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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兒和鈴蘭吵了幾句,琴兒不敵鈴蘭,轉身要走,只丟下一句話說是‘別誤了少爺的大事,不然憑你有多會討少爺歡心,少爺都不會留你了!’琴兒走了之後我也打算走的,這時卻听鈴蘭嘀咕了一句,‘不就是給余家送個信嗎?犯得著用老爺的人?少爺不也跟余家熟的很!琴兒這小蹄子莫不是故意使喚我的?’當時我尚未想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後來听說之後沒多久嫂子的母親就來了,病中這幾日又听說月杏姨娘病了,叫送回余家去了,便聯想起那日鈴蘭說過的話來,深覺月杏姨娘的事興許跟琴兒和鈴蘭那日說的話有些關系!我知道嫂子跟月姨娘關系好,若是月杏姨娘是遭人算計了,嫂子定是寢食難安的,所以今日我身子略好了一點便急著來跟嫂子說了!」

原來這是姚啟辰在搗鬼,大抵是想報復自己在鐘家一事上插手了,余若涵在心里給姚啟辰記了一筆,笑著謝了姚可馨,「多謝妹妹,若不是妹妹提醒,我還蒙在鼓里呢!妹妹身子還弱著呢,趕緊回去歇著吧,現在府上忙著二少爺的親事,侯爺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提及妹妹的事了,妹妹就安心養身體吧!」

姚可馨便起身告辭了。

余若涵冷笑道,「竟然有人敢暗算到我頭上來,看我怎麼收拾你!當初算計得我嫁了過來,本還想忍忍的,可是既然你忍不住了,那我就新帳舊帳一起跟你算個清楚!」又吩咐心月復丫頭道,「讓人緊緊盯著鈴蘭,任何風吹草動的都不要放過!」

「是!」丫頭領命下去了,鄧嬤嬤卻突然進來道,「大少爺又送了東西來了!」

余若涵皺眉看著姚啟康送來的東西,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不過是一些外頭買來的新鮮吃食和玩意兒,這已經是第三日送東西過來了,這幾天姚啟康天天都送東西來內院,人卻歇在外院。

鄧嬤嬤覷著余若涵的臉色,不由小心翼翼道,「日子……近了,如今月杏也不在了,只盼著日子能順利的過下去!」

日子!鄧嬤嬤口中的日子是指姚啟康跟余若涵圓房的日子!

當初大婚當天大鬧了一場,余若涵以誤了及時為由不與姚啟康圓房,姚啟康理虧在先無話可說,姚崇明也生怕得罪了余家,一切都順著余若涵的心思,便只得另選良辰。余若涵不喜姚啟康,便示意術士將吉日挑的越靠後越好,這才選了年底的日子。

可是即便是這樣拖了許久,余若涵依舊不想跟姚啟康圓房!

「最近我身子不爽利,重挑了日子吧!」

「小姐!」鄧嬤嬤苦口婆心勸道,「每每大少爺想跟小姐您親近,您都要找借口避開,大少爺又不是個糊涂的,只怕是早就看出端倪來了,您瞧瞧,這下半年里大少爺來曦雅苑的次數可是比上半年少了許多,若是再錯過這次的吉日,大少爺就是再好脾氣,只怕是也不會對小姐這樣客氣了……趁如今大少爺的心思還在您身上,您更該好好抓住才是!」

余若涵拿過一個小玩意兒在手里擺弄了半晌,道,「他對我不客氣又能如何?休了我我嗎?休了才好,我還怕他了不成了?以為這點兒小東西就能收買我了?」

鄧嬤嬤道,「東西雖小,可是卻是大少爺的一片心意!」

「心意?」余若涵突然冷笑起來,聲音充滿了厭惡道,「我不稀罕!像他這般懦弱,迂腐又無能的人豈是我的良配?要我委身與這樣一個沒用的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鄧嬤嬤有些無奈道,「小姐,木已成舟!您已經嫁進姚家了,您已經是姚家婦了,圓不圓房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可是若是不圓房,不生下嫡子,您在府中的地位堪憂呀!趁現在大少爺對您還有情,早日誕下嫡子穩固地位才是正經!」

余若涵突然神秘一笑,「嫡子?自有人替我生!」

言下之意還是不打算跟姚啟辰圓房,鄧嬤嬤怔怔的看了余若涵半晌,嘆道,「小姐,不該惦記的人就不要惦記了!不會有結果的!」

余若涵神色浮現一縷憂傷,「我哪里不好了?哪里配不上他了?他為什麼不要我?她姚可清又有哪點兒好了?牙尖嘴利的,難不成他就喜歡那樣的?」

鄧嬤嬤急道,「小姐慎言!陛下賜婚,非議不得!」

余若涵冷冷一笑,「我偏說了!我倒要看看說了能有什麼下場!」

余若涵不過是氣話,鄧嬤嬤無奈,只得用心勸解,「往事不堪回首,多思無意,小姐就都忘了吧,本就是沒說過幾句話的人,又何必心心念的想著呢!興許他連小姐您的名字長相都不記得……」

余若涵轉頭看向窗外,冬天的院子里一片蕭簑,地下還有沒來得及被清掃走的落葉,一陣風吹過,葉子打著旋兒的從地上騰起,跳舞般的在院子里四處飄散。

許久之後,余若涵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嬤嬤你看,我就像這院子里的落葉,本是長在這樹上的,樹上有鳥兒築巢,我希望有一天能那只鳥兒能將我餃回去做窩,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從樹上跌落在地上,再也回不去樹上了,鳥兒也不要我做窩了!我要麼就零落成泥跟這地融為一體,了此殘生,要麼就隨風追逐,隨心隨性的過活!嬤嬤是想我陷入這泥土中再也不能抽身了?」

「小姐呀!您怎麼還不明白?您早就沒有退路了!」

「我不要退路!但是也休想我按照父親母親的打算活下去!我不好過,讓我不好過的人也休想安寧!憑什麼要我委委屈屈的活著,就為了成全別人?他們好不好與我有何干系?」余若涵突然怒道,將手里的陶瓷兔兒樣的把件砸在地上。

清脆的一聲響,兔兒把件碎個稀爛,鄧嬤嬤嚇了一跳,半是心疼半是懊悔道,「早知道這樣,小姐當初為何不咬死了不嫁呢?」

余若涵踢了踢腳邊的碎片,幽幽道,「母親把刀架在脖子上,說如果我不嫁,她便去死,她到底生養了我一場,即便是逼迫于我,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原來如此!鄧嬤嬤這才明白為何自出嫁之後自家小姐跟夫人之間就有了隔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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