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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綺楓說了一大段話,這大概是自己覺得最費勁的事情。他突然佩服起自己超好的耐心和服務精神了。

「行!」燕飛秀答了一個字,隨即很快將他推了出去,啪地關上了房門,帶上柵欄。這才安心又美美地洗著貴妃沐……

當燕飛秀一身雪白的男式長袍出來時,頓時驚艷住了蕭綺楓的視線。

「哇,你比我還瀟灑,可真是不公平!」蕭綺楓笑道,那邪魅的眼眸子笑得彎了起來。很快就朝著她迎了過去。

某女更是笑得惺惺,「破鳳凰,我本來就比你瀟灑!怎麼著,你不服也得服!」一份得意洋洋的神情掛在了美頰上。

「服!」蕭綺楓應了聲,更是有些無奈地龐溺她,「你說什麼我都服!」心底卻是相反地有些悲催,以後完蛋了啊!這女人肯定要騎到他頭上去了,不行一定要堅決反抗到底!

「這還差不多。」燕飛秀笑了笑,很自然地在他殷勤的陪同下,一共坐在那華美的地墊上,吃著珍品糕點與各式水果。

要知道為了討她歡心,這些吃的可都是他讓人從皇宮里拿出來的,可不是這城內哪里可以賣到的。

「秀兒,好吃嗎?」蕭綺楓問道,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突然就覺得這沒有白付出。

「好吃!」燕飛秀是大大方方地享受著別人的勞動成果,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一句話,她就特覺得和這人在一起沒什麼距離感,就像是哥們姐們一樣,吃他的拿他的都是應該。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蕭綺楓是一點也不怕把這本來就有些傲嬌的女人給慣得龐得更加無法無天。一手掰了一粒荔枝遞過去,「嘗這個!」

燕飛秀大口一張,一下子吃了荔枝,還順帶把他的手指頭也一起給吃了……

「呃……」蕭綺楓愣了下,那份濕滑的包裹讓他的心也再次動了下下。

「嘿嘿嘿……」燕飛秀壞壞地笑了數下,瞅著蕭綺楓,忽而吸了下他的手又吐了出來,「你的手可比那荔枝還好吃!」

蕭綺楓也壞笑道,「……你這壞東西,再挑逗我,後果自負……」瞅著身邊的她,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覺得養眼。

「你這踩花盜,再說我先拔了你的牙齒!」燕飛秀唇角挑了挑,看著對方,倏地想起一事來,「那連環皇妃殺人案總算的是告破了,不知道那鈺飛龍會不會招供那幕後主使。」當然,她根本無法忽視地想到另一個人,小七。

「這個……」蕭綺楓笑了笑,若有所思地道,「不如你明天去問問那個蕭王爺不就知道了麼?」

燕飛秀笑了笑,倒也沒答語什麼,腦子里一直盤思著一件事情。

「來,我給你倒酒,我們再喝一杯!」

「好啊!」

兩人有吃有喝有樂一直到了深夜,不知不覺得燕飛秀醉倒在他身邊。

瞅著這醉倒的女人,蕭綺楓一把將其攬在了懷里,一手輕撫著她的臉頰,面具下的那雙眼透著股詭秘深澤的光,眉頭倏地也擰成了一個疙瘩。

突然就那樣有些控制不住地抱著她壓倒在地毯上……

熱吻灑落在她的臉龐、唇角、脖頸一片片……

在最不受控制的時候,他忽而放開了她,看著發絲凌亂的她,內心的犯罪感嚴重。

蕭綺楓看了她一眼,果然站了起來,在走出廂房門的那一刻,一句輕如煙的話無奈逸在了空氣中,「以許……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是誰。」

隨即,蕭綺楓拉了門,絕塵而去。

……

翌日的傍晚,彩霞飄浮,漫天飛紅。

燕飛秀權衡思量之下,還是去到了那蕭王爺府。正巧蕭王爺不在,出來迎接的是那女侍衛冬梅。

「我想去天牢。」燕飛秀看著對方。

冬梅睨著這女人,話說蕭綺楓可真為她上了心了,昨夜回來彈了一晚的琴,今早又很早就出去了。不過倒是有幾句交待就是了。

「好,我帶你去。」冬梅也沒多的廢話,很快帶著燕飛秀去到了皇城的天牢里。

燕飛秀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可以到了這地方,看著冬梅,不禁頓生出幾分好感,「多謝冬梅姐帶我過來。」

听著這甜甜的稱呼,似乎是故意拉近彼此的距離,冬梅倒也笑笑,「別謝我,要謝就謝我們王爺吧,是他有交待,你要來就按你的吩咐做,不然,你以為我哪有這個擔子和權利啊!」

「……」燕飛秀笑著,沒說什麼,不過眼眸深處劃過一裊不屑,她替他抓住了鈺飛龍,他這樣做也合情合理。

「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不過不要太久哦!」冬梅言道。

燕飛秀應了聲很快進了天牢里面。

一直走到拐角的盡頭,她才看到了那牢獄里面的男人。果然來過這里的人,都不再有當初的那股豪情與傲氣了。天牢就是一個可以把正常人逼成瘋子的地方。

瞅著窩在角落里的他,蓬頭垢面,十分頹廢的樣子,讓燕飛秀看著甚是有些心酸。昔日那張俊美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什麼光彩了,留下的滿是折磨和那疲憊的痕跡。

「鈺飛龍……」燕飛秀在牢門外輕喚了一聲。

牢中人就像受了什麼東西刺激一樣,緩緩地睜開了眼楮,看著對方的臉孔時,鈺飛龍那眼瞳里再次射出電一般光芒。她的這身女裝看著真美,可是,扎在他的眼中,身上就是一根刺,一根染著劇毒的刺。

「你來干什麼?」鈺飛龍冷嗤了聲。心中的恨意一下子便激了出來。

忽而,一道聲音傳了過來,「開飯了!」一名獄卒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燕飛秀朝著那獄卒看了一眼,「讓我來吧!」

那獄卒猶豫了下,「那好吧。」

隨即燕飛秀接過了獄卒手中的飯菜,看了眼,有酒有肉有菜看著伙食還不錯。

獄卒走了後,燕飛秀才將那飯菜從小窗品里遞了進去,看著他,壓低聲線,「鈺飛龍,你吃點吧!」

「滾!我不要你好心!」鈺飛龍脾氣暴燥地喝了聲。

「何必呢!和自己過不去那就是傻子。」燕飛秀言道。

「說得好,我真是徹頭徹尾的傻子,燕飛秀,你是叫燕飛秀是吧?你真的騙了我好慘啊!現在看到了我這樣,你滿意了?你滿意了是不是?」鈺飛龍吼道,看著她,盡情地發泄著自己心中的積怒與怨懟。

鈺飛龍站了起來,砰地一下踢翻了那她遞進來的飯菜。忽而那菜飯下藏著的紙條也露了出來。

兩人看著均一驚,「那里有東西!」燕飛秀盯著那夾在飯里的紙。

鈺飛龍站了好一會,才低頭走過去,攤開那飯里的紙條,上面寫著一行字︰稍安勿躁,好好吃飯,我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

「上面寫的什麼?」燕飛秀瞅著對方,一件陰謀的計劃忽而透在腦子里。這件事看來真是不簡單啊!

鈺飛龍看著她,忽而覺得這真是很諷刺啊!有人要來救他,但是,又被這女人給看穿了。

「你給我看看,鈺飛龍,這里面說不定有陰謀。」燕飛秀睨著對方,淡銅的眸子里透著一裊深幽的暗光。

「哼!陰謀,我看再毒辣的陰謀詭計也沒有你厲害!」鈺飛龍惡狠狠地說道。接著,不知出于什麼想法,他還是把那張紙條揉成團,憤怒地砸向了她的臉,「你想看是不是,你就看啊!燕飛秀,你這賤人!我已經這樣了,我看你還想怎麼來害我?啊?」

燕飛秀咬牙忍住了那即將暴走的情緒,那紙條正在扔在那欄桿里面,不過距離燕飛秀也不遠,但是她必須要夠出手去才能拿得到。

燕飛秀朝著監牢里伸出了手臂,但是剛拿到那紙條時,忽而一道悶力毫不留情地踩在她的手上……

「啊……」燕飛秀痛叫一聲,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要碎裂了,抬頭看著對方時,淡銅的眼底里透著一絲難忍的痛苦精光。

霎時,鈺飛龍移開了腳,一把伏,單手抓住她的臂膀,不讓她輕易地離開,那頹廢的俊顏上寫滿千重萬種的恨與火……

「是不是很痛?可是……你知道嗎?你的痛根本就及不上我的萬萬分之一!」鈺飛龍快速將一手隔欄觸上她,一把就抬起了她的下顎,「當被你欺騙的那個時候起,我就下定決心,再有機會見到你,我不會對你手軟!」

「呵……」燕飛秀嗤冷地笑了兩聲,沒有說什麼。但是,她大概已然猜到了什麼。低瞼視線瞅了一下自己的手,一片紅腫布在了上面,滲出無數的淤紫。

「你笑什麼?燕飛秀!」鈺飛龍看著她,她的笑仿佛直透心底,讓他的心也跟著顫動著。不自覺得那抬著她下顎的手下滑,只抵住她的咽喉,一份收緊,讓人窒息得眼都兮了起來。

「我……我死了……小七……小七也會死……」燕飛秀拼命擠出這句話,手被扣,喉被鎖,那麼再卑鄙的手段她也能使得出來,只要能夠自救。

「你……」鈺飛龍咬牙切齒,不過還是松開了那索喉的手,臉上陰霾得難看,壓低聲音,「小七在你手上?」

「你放開我!不然小七……你永遠也別想見到他!」燕飛秀冷酷地說著,眼底透著份狠勁。

鈺飛龍猶豫下,還是松開了她的胳膊肘兒。

燕飛秀立即抓住那紙條,收回了手臂,攤開在視線里看了一眼,眼眸子沉了一圈,睹見那里面的被掀翻在地的飯菜……

忽而,燕飛秀淡冷地笑了起來,看著這牢里的男人,「鈺飛龍,你以為他們是會真的救你嗎?」

「什麼意思?」鈺飛龍迎上她的眼神,看不穿那份冰冷的心,卻重重地已將自己給噬透。在這場游戲里,他輸得徹底,不,這本不是游戲,而是種徹底的欺騙!騙了他的人,也騙了他的心!

「他們是來要你的命!」燕飛秀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看盡他那份狼藉破敗的樣子,隨即望了眼這囚籠,這十個平方的牢就將這條龍給束縛住了手腳,只有眼睜睜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不禁覺得有些可悲啊!

鈺飛龍沉默著不語,好一會也沒有答話。

「稍安勿躁,好好吃飯……呵,鈺飛龍,難道你就蠢到真的听信了他們的話了嗎?」燕飛秀說著,直視著那份地上飯菜,「你也是南毒世家的用毒高手,那里面有沒有問題,相信你也能夠分辨得出來。」

鈺飛龍咽喉滾了下下,看著對方,好半天才道了句,「把你的頭簪借我一用。」

燕飛秀沒有說話,快速地從頭上拔下一枚頭簪遞給了對方,「相信為了生存的你……不會蠢到用這來自裁!」

鈺飛龍冷下面孔,撿起她的銀簪子,拔開酒壺的酒蓋子,把那支銀簪子放到了里面,拿出時,一片白霧覆蓋在簪子上。

砰地!鈺飛龍一把將那酒壺給摔碎在地上……

「真是有毒啊……」燕飛秀看著那地上飛濺酒液揚起片片白霧,心底是掠過一片冰涼,好險!若不是自己搶先一步,說不定他……

鈺飛龍片刻間捏起了拳頭,青筋暴起在手背與手臂,神情染上了一片赤紅的憤怒。

「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好半天,鈺飛龍狠狠咀著這句話。

「因為……這宮里的人都是冷血動物!」燕飛秀勉強地笑了下,瞅著他,話語清幽,「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當誰沒有利用價值,反而成了負累了,就該扔了,絕不能讓它累了自己,惹火燒身……這是宮斗的定義!鈺飛龍,回去吧!回到本屬于你的地方,不要攪和進來,否則你的死將不會是終點!」

鈺飛龍被強烈的震撼住了,看著對方,他真的看到了她臉龐上映著的真誠,可是,他真的惶恐了。

「你又想騙我是不是?」鈺飛龍看著她,血亮的眼眸像劍一樣刺向對方。

「我騙你?」燕飛秀好笑地反問道,接著轉過了身去,漠然冰冷地留下一句話,「等著!」

很快,燕飛秀走出了這間牢房,身後傳來了一陣喊聲,「燕飛秀,你要去哪?」

燕飛秀沒有理他,直接走到那剛才送飯進來的獄卒身邊,二話不說,出其不易地一把用銀針抵上了他的咽喉,低聲喝道,「把鑰匙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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