歲。

那麼死士,又是什麼時候培養出來的?

黎昊想到了,會不會兩個都不是,而是前廢太子?

柳元卿說道︰

「大哥哥說,奉親王府出了事,誰得利最多?不可能有誰閑著沒事,總是要得利的。」

黎昊沒有出言。

卻是贊許地沖著柳元卿一笑。

柳元卿不由得就得意起來。

聞著清麗的意合香,黎昊細細地沉思了起來。

他和奉親王奉旨查前廢太子的事。

而奉親王府亂了,首當其沖,這事就做不得了。

這事鬧到皇上那里,黎陽與何惠柔和離事小。

謀害母子,奉親王舍不得黎陽死。

但除族只怕是肯定的了。

如果黎陽被除族,就要搬出奉親王府。

奉親王對兒子下不了狠心,但也定是怕黎陽再行瘋狂。

定會全意看著尤王妃。

而黎陽不離京,便就是他……

黎昊皺眉,他看在奉親王的面上,對黎陽卻也下不了死手。

那麼黎陽便就成功的,牽掣到了他。

最終受益的,卻是前廢太子。

前提是,他還活著的話。

黎陽猛地坐直身子。

柳元卿沒有出聲,就一直坐在邊上,靜靜地陪著黎昊。

十一娘進來報說︰

「稟王爺,奉親王爺與長公主、駙馬回來了。」

黎昊看了眼沙漏,已經半夜了。

他想事情想得太過入神,沒注意到時間。

柳元卿已然靠在他懷里,昏昏欲睡。

屋內的炭火成了灰。

這是沒人敢進來換。

黎昊將柳元卿打橫抱起,進到內室,將她放到了床上。

柳元卿有些迷糊了,眼開朦朧的眼楮問道︰

「沒事了嗎?要休息了?」

黎昊為柳元卿月兌了鞋,拉過邊上的被子,蓋到柳元卿的身上。

又從離心手接過湯婆子,放到了被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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