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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殺了我,要麼屬于我。

顧小蠻站在玻璃門後,雙手放在把手上,不確定自己推開這扇門後,迎接她的會是怎麼的人生,但她已無退路。

咯吱,大門打開。

黑色的婚紗上用鮮紅的絲線繡在胸前著大片的曼陀羅花,像從黑暗中盛開的華麗與唯美,隨著她的走動而起伏著。

視線落在玻璃花房中,他就那樣站在白色玫瑰圍成的心型圈中,剪裁修身的白色燕尾服,精致得無可挑剔的五官,冰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異動的情緒,好像他並不是今日的主角一般。

鏤空的銀色面具下,顧小蠻盡力去掩飾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跳聲,仿佛回到了那個夏天,君逸晨坐在教堂的屋頂,專注的看著手里暗紅色書皮的古典,微敞開的衣領隨風擺動,抬頭沒焦點的看了一眼遠方,便輕輕的倒影在她心底,不可磨滅。

一手擺放在宣誓台上的戒指盒,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將戒指扔了,嘴角微微上揚,在心底暗念︰好久不見,她愛了十年的男人。

君逸晨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並不在意被她扔掉的戒指價值幾位數,上前摘下她的面具,多希望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他在等的人。

她漂亮的水眸盈動著炙熱的光,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給他莫名的熟悉感。

在摘下面具前,他心里卻該死的存著一絲期待。不是她,那個女人早在兩年前就跑了。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並不認識眼前的女人,今日是君楚兩家的訂婚儀式,她穿著黑色婚紗來「道喜」還真是別有一番誠意。

解釋?好,那就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

顧小蠻扯著他的衣領猛的一拉,吻上他那冰冷的唇。

結婚進行曲響起,而現場已經亂成一團,在場的記者們紛紛舉起相機將此畫面定格。

松開,輕抿了一下嘴,問道︰「這個解釋,可還滿意?」

兩年前,她出了一場車禍,肇事司機非但沒有救她,反而把她的臉劃得像肉泥,整整一百二十三刀,硬是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完全恢復。

一個星期前接受了一家整容醫院的手術,雖然恢復不到原來的模樣,但現在的樣子更讓她滿意。

有趣,這兩個字在君逸晨的腦海中閃過,嘴角微微上揚,像是著了魔似的,拉住顧小蠻的手,將在場的賓客和記者拋下,帶著她登上私人直升機,揚長而去。

楚欣彤在父親的攙扶下,準備踏上紅地毯一路通往她所期待的幸福。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她的心像是被掏空似的,目光緊盯著未關閉的艙門,那個陌生的女人正對她展露勝利的笑。

一時之間,楚家淪落為上流社會茶飯後娛的笑話,而君家的人一直未出面澄清,這讓楚家的股價在兩個消失內以驚人的速度下跌。

直升機上,顧小蠻將頭紗扯下,坐在艙門旁,注視著下方移動的風景。

突然想起十六歲那年冬天,顧小蠻耍性子的將艙門打開,逼問著君逸晨,「我就是喜歡你,無可救藥的喜歡你,你喜歡我一下會死嗎?」

他只是嗯了一聲,顧小蠻就帶著所有的悲傷從直升機上跳了下去,耳邊呼嘯而過的風灌滿了心髒,讓愛降溫到她不想再呼吸。

想到這里,嘴角的笑意蔓延,要是時光能倒退,她卻不會再做如此幼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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