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主動認錯
梨花果然人如其名。
被放開後的梨花，輕輕咬著下唇，那大大的眼楮里盈滿了晶瑩剔透的淚，欲流不流，惹人憐愛的小模樣瞬間讓震驚的謝誠緩了緩。
「你只要照實說，本王就不定你罪。」
梨花緊緊捏著雪白的手絹，微低著頭，那一頭秀麗的發溫順地躺在她胸前，雙膝跪地著。她低聲細語道︰「這制香之法的確是妾所教。」
她這一說，滿院的人頓時浮動著心思，謝珞更是欲一腳將她踹飛，被謝誠制止︰「你待她把話說完。」
「世人皆知，牛膝可用來調香，妾雖出身不好，卻也知道這一門小小的手藝，平日無事便會制香調香，王爺憐惜妾，想必也是因著這香的緣故吧……」
她輕輕仰起著下巴，溜尖的小臉上淌著兩行清清的淚痕，大大的眼楮微微透著些紅，那似怨似泣的樣子勾得謝誠心猿意馬，他頓時柔聲道︰「誰說的？本王可不單單是因著你這獨特的香……」
後面的話太過曖昧，這旁邊既有自己的兒子也有兒媳，還有一眾下人，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謝誠將後頭的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只是那眼神卻已告訴了梨花，後者當即垂下了頭。
「王爺厚愛，真是梨花之幸。」她擦了擦眼角，繼續道，「這府里知曉妾會調香制香之人不在少數，想學的人更是日日都會來妾的院子，為此茹夫人特特幫妾與王爺求了個院子給妾，妾一直都銘記于心，多謝王爺！」
她那盈盈一拜，更是將謝誠心中所剩無幾的怒意給全部消散而去，他一把將她扶起，嘆息道︰「不過是一個院子而已，也值得你這般謝來謝去？」
梨花卻並未接話，只朝他溫柔地笑了笑，只是也不知她那眼楮是不是水做的，大而有神，里面汪汪流動著光采，迷得謝誠險些控制不住自己。
「說了這麼久，不知你何時說說這牛膝之事？」謝珞冷哼一聲，對謝誠這副模樣嗤之以鼻。
梨花連忙朝謝珞一禮，溫聲道︰「是，妾這就解釋。」她頓了一頓，眼神落在一旁的百茶身上，柔柔地說，「百茶是個既勤快又聰明的丫頭，妾一直都極喜歡她。」
百茶沒料到自己將梨花供出來，她不僅沒生氣而且還夸自己，不由得愣了一愣，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神情之中帶著一絲慚愧，連忙低下了頭去。
梨花柔柔一笑，並未放在心上，接著說，「她知道妾會調香制香，便日日閑著時，來妾的院子求教，妾自問並非是個自私之人，何況調香制香也不是什麼難事，索性便教了她，與她一起學的還有不少其他院子里的丫頭。」
「前些日子，妾正好教到最關鍵之處，而這關鍵便在于牛膝。這都怪妾不懂事，竟沒想到牛膝還有落胎之效，將它采摘進王府，還教給了這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小丫頭們，都怪妾！求世子世子妃治罪吧！妾什麼都不怨，只怨自己竟忽略了如此大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