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旗下有個商場,你知道我們的客服人員是怎麼解決客訴嗎?」鄭旭對倩。
「我不想知道。」
「但我就想,出了問題但又出客服處理的權限,顧客不依不饒的鬧騰,客服經理就會假裝幫顧客想盡一切辦法解決,讓他看到處理的態度,最後解決不了,顧客心里也是舒服的,陳倩,你現在就是那個客服,只不過你的顧客,是你自己,你自己跟自己打起來了。」
她明知道自己離不開于明朗,又覺得虧他的太多,于是想辦法折騰點事兒,假裝自己盡力了,其實細想好多人,都在自己糊弄自己。
只不過倩總不承認就是了。
「鄭旭,你一個大老板,怎麼會把客服的套路模的這麼明白?到底,還不是你兔子吃了窩邊草,把你自己家的客服給泡了,然後又甩了,但是你倆交往時候的事兒,你還記得,齷齪。」
被鄭旭一針見血的倩,實在不過他,于是從另外一個角度攻擊他。
鄭旭尷尬的笑笑,「這不重要」
倩突然很想跟湯大業打個電話,問問他最後是怎麼決定的,他去手術的事兒,要不要告訴水仙。
其實細想,她跟湯大業處理問題的態度,不是一樣的嗎,都是做了為對方好的決定,倩到現在還不肯承認鄭旭的對。
因為她沒辦法解決于明朗的安全問題,如果她按耐不住感情,繼續跟他交往,他要是再遇到危險,怎麼辦?
想要理智的逃避問題,前提是,她得把胸口澎湃洶涌的感情,壓下去。
「看你這樣,我就知道什麼你都听不進去,那喝吧,喝到你開心為止。」
鄭旭遞了瓶啤酒,對她放縱的笑。
朱德熙正在跟水仙討論蘇格拉底,剛從醫院回來。
一場意外,卻讓兩個原本不怎麼來電的人,稍微燃起了火苗。
朱叨叨是為了救水仙受傷的,水仙對他的好感度大幅提升,找點話題,竟然現倆人還能聊到一塊去,這就厲害了。
如果倩在,一定能針對這種情況給出一個科學的解釋。
水仙是一個對父愛特別渴望的女孩,所以年紀比較長的男人,更容易引起她的好感。
倆人現在雖然算不上交往,話題卻很多,聊了一路。
朱德熙覺得手臂都沒有那麼疼了,止疼藥的作用已經過去了,但是有個女孩聊一聊,還是能轉移一部分疼痛的。
尤其是回到家,眼鏡一戴上,看清楚水仙那張臉,瞬間就蕩漾了。
這種蕩漾感,一直維持到于明朗踹門。
「老于?」朱德熙看到門口站著的黑臉男人。
這倆家伙手都是吊起來的,一左一右,站在一起莫名的喜感。
于明朗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指著他,「姓朱的,你給我把事兒交代明白了,你到底跟我家美什麼了!」
「我?我沒什麼啊。」
「你沒什麼她打給你後,就跟我鬧ど蛾子?!」
「哦,那個啊,她就問我,咱倆的字跡是不是有點像,我告訴她是,我們的字跡本來就很像,都是照著一本字帖寫的。」
「她就跟你這個,沒問別的?」
「是啊——哦,對了,她還跟我確認了,你是怎麼受傷的。」
「你怎麼回答的?」
「我能怎麼回答?咱隊里的保密條例你比我還清楚吧?」
朱叨叨的回答讓于明朗皺眉。
「你真的,什麼也沒?」
「當然,部隊的紀律怎麼可能違背?」
于明朗皺眉,難道他,從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
查出來的通話記錄,美除了打給朱叨叨,也就是接了個沒有來電顯示的座機,那除了部隊和一些特殊部門,還有哪里的電話沒有來電顯示?
「朱叨叨,你剛剛,一直在醫院嗎,沒有去別的地方,你沒有用座機給我家美打電話?你先跟她什麼了,然後掛掉以後,她又打給你?」
于明朗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美只往外撥了一個號碼,那就是朱叨叨的,那之前那個匿名電話,于明朗很自然的認為朱德熙用內部電話打給倩的。
否則怎麼可能電信部門查不出來?
「我一直跟水仙在一起,不信你問她,老于,是出什麼事了嗎?」朱德熙從于明朗的臉色當中,猜到了些許端倪。
于明朗就像是一把巨大的保護傘,擁有強的能力以及精明的大腦,能夠控制一切戰局,但是此刻的于明朗,卻表現是丟了城池節節敗退的敗者,這種焦慮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身上。
「水仙?」于明朗之前跟朱叨叨互懟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水仙。
那時候的水仙,被湯大業叫過去談話了,湯大業還是沒有想好要不要告訴她,只是讓她暫時在朱家寄宿幾天。
「我當初是和她在一起的,燈箱掉下來的時候,熙哥推開了我們,之後倩打過來,熙哥一共就了三句話,真的沒別的,熙哥也沒有往外打。」
于明朗的推斷被掀翻,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樣?
如果不是朱叨叨嘴欠,那是誰打給了他的倩寶,誤導她,他是因為她受傷的?
于明朗邊思考邊往外走,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對著朱叨叨沒有受傷的肩比了下。
「謝謝你救了我家美,大恩不言謝。」
朱叨叨做了個跟于明朗差不多的動作,「什麼呢,都是兄弟。」
于明朗走後,水仙問朱叨叨。
「熙哥,他跟倩沒事兒吧?算了,我打電話問問倩,看看怎麼回事。」
倩的手機已經還給了于明朗了,電話通了沒人接。
看著不安的水仙,朱叨叨勸道。
「你不要多想,老于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他在我們隊里口碑兩極端,新隊員都恨的戳他人恨不得搞死他,可是老隊員都希望能夠跟他出去。」
「為什麼?」
「因為于明朗是n,有他在就代表著一定會成功,他到目前為止的失手率是多少你知道嗎?」
「多少?」
「零,長們只要看到他在,心就一定是踏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