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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中就像被扔進了一顆炸彈,頓時泛起了滾滾浪潮,變成了一個搖搖欲墜的水晶宮,震得楚雨蘊頭疼欲裂。

為什麼韓于墨總是一次次告訴她,從雜物間發出的聲音是一種幻听?這些聲音一定和他的秘密有關?

難道里面真的躺著他的前女友?至于她的死因,可能是病死,也可能是因為變心遭到韓于墨的殺無赦。死後韓于墨將她變成了一具木乃伊,當听雨軒的女主人嫁過來的那一天,她便開始吸食女主人的元氣,因為元氣的慢慢回歸,木乃伊的手指可以動了,那「咚咚」「踏踏」的聲音,正是她敲動床沿的聲音。而後等元氣越吸越多時,木乃伊便會慢慢的走下床,而後等她將女主人所有的元氣都吸干後,就會取而代之楚雨蘊變成了听雨軒的女主人。如果她不是韓于墨殺死的,你一定會和他再續前緣,如果她是韓于墨殺死的,就會將他的心掏出來

而後她那豐富的腦電波,突然間又跳躍出一個更加可怕的念頭,難道,她是韓于墨特意找來為木乃伊吸食元氣的最佳人選,目的是想借她的身體讓木乃伊復活

種種可怕的猜忌令楚雨蘊遍體通寒,周身都凝固在冰涼的海水中,窗外的月亮不見了,黑色的天空中帶著邪魔隨時都醒過來的預兆。

她再也受不住這種猜測了,她要拿斧頭去砸了雜物間的門,她要將這具木乃伊抓出來昭告天下。

她下樓找到工具箱,從里面找到了這個骨頭般的東西,她相信這就是開啟雜物間的鑰匙。于是,她就像個女魔頭般高舉斧頭,來到了雜物間的門前。

聲音已經消失不見,還深海一片寂靜,但是女主人的心卻無法做到歇斯底里的反義詞,反而是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斗志!

她猛然拿起斧頭砸過去,圓孔中的鎖芯堅固如盾,她繼續砸,由于力度過猛,斧頭的把手月兌落,重重的斧頭砸在了她的腳上。

疼得楚雨蘊一下跌坐在地,揉著腳部的紅腫部位,在這片神秘的深海中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扮演什麼角色?听雨軒的女主人?木乃伊的情敵?還是被男主人抓來吸**髓的人選?

忽然間,雜物間的門自動打開,她忍住腳背的痛疼,扶著牆站了起來。帶著一種揭秘的心態,勇敢的走向了屋內。

里面同樣是一片深海藍,就像她上次幻覺中看到的一樣,這是一間女人閨房。床,梳妝台,衣櫥,沙發,只不過都是前幾年的款式,但是卻不失雅致。

她的視線反射般拉回到床上,果然如她想象般一樣,那上面躺著一個人,蓋著粉色綾羅被,頭被蒙在里面。

她的手緩緩伸向被子,接下來她屏住呼吸,為那即將揭開的謎底而醞釀思想準備。

被子在楚雨蘊的手下一點點的掀開,一股濃郁的香料味撲鼻而來,一個非同一般的女人從頭到腳全部呈現在她的眼簾之下。

看到這個真相需要足夠的勇氣,她依然是揉了揉眼楮以確定眼前的真實性。

千真萬確!還是第一眼看到的畫面,這個場景和上次一模一樣!因為有香料的味道,她確定在那綾羅被下躺著的是一具美麗的木乃伊,她的肌膚看似鮮活,仿佛是睡著了,又仿似是從某個地方穿越而來?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火紅的長裙,就像火一樣燃燒著;那光著的腳丫瘦小蒼白,那紅紅的指甲就像落地的十朵殘紅;她的十指更是根根骨節分明,也同樣涂著十朵殘紅;她的嘴唇上涂著鮮亮的口紅,雙手交叉放到了腰部。

她的裝束就像一個新娘,她的神態安詳自然,靜靜的躺在床上等待著她的新郎。

仔細看這個女人的容貌有些熟悉,楚雨蘊根本不用在腦海搜索,很快她的腦電波鎖定了一個人江南女子!

這次她的情緒沒有上次控制的好,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尖叫一聲,失去了所有知覺。

時間在一點點流失著,牆壁上的鐘表已經指向午夜十二點,她是被男主人溫柔的聲音喚醒的︰「親愛的,要不要吃點東西?」

楚雨蘊的瞳孔瞬間放大,里面蘊藏著剛才看到木乃伊的驚悚,仿佛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個殺人魔頭。

可是他所發出來的聲音卻是那麼的柔風細雨,胸前的那枚古曼童在深海中泛起一道銀光,迷亂著她的眼楮。

「對不起親愛的,讓你一個人在家里害怕了。我們吃完飯後去了ktv,我幾次想離去都被他們給拖住了,後來我實在是不放心你,就裝作去衛生間就偷偷回來了。」

「韓于墨,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每次我听到從雜物間所發出的聲音,你都說沒有听到?說我是在幻听?可是,今晚我和曼婷視頻時,她卻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從雜物間所發出來的聲音?」

「你和曼婷視頻?幾點鐘的事?」

「差不多快十二點了。」

「怎麼可能啊親愛的,我十一點鐘就回來了,那時候你睡的可真香,本來想叫你起來吃宵夜,但是看你睡的那麼熟就沒有忍心叫你。」

望著桌上的麥當勞袋子,再望望韓于墨那完全不像說謊的眼楮,楚雨蘊又陷入了迷惑之中。

她猛然望向鐘表,不錯是午夜十二點!她急忙拿出了手機,看到她和蘇曼婷視頻的時間是在十點鐘。

難道,蘇曼婷在視頻中所听到的聲音,是她在倆人聊天後所作的一場夢嗎?她們的聊天內容,就終止在她準備給韓于墨打電話之前?

月復中的孩子突然間抖動了一下,他是在提示爸爸沒有說謊,是媽媽又在幻听了?還是提示不要相信爸爸的話?

楚雨蘊閉上眼楮,將手掌放到了月復部,看來真是自己患上了幻听癥嗎?因為韓于墨那不能說的秘密,因為她那豐富的腦電波,便一波三折的幻想出那被制成木乃伊的前女友來?

韓于墨在她的臉頰上捏了一把,笑道︰「神色古怪,雨蘊,你在想什麼啊?」

「我在想,雜物間里到底有沒有一具木乃伊?」

「木乃伊?電視看多了吧?」

他愣了一下,整張臉在深海中呈現出一幅僵硬的表情,就連他的笑都和海水一樣冷。

她忽然間變得歇斯底里起來,吼叫︰「韓于墨,你到底有沒有前女友?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親愛的,是你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說的秘密,這些秘密不應該得到猜測,而是應該受到尊重。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產生猜測呢?」

這句話提醒了楚雨蘊,不錯,她是這樣說過。既然這個男人都能尊重自己的妻子心里住著別人,她又為什麼不能容納他一個小小的秘密呢?

月復內的小生命又跟著她的心率抖動了一下,似乎為這件事做出了反抗。她只得相信這都是幻听癥在作祟,過度的猜測會對未出世的孩子不利,應該給他一個良好的存在空間。

「雨蘊,把宵夜吃了吧,你現在可是身負重任,可別餓著我們的寶寶了。」

麥當勞的香味襲來,因為嗅覺的沖擊力,她忽然間嗅到了一股與之不協調的味道,那是從韓于墨身上發出來的,除了酒味之外,還飄散著一種淡淡的化學水之類的味道。

作為一個部門的副主任人選,他經常去第一線車間檢查工作似乎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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