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那邊沒什麼狀況,就是提了提齊宇飯店的事情。
齊宇飯店,季安寧已經都交代給藍玉了,這才藍玉找她匯報一下情況。
這些天光是季家的事情,就已經讓季安寧無暇顧及其他了,好在生意上並沒有出什麼其他的岔子。
掛掉電話的季安寧,坐在沙發上思量了片刻,突然想回應城一趟了。
「媽,咱們下個月就回應城了吧。」她道。
臨近一月,也快要過年了,他們得提前回去準備年節的事情,怎麼算,一月也都要回應城去了。
自從懷孕到生產之後,季安寧還沒回去過。
如今姬家的人在應城找季家的事,甚至還跑到青市來見她,就注定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會結束。
季安寧就算再不想參與進去,但其實,他們已經被卷了進來。
範敏點頭,她看了一眼季安寧︰「想回去了啊。」
季安寧垂眼訕笑幾聲︰「好久沒回去了,是有些想,等我抽空給我婆婆打個電話,讓她不用再跑一趟了,省的來了還得和咱們回去。」
「是這個理,你得提前和你婆婆說一聲,我看還是現在就打電話,別到時候你婆婆一聲不響直接過來了。」範敏道。
季安寧點點頭︰「嗯,那行,我現在就打。」
季安寧給金秀梅打電話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金秀梅知道季安寧下個月要回來,自然是高興的,金秀梅在電話中連連點頭︰「行行,媽知道了,就你和親家回來是吧?你們注意些孩子,別讓孩子受了風。」
範敏沖著季安寧勾勾手指,示意由她來接電話。
季安寧便將電話遞給範敏了。
「喂,親家,你就踏踏實實的在應城等著吧,我在你還不放心,我知道我知道,不用操心。」
範敏和金秀梅聊了幾句便將電話掛了。
回應城的具體日子還沒定,到時候得再和顧長華商定一下。
外面的天氣陰沉沉的,哪怕是待在家里都覺得壓抑,季安寧沒在沙發上坐一會兒就站到了窗前。
只瞧一小片一小片的雪花忽然落了下來,季安寧驚訝的抬頭︰「下雪了!」
季安寧喜歡雪,她隔著窗戶,抬眼望著天邊的雪勢越來越大,一片片的落下,這兩天沉悶的心情豁然開朗幾分。
她回頭笑看著範敏︰「媽,下雪了。」
她說著過去將一一抱在了回來,將她抱到窗前,輕聲的道︰「一一,看看外面那是什麼?」
小家伙什麼都不懂,伸出小手好奇的在窗戶上拍了兩下,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是想說些什麼。
季安寧眉眼帶著笑意,她握著自己閨女的小手手,指著窗外的白雪︰「這是雪。」
可惜孩子還小,不懂下雪的樂趣,季安寧暗暗想著,等以後這兩個小家伙長大了,季安寧就帶著他們出去堆雪人,打雪仗。
她抱著一一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就將她放進嬰兒車內了。
季安寧一直沒出門,而外面的這場雪一直都沒有停,從小雪轉大雪,到了夜間又轉了小雪。
大地被一片雪白覆蓋,連帶著夜晚都被雪地襯的發亮。
在家待了一天的季安寧,等顧長華回來沒一會兒,就拉著他去院子里了。
外面飄著小雪花,季安寧拉著顧長華,腳踩著雪地里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她眼眸微閉,張開雙手,感受著雪花打落在臉上又融化掉的感覺。
顧長華將季安寧摟在懷里︰「不冷啊。」
季安寧搖著腦袋︰「我喜歡。」
顧長華突然看著季安寧,她黑色的長發披落,白色的雪花很快在她的頭發上覆蓋了一層,他揚手剛要給季安寧拍掉,卻被季安寧揚手打住了她的動作。
「不用,我覺得挺好的。」季安寧笑盈盈的看著顧長華︰「這是不是也算白頭偕老。」
「傻媳婦。」顧長華摟著季安寧在院子繞了一圈。
季安寧自從有了孩子之後,和顧長華出去的時間幾乎沒有,現在他們小兩口在外面,就好像時間回到了季安寧懷孕前的日子。
一向不撒嬌的季安寧突然停下腳步,「你背我。」
這個點,外面安靜的只有風聲,並沒有其他人。
季安寧的話音剛落,她身子突然一輕,直接被顧長華公主抱在懷里了。
顧長華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季安寧根本沒反應過來,她下意識的摟住顧長華的脖子,驚呼一聲,「嚇我一跳。」
說著她將腦袋埋到了顧長華的懷里。
顧長華一直將季安寧抱著走到了門口,季安寧連忙拍著顧長華的胸口︰「好了好了,快放我下來。」
顧長華炙熱深沉的視線落在季安寧的臉上,輕薄的唇角微微勾出一個弧度︰「害羞了?」
季安寧輕咳一聲,自然是害羞了。
她直接從顧長華的懷里跳了下來,站在顧長華的身前。
顧長華知道自己媳婦的臉皮薄,就沒繼續打趣季安寧,而是站在她身後給季安寧怕著身上的雪。
這才兩人開門進家。
在外面和顧長華瘋玩了一會兒,季安寧的心情很是舒暢。
顧長華輕聲道︰「去洗個澡,外面那麼冷,別受涼了。」
季安寧點著腦袋,先進了衛生間。
她沖了一澡就出來帶孩子,讓範敏去休息了。
「和長華說回應城的事情沒?」她問。
季安寧頓了頓,自己倒還真將這個事情給忘記了,她道︰「我一會兒說,您快休息吧。」
季安寧抱著孩子回房間。
顧長華這會兒也在衛生間洗漱,季安寧就在屋里哄孩子睡覺,這兩個小家伙一下午都沒睡,玩了一下午,現在喝了女乃就都睡著了。
顧長華進來的時候,小九和一一已經睡下了。
季安寧立即下地給顧長華打了個手勢,她輕手輕腳的拉著顧長華出了房間。
「孩子剛睡著。」季安寧將顧長華拉到了一直空下來的嬰兒房。
這個房間雖然空著,但每天也打掃。
進了房間,顧長華意味深長的看著季安寧︰「媳婦,你要做什麼?」
顧長華的一個眼神季安寧就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