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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二房四人的嘴臉就這麼一點遮擋都沒有地暴露在田連升面前,縴毫畢現。

「誰要打斷我兒子的腿?」田連升看著自己丑陋的妹妹,眼底噴了火。

田姝君眼神一抖,田連升就大步從她面前走過,站到辦公桌前心疼地問田莫宇,「身上怎麼這麼多血,傷到哪了?宜欣呢,傷到沒有?」

田莫宇委屈地想哭,田宜欣跑過來抱住老爸的胳膊,直接哭了,「爸,我沒事。莫宇受傷了的腿受傷了。姑姑他們說不相信莫宇,說他不是你的兒子沒資格管理公司。」

看著女兒哭起來與蔣素心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田連升的心就是一疼。他不自在地轉眼看著兒子,「誰打的你?」

田莫宇粗神經地笑了,「爸該問我打的是誰才對,您的臉讓馬蜂蜇了?」

找蔣素心時,田連升的臉上被抹藥胖了一圈,現在還沒完全消下去,「沒事,今天辛苦你們倆了。」

田莫宇覺得這一天比負重全速十公里越野還累,不過他看得出老爸更累,「爸,你餓不餓?我這一天就吃了倆面包,好餓。」

田連升一陣心疼,「走,爸帶你們吃飯去。」

父子三人轉身就往外走,梁家人就這麼被晾在旁邊。田姝君終于找回自己的舌頭,「哇」地一聲哭了,「哥,你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媽就要急死了。不是我不相信莫宇,是媽覺得他不是」

田連升現在極討厭看到女人哭,「誰跟娘說家里出事了?我跟她說的是我出差幾天救回來!要不是你們扇風,她會跟著操心著急?」

田姝君沒話了。梁秋楓立刻跟上,「舅舅先給外婆打電話報平安吧,她在家等著您的消息,急的吃不下飯了。話不是我們說的,是外婆自己在外邊鍛煉听別人說的。」

田連升看著自視聰明的外甥女美眸里的一層擔憂,轉頭問權青,「叫保安上來干什麼?」

權青極其簡單,「送客。」

「好!」田連升帶著兒子往前走,「曾印散會後讓他等一會兒,我半個小時後回來,公司沒有用飯的,訂外賣,別讓大家餓著工作。」

說完,田連升帶著兒女走了。

從頭到尾都沒被大舅子施舍一個眼神兒的梁言鼎忐忑地問老婆,「現在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田姝君特煩丈夫遇到事兒就沒主意的挫樣。

梁奇夏笑了,「爸媽,是外婆不放心讓咱們過來的,咱們又沒干什麼。」

梁秋楓也圓場子,「就算剛才動了氣,爸爸和媽媽都是莫宇的長輩,他目無尊長,受批評兩句也是應該的。」

田姝君眼前一亮,「就是,咱怕什麼,咱又什麼都沒干。」

是什麼都沒干成才對,梁言鼎又問,「不是說大哥被抓到警察局去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們敢鬧是因為蔣素心外逃被通緝,田連升緊接著被抓,連心集團要完了。他們怕舒語默和梁家大房把好處都佔盡了,所以才急著回來切一塊大蛋糕的,現在倒好,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田連升帶著兒女到公司不遠的面館,田莫宇連吃了三大碗,見老爸和老姐一碗還沒吃完,咧嘴笑了。

田連升問,「這一天公司發生了什麼事,詳細給爸講一遍。」

田莫宇抹抹嘴,從昨夜見完老爸後找權青和曾印開會商量對策,到早晨去找語默讓她過來給自己撐場子,最後是這一天的各路吵,通通講了一遍,「爸,梁氏和梁藥的股票波動好幾次。權青說是有人在背後搞鬼,不過語默說了股票她幫我盯著,所以我就沒管。」

田連升把兒子說的事情一一記下,「你做的比我想還好,吃完飯你們倆回去睡覺,跟你女乃女乃說一聲,我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再回去。」

田宜欣趕緊問,「爸,我媽呢,找到她了沒有?」

按照羅的指示,為了迷惑敵人,蔣素心的通緝令並沒有撤下,她被捉獲的事要保密。田連升搖頭,「沒有,警方正在找。」

田宜欣松了一大口氣,一天一夜了,媽應該逃到安全地方去了吧?

從面館出來,田莫宇卻不想回家,「爸,我跟你回公司吧,我想跟著學怎麼處理面前的局面,長長見識。」

田宜欣深深看了弟弟一眼,先回家了。

老板回歸,公司的人心就穩了,田家父子和幾個高管關起門來開會。

田連升回歸的消息不到一個小時傳遍了。梁定天死擰著長壽眉問管家梁年,「不是說出不來了嗎?」

梁年垂手,「傳言是這麼說的。」

梁定天站起來,背著手來回走了幾圈,「蔣素心呢,捉到沒有?」

「通緝令還在。」梁年依舊低著頭。

那就是沒抓到了。梁定天站住,「一個女人哪來的渠道洗黑錢,還不是田連升的人脈。估計田連升是找人取保候審了,他也可能坐牢,最輕是罰款,公司怎麼也得去層皮!這個機會決不能錯過。老二呢,他去找田莫宇,有消息沒有?」

梁年搖頭,「他們出來後直接去了田家,還沒出來。」

梁定天氣得胸口疼,「這個有女乃就是娘的東西,又跑到丈母娘面前獻殷勤!只會听女人的話,一點主見也沒有,要是靠著他,梁家早完了!」

梁家式微,田家風起,田姝君的氣勢抖長,早就不把丈夫放在眼里,就是公公的話也當耳旁風,現在二房已經是二夫人田姝君做主了。

偏大房又梁年的臉上都是淡笑。

大夫人尚艾琳從樓上探出頭,驚喜地喊,「爸,奇原醒了!」

梁定天剛想到的對策被她喊沒了,不耐煩地罵一句,「醒就醒了,嚷嚷什麼!」

尚艾琳一聲不吭地縮回去不敢再說話,兒子是醒了但是精神狀況很不好

語默接到消息後笑了,「比我預計的還快,估計蔣素心已經落網了。」

應該是羅把她捉回來了吧,他一直沒有消息,是在審問蔣素心麼?

語默覺得,蔣素心的嘴可不好撬,羅這次會怎麼辦呢?

其實現在最煩的不是羅,而是軍部的犯罪心理學家狄慶輝。狄慶輝貌似平靜地盯著對面同樣一臉鎮靜的女人,「一句話不說,你覺得還會有人來救你?」

蔣素心靜靜看著自己掉了兩塊指甲油有些干燥的雙手。很丑!決定出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做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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