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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擇剛剛踏出院子,葉景言身後的房門便打開了。

顧成蹊從房間里走出來,站在他身邊,道︰「以後少跟他說話。」

葉景言聞到一陣沐浴過後的清香,清香中摻雜了些許藥香,極為好聞,他心念一動,轉頭去看她,看到一瞬間,被驚艷到了。

顧成蹊一襲白色長袍,外罩一件柔軟的水藍輕紗,長發垂下,還有些濕漉漉的,明亮的眼楮依然明亮,白皙膚色因剛剛沐浴完畢而白里透紅,黑羽般的長睫毛帶著點水珠微微顫動,殷紅的唇瓣微微抿著。

葉景言再看了眼,溫柔的道︰「好。」

「去洗澡吧。」

「哦……」葉景言心不甘情不願應了一聲,戀戀不舍看她一眼,轉身朝里面走去。

顧成蹊走到桌邊坐下,用內力把頭發烘干,正要挽起頭發,忽然听到水聲,頓了一下。

第一反應︰葉景言在洗澡。

第二反應︰好像忘記了什麼。

顧成蹊皺著如畫的眉頭,細想了一秒,眼楮瞪大,朝房間里吼道︰「葉景言!那是老子的洗澡水!」

走遠的孟擇听到這聲音,愣了一下,隨即心里頭更加苦澀的搖頭走開了。

而這邊房間里的葉景言,也是頓了一下,不過他卻是知道這是顧成蹊的洗澡水,正在享受,忽然听到這聲,那絕對的,是被抓包既視感。

葉景言暗叫一聲‘糟’,然後溫柔安撫房門外的顧成蹊,「蹊蹊,現在天色已晚,再打水會更晚,到時候你睡得更晚。」

顧成蹊氣得青筋暴露,可是氣又怎麼樣?洗都洗了,她還能把他拉出來?

于是她瞪了房門一眼,惡聲惡氣道︰「趕緊洗。」

又折騰了好一番後,顧成蹊終于躺在床上,而葉景言,既然已經以她男寵的身份隨她到達這里,兩人再分開睡,終是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葉景言便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

顧成蹊又累又困,不沾著床倒沒什麼,再讓她撐幾天都不是問題,關鍵是她沾了,所以再警告了葉景言不準動手動腳之後,頭一歪,睡了過去。

葉景言怎麼可能那麼听她的話?

在她睡著之後,試著踫了她一下,發現她沒有反抗,動作越發大膽起來,輕輕戳戳她的臉,輕輕戳戳她的鼻子,見她仍舊沒有反應,手指下移,踫到她的唇瓣。

指尖柔軟的觸感讓葉景言頓時心神一蕩,連忙收回指尖。

他不怕顧成蹊發現,就怕自己忍不住。

……………………

翌日,顧成蹊醒過來時,已日上三竿,她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不知道葉景言去什麼地方,她醒了,也沒再睡下去,起身穿好衣服,正準備挽發,忽然吱嘎一聲,門被推開。

顧成蹊反射性看去,葉景言正端著水進來,看到她披頭散發坐在梳妝台前,小臉巴掌大,一雙眼楮明亮有神,帶著些微銳利,好看得移不開眼。

葉景言覺得顧成蹊這張臉似乎看起來和往日的有所不同,看起來似乎要柔和一些,要稍微……像女人一點?

葉景言有些模不著頭腦,這張臉還是這張臉,不管怎麼樣,都是蹊蹊。他想到昨夜與她同枕共眠,雖然什麼事都沒做,但是他的心里就像浸了蜜般。

「蹊蹊,你醒了。」

顧成蹊目光落在他手中端著的盆上,道︰「府中應該是有伺候的,你怎麼親自端來了?」

葉景言溫柔笑道︰「伺候你,自然要親自動手。」他把水端在架子上放好,又走到顧成蹊身後,拿過她手里的梳子,給她梳起發來。

顧成蹊任他給自己束發,發現還挺舒服,眯著眼楮任他對自己的頭發動手,「景言,可有人來過?」

葉景言手一頓,道︰「孟擇來過,其他將軍陸陸續續來過,見你尚在睡,便都走了,說是晚會兒再過來拜會。」

他還是喜歡蹊蹊叫他‘阿言’。

「晚會兒再說吧,無戰還沒有過來,此時我還是低調一點好。」

葉景言手里動作嫻熟,兩三下用束發用的帶子綁好發,再用一根玉簪固定住,既簡潔,又不失美觀。

顧成蹊平日里好挽簡單發樣,幾乎也是這樣挽,但卻不會用上簪子。

想了想,她還是將簪子取下來,她既然扮了男人,不用玉冠便不需玉簪。用了玉簪反而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葉景言也隨她,接著伺候她洗漱。

洗漱過頭,顧成蹊又回到梳妝台前,從袖口里拿出一只小筆,取開蓋子,對著鏡子,在臉上畫來畫去,沒一會兒就變成葉景言熟悉的那個顧成蹊。

葉景言心下大駭,原來之前見到的,竟不是蹊蹊完全真實的容貌。

「蹊蹊,你……」

顧成蹊將筆收回袖中,解釋道︰「我的容貌其實看起來是‘像’女人的,為凸顯我男子氣概,少不得要用些手段。這只筆是我特制的,一月畫一次,水洗不掉,也不會顯露出不自然來。到了時間,它自己就會消失。」

「原來是這樣。」葉景言點點頭,只不過心里震驚還是沒有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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