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吳貴妃看著捏著自己下巴的男人，目光中溫情早已不在，有的是寒入心扉的寒意，想自己背後做的事，臉色煞白，顫聲低呼。
「這麼多年，你的心中還是想著慕王的對不對？」
接著慕辰夕毫不半點憐惜，放開她的下巴，一把拽住她的頭發，把她扯到跟前，讓她面幾乎和自己對視清問。
「皇上，妾身沒有皇上……」
他的話，吳貴妃臉色更白了。
那張臉雖因被他大力拽著頭發通紅又難受，對他的心思對慕王的防備她連聲驚恐道。
「沒有？沒有為何你每次跟朕歡好後就直接吃了避子藥，你告訴朕。為何你不願為朕誕下麟兒？為何？」
只可惜吳貴妃的討好和解釋，慕辰夕根本不相信也毫不半點憐惜。
抓著她頭發的力度更大，只要想到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女子，心中有著他人，他就恨不得想毀滅一切。
就算那人是他的親兄弟，就算這一切不是親兄弟對她有意，他還是怒火，對，憤恨，恨不得讓他死。
天知道，小時候，她跟慕風一起玩耍，兩小無猜。
他雖比他們只大了幾歲，可他卻只能遠遠看著他們。
那時的她，天真善良，笑起來是那麼天真爛漫。
雖然知道她是弟弟的玩伴，雖然他清楚她喜歡弟弟，可那次她拉他一起跟他們一起玩。雖然只是普通的捕蝶，她的笑容，他卻一眼沉迷。
那段時間，母後和皇後相斗正酣，他一直看在眼中記在心中。
唯恐一個閃神被皇後找到對付母後的把柄，皇弟卻因年少，幾乎是沒心沒肺的繼續跟往常樣貪玩。
等母後終于奪得父王獨寵，他卻早失了之前的童真。
也只有這個女孩的笑讓他才感覺自己是個人。
也就從那時起，他的心和眼楮都默默跟著她動。
只可惜她只偶爾叫上自己，大部分的時間情願跟皇弟在一起玩那些無聊的小孩子的游戲，卻不願跟自己玩。
久而久之，雖然他心中不說，卻對這個弟弟帶著連他都難以覺察的排斥和惱火。
就連太子之位，當時父皇去的時候提說的是他，還是他跟母後說了很久，也去找他說明，他主動放棄才落到自己身上。
他不懂，明明他一直用心的听從母後和父王的教誨，也一直按照他們要求的做著活著。
為何在他們心中自己一直不如他，就連這個不經意走進他心中的女子都是。
他不甘。
所以就算是登上了帝王之位，他表面和皇弟關系要好，內心卻一直忌憚著他。
之前他山上學藝，倒讓他暫時放下心中設防，可自半年前他為自己鎮守邊關有功，之前本就滿意他的那些大臣的呼聲，讓他心中的戒心再次蔓延。
所以，就算他為自己鎮守邊境，就算他為了他的江山設計受傷，他的心中從沒有徹底放松下的一天。
而今想自己的計劃可以完美實施，只要他和這林姑娘成了親，就那丫頭的難對付，想必他再娶側都不可能。
到時候就算他多有能耐，也孤掌難鳴。
可母後反對，母後的反對他無力拒絕，不管怎樣那是生養自己的母親，吳貴妃的行為慕辰夕就沒來由的發火。
她是自己的女兒，這些年自己對她有多好，為何她就不能跟自己一條心，這時候也為他說話。
再加上他就在不久前發現的事，這新帳舊帳，慕辰夕心中怎麼能平靜。
雖然他愛這個女人，心中也有這個女兒，可想到她承受自己的歡愛，見自己虛與委蛇，轉身卻吃下避子藥，這讓他怎麼能接收。
「我，臣妾臣妾……」
他的話，吳貴妃臉色更是白的如紙，大氣都不敢喘。
心中則是驚恐，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會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說，是不是因為他？你這麼不稀罕朕給你的恩寵，就想跟他生孩子，為他生兒育女對不？啊……」
她的反應，更讓慕辰夕怒火中燒。
往日那個對人溫和，一臉和善的君主，轉眼之間化身冷面撒旦。
說著，用力扯著她的頭發一甩把她甩在一邊的塌上，慕辰夕說著，大手掐著她的脖子，面目猙獰怒問。
「皇上，妾身沒有妾身沒有。妾身只是身有隱疾，一時不能有孩子，御醫也說了我不適今日內要孩子，所以，皇上……」
頭上的疼痛，眼前那掐著自己脖頸，讓人心驚面目有些猙獰的男人。
吳貴妃心中有驚又恐，連聲哀求，說著眼中淚水連連，因周圍空氣稀薄，嘴巴跟著大張，劇烈咳嗽。
「是嗎？」
只是她的哀求和解釋，被妒忌和憤怒沖昏頭腦的慕辰夕根本看不到。
清冷反問，唇邊笑意更濃，掐著她脖子的大手也漸漸用力。
「皇上，請你放過娘娘吧，皇上，娘娘說的千真萬確，娘娘確實身有隱疾，斷時間內不適有孕，皇上……」
就在吳貴妃面帶淒美的苦笑，眼角含淚，絕望又痛苦微閉上眼簾，放棄所有的求饒和求生的想法，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時。
一個身影不顧是否會惹惱慕辰夕直闖進來，跪在就站在吳貴妃床邊的慕辰夕身後連聲說著，磕頭哀求著。
「皇上……」
不但那身影，跟著到來一個人。
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在個年輕人的攙扶下進來。
「皇上，老臣斗膽求皇上放過娘娘吧，娘娘真的是無辜的，她的身體確實有病，不適合這段時間內有孕呀，皇上……」
若只有先前進來的丫頭翠濃還有兩個丫頭進來，慕辰夕是根本不會理會。
但隨之進來的上了年紀的太醫，正掐著吳貴妃脖子的慕辰夕緩緩放開了手。
「謝太醫，你說什麼？」
放開吳貴妃，他看著吳貴妃給自己放開後，片刻後才劇烈咳嗽，手撫著喉頭，大口喘氣終于回過神的樣子，身影沒轉，就這麼背對著那太醫，擋著太醫的視線問。
「回皇上……」
那叫謝太醫的人再次把之前的原話重復了遍。
「是這樣，好，你們都退下吧。」
太醫的話，慕辰夕將信將疑，神色總算有些緩和，說著招手讓他們都退下，跟著走向吳貴妃。
「朕誤會你，你怎麼不解釋給朕听？難道你一直惱恨朕利用強權去你吳家求娶你嗎？」
當他的手踫到吳貴妃臉時被吳貴妃驚恐躲閃，他的手撲了個空，吳貴妃的反映他沒有再勉強，只是就這麼雙手撐在塌邊看著雙手撐在兩側退後雙眼戒備看著他的吳貴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