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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可清瞬間驚醒了,「怎麼了?」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坐起身來,被子滑落,現出凌亂的里衣,胸口青紫的痕跡也露了出來。

房嬤嬤看了不由埋怨了,「少女乃女乃身嬌體貴的,少爺也不知憐惜憐惜!」

姚可清紅著臉將衣襟攏上,里衣應該是事後宋子清給她穿上的,那時候她已經累的睡著了,哪還記得要把衣衫穿好,只能任由宋子清胡亂給她套上了。

在房嬤嬤的服侍下,姚可清很快穿好衣裳,一邊穿一邊問道,「嬤嬤剛剛說出事了,是什麼事?」

房嬤嬤接過紅玉手里的外袍給姚可清披上了才道,「侯府那邊傳來消息說苗家要送幾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兒進侯府,說是要給四小姐做伴!」

苗家送來幾個女孩兒與他們長房何干?姚可清淡笑道,「這算什麼事?即便是他們將這些女孩兒當作四妹的陪嫁姬妾也與我們無關!」

房嬤嬤從紫玉手里拿過梳子親自給姚可清梳頭,又摒退了其他人等,才低聲道,「他們大約也是覺得別人都如少女乃女乃這樣想的,所以才敢大大方方把人接過來,只是其實不然,他們接了苗家的女孩兒過來是想配給三少爺的!三少爺中了舉,他們不想長房出息了,就想用這等下作的法子來牽絆住三少爺!」

「他們敢!」姚可清一拍桌案,神色威嚴,整個人瞬間透露出不可侵犯的肅穆!

這等下作的主意果然是只有二房那群人才能想出來的,妄圖用婚事毀了姚啟,斷了姚啟聯姻求進的路子,只可惜姚可清從來都沒想過要犧牲弟弟的婚事來換取長房的前程!

房嬤嬤苦笑道,「他們還有什麼不敢的?如今京里的人都知少女乃女乃跟三少爺父母俱亡,乃是繼母撫養成人的,侯爺身為名義上的叔父,血緣上的生父,給三少爺訂了親,三少爺還能不從不成!」

「他也只是個叔父而已!」姚可清冷冷道,「母親尚在,由不得他做主!況且他才因兩房之爭被免了差事,我就不信他敢在這風口浪尖上對兒動手!」

姚可清說的也有道理,如此一想房嬤嬤也松了口氣,卻還是忍不住擔憂道,「怕就怕他們破罐子破摔,索性豁出去了,反正只要毀了三少爺,侯府就全是他們的了,他們再怎麼被人詬病也是值得的!」

「也是!」姚崇明與小苗氏俱是厚顏無恥之人,名聲已經是沒有的了,為了利益,又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事呢?

房嬤嬤想了想提議道,「三少爺也不小了,當今之計只有趁早將三少爺的婚事定下來,他們也就沒有算計的余地了!」

給姚啟訂親確實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可是在姚可清心里一直當弟弟還是個小孩子,突然就要訂親了,心里總覺得有些怪異,頗有一絲欣慰,卻又夾雜著不舍,不由低嘆了一聲,「是呀!兒都是快十四的人了,也該訂親了!」

說起訂親,姚可清也為難了,「乍一想,如今京中年歲小些的女孩兒,竟沒一個能入眼的!」

姚可清活了兩世,自是不是小女孩心性,看人難免苛刻了些,又因疼弟弟疼的緊,看誰都覺得配不上姚啟。

房嬤嬤笑道,「京中人家哪個不比苗家強,隨便挑一個也好過配了苗家的女孩兒!」

姚可清贊同的點頭,人才好壞倒是其次,關鍵是要跟二房沒有關系,可是這樣匆忙的定下婚事,姚可清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弟弟,委屈了他。

房嬤嬤看出了姚可清的心思,勸道,「世上難有兩全事,如今只能兩相比較之下取其輕者了,小姐且趕緊做決斷吧,苗家的女孩兒要不了兩日可就進京了!」

姚可清肅然點頭,晚上跟宋子清說起此事時,宋子清也驚訝于二房的下作程度,「他們就不怕落人口實?」

「他們現在已經是沒有什麼名聲可言了,大約也就索性不管臉面了,不如撈點兒實在的利益!」

小苗氏才被皇後娘娘斥責過還敢頂風作浪,姚可清也很是佩服她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

「他們終究是長輩,真要不顧一切的話,阿也很難應付!」縱然長輩不慈,可是姚啟卻不能不孝,姚啟是要走仕途的,名聲不能有損,宋子清忍不住有些擔憂。

姚可清也深知這事,所以要先發制人,「苗家的人還沒進城,我打算讓人拖住他們的行程,讓他們沒那麼快進京,然後抓緊時間給兒定下一門親事!」

雖然此法最為簡單省事,卻是在實屬是無奈之舉,宋子清也為姚啟抱屈,「如此倉促,很難挑到合阿的心意的!」

合弟弟心意的?姚可清還從未想過這個,她幾乎都忘了弟弟已經長大了,他已經開始走上獨立的道路了,不由心中愧疚起來,也不知弟弟心中是否有讓他心動中意的女孩兒,也不知他會喜歡什麼什麼樣的女孩兒,「若是他有中意的女孩兒倒是省事了!」

宋子清笑著搖頭,「看阿的樣子,怕是還沒開竅呢!」

姚啟雖然智力早熟,但是于男女之情上卻還懵懂如垂髫兒童,嫌丫環做事不夠利落,身邊伺候的皆是手腳麻利的小廝,丫環幾乎成了擺設。

「總之還是要先問問他的意思,若是沒有,也只能委屈他了!只是兒大了,男女大防,對我難免有些隔閡,此事我不便與他說,還得四哥你去問了!」

姚可清一手帶大了姚啟,對他的了解要深于其他任何人,知他心思深沉,情緒從不外露,他只會給別人看到他想讓別人看到的,表面上或許看著無事,並不代表他內心就如面上的那樣平淡。

「好!」雖知是白問了,宋子清卻不好直接拂了她的意。

果然,第二日問姚啟可有心儀的女子時,姚啟驚的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擦干了身上的水漬,姚啟一臉怪異的問道,「四哥問這個做什麼?」

宋子清含笑道,「無事,只是好奇而已!」

姚啟卻上下瞟了宋子清一眼,在宋子清不解的注視下開口道,「姐夫,你知道嗎,你每次撒謊的時候都會看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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