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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了拂袖,赫連皓澈鋪開宣紙,勾了一狼毫筆的墨色,在紙上瘋狂得涂鴉,也不知道他在寫字還是畫畫,谷乘風進去的時候,施施然作揖道,「大王,老朽有一計不知道當行不當行。」

「恩師,如今都什麼時候了,您老還在賣關子,快說,如果可行的話,本王立即執行!」赫連皓澈他真的很渴望勝利,失敗的感覺太過難熬,他怕時間一長,他就失去了斗志,而不會越挫越勇。

谷乘風眸底浮現一抹難以察覺的凌厲,「老朽回來之時早已將隨時的醫書查詢了一遍,並沒有找到石頭洞下雲霧上的萬年藤蔓」

赫連皓澈嘆息了一口氣,這個說跟沒說有區別嗎?

「老朽听聞瑾秋侍衛有個相好,乃當今大花國太子殿下花辰御,他手里有一本書喚作萬毒真經,萬毒真經是西域萬毒谷老祖傳承下來的不世寶書,如果將此等經書給老朽一觀,老朽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破解之法,到時候橫渡豐州壩,定然不會是個問題,那時,赫連大王可以率領浩瀚兵力,將豐州壩之地踏為平地!」谷乘風看著赫連大王的眸色再起波瀾,之前是空洞若死亡之水的神色,如今就好像被強行注入了一股旺盛的力量,整個人都抖擻了起來。

重重一拍桌案,赫連皓澈扔下了狼毫筆,墨汁掩蓋了整張宣紙,凝成了一團大大的污跡,正色道,「恩師,您的意思說,是要找到花辰御太子殿下?可是本王不知道此人尚處于在何地,三日為期已經不多了,本王就怕不能夠第一時間找到他。」

「大王可听說過仙印閣沒有?」谷乘風雙眸熠熠彷如泛著光芒,「仙印閣乃是天下最為神秘的情報機構,存在江湖之上,已經兩百多年了,這是一個極為玄妙的機構,莫說大王你了,就換了其他人也是不知道的。」

的確,仙印閣這三個字,赫連皓澈是從所未聞的,也從來沒有听谷乘風老先生說起過,要不是這一次需要找人,恐怕谷恩師也不會把它說出來。

谷乘風看著赫連皓澈滿臉的不解之色,「大王莫急,老朽會有辦法找到神秘人聯絡仙印閣,只要大王付的起相應的費用,就一定能夠通過仙印閣而找到任何情報,莫說是現實生活存在的花辰御太子殿下了,哪怕是天上的嫦娥所居的月宮之所,也有辦法探測得到。」

這後面當然是夸張了一點,不過谷乘風就是要大王深信仙印閣確實存在之事。

「谷恩師,就勞煩你去一趟吧。不過這個需要多少錢來支付?」赫連皓澈已經做好了付出一大筆額度來支付尋找大花國太子殿下的下落,已知大花國太子殿下不在大花國國了,他喜好游離齊國,明日在大風國,後天也可以在大雪國,行蹤不定,如果靠人力的話估計會夠嗆。

當下,赫連皓澈拿出十萬兩的銀票交給谷乘風老人,谷乘風老人很快消失在相府。

用晚膳的時候,赫連皓澈把這件事告訴給筱蘿,沐筱蘿兩世為人的人兒也不知道竟然存在仙印閣這般神秘的,只要付得出額度就可以探取天底下的情報,比各國最為厲害的情報網還要犀利,這一點筱蘿實在佩服得緊,饒是後來的小五弟沐宇軒來了,他認識那麼多的江湖人士,也根本不知道仙印閣的來歷,這實在令人太過匪夷所思了。

三天才過去第一天的黃昏,水榭內閣。

谷乘風老人對赫連子道,「赫連大王,老朽通過各種渠道,聯系到了仙印閣的主要負責人,對方說大王要支付五萬兩就可以拿到情報!」

之前給谷乘風老人的十萬兩,那已經是綽綽有余的,赫連皓澈相信谷乘風恩師一定能說出他想要的迫切的答案。

「對方狡詐的很,說這個問題是價值五萬兩,不過還要廣大人員去天底下探測費用需要十萬兩?也就說」谷乘風老人話音剛落。

赫連皓澈就暴跳如雷,「那麼總計是要十五萬倆。」真心黑啊。如果說世間上能夠懂得做生意的,那麼這個極為神秘的仙印閣就是天底下第一家,勝在夠黑。

听得谷乘風老人繼續道,「對方說,大王您可以拒絕這項交易,因為他們知道,這項交易事關大王能夠順利一舉成為中原王,統一二合的霸業,他們說沒管大王要一百萬倆,已經是夠厚道了的。」

這個還算厚道?赫連皓澈穩住性子,由于身邊再無銀錢,就派人連夜趕回西疆取一些來,他將這些銀兩交給谷乘風老人。

當晚,谷乘風就告訴赫連大王,說明日午時之前,仙印閣人一定會叫大花國太子殿下花辰御準時出現在相府後門。

果然,赫連皓澈仿佛如約一般見到花辰御太子殿下。

之前花辰御在京都外圍救下摔下馬的香夏軍師,途中又有探子與他回報,說南國帝國大火國虎視眈眈他所在的大花國的邊境防線,他只能披星戴月趕往大花國,邊境防線問題稍定,昨天就有神秘人留給他一封信函,說他心愛的女兒瑾秋被困豐州壩,時不時性命不保,說只有西疆國主赫連皓澈能夠解救,時間約在明日午時之前,一定不能延誤。

花辰御第一見到赫連皓澈並沒有問道他是用什麼辦法來通知的他,而是問瑾秋的近況。

赫連皓澈如實與他說了。

花辰御願意將懷中的萬毒真經一樹交給谷乘風老人。

如此一來,谷乘風老人如獲至寶那般,日夜研讀,終于叫他知道了生長在黑仙壩的那種奇異藤蔓,萬毒真經記載,這種萬年藤生在在恆吳山,恆吳竟然在大華境內。

當下令赫連皓澈欣喜不已,花辰御太子殿下也想出一份力,所以就與谷乘風老人總共三人前往恆吳山。

三人帶著一隊精銳的部隊喬裝上山,找了足足一天,終于找到了在懸崖峭壁還有沼澤深處的萬年藤,這種藤蔓生長的地方不是極為干燥就是極為潮濕。

赫連皓澈站在山頭上,眸光一橫,問谷乘風道,「恩師,這兩種決然不同的藤蔓,到底哪一種才是我們需要的那種藤蔓呢。」

「經書上記載,要將兩種藤蔓互相交纏作鞭子狀,這樣的話,生在在懸崖峭壁耐熱偏向于火屬性的藤蔓能夠抵御火勢,而生在沼澤深處耐濕偏向于水屬性的藤蔓能夠抵御水勢,兩者交纏,就可以真正得抵御水與火了。」谷乘風老人說。

花辰御太子殿下眸光一動,知道這一次一定能夠解救瑾秋了,倆目泛著光芒,「太好了,做好了以後了,就能水火不侵,到時候就能夠做成穩固的懸梯,橫渡豐州壩,取下夜傾宴那狗賊的項上人頭,就為期不遠了,本太子就可以救回太子妃了。」

在花辰御的心里,他早已把心愛的瑾秋當做太子妃了,沒有她,這一輩子,他會活不下去了,他上一次來大華,路上與香夏相遇,就想著與香夏一道兒來相府看瑾秋來著,豈料俗務纏身,大火國國主火千璃對他的大花國的國土虎視眈眈,如何叫他安心遠離大花國呢,所以他披星戴月就先回了大花國,如此一耽擱便是數月了。

如今想著又可以再次見到心愛的瑾秋,花辰御的心情極為復雜,又是喜又是驚訝的,他就祈禱,夜傾宴那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千萬不要對囚禁的瑾秋和香夏她們作出什麼不利的事情才好。

他們連在山上就按照萬毒真經上面的記載,將水火不侵的懸梯做好,三日之期很快就要到了,到時候夜傾宴真得會逼迫赫連皓澈投降的,他要把人質一個一個的殺掉,如果赫連皓澈延誤遲遲不來投降的話。

相府棲靜院。

恆吳山頭的方陵衛兵們在趕做水火不侵的懸梯,可作懸梯不但要把兩種藤蔓相連交纏,還要在每個藤蔓弄上方陵雀子作鉤子,時間有限,赫連皓澈就不免擔憂起來。

「大王何不詐降呢,這樣的話,盡量可以多拖延一點時間!」沐筱蘿知道如今的事態,也明白大王他正在愁什麼。

赫連皓澈猛然一拍案子,「愛妃所言不差,我這就去與谷恩師商量,連夜去豐州壩。」

谷乘風想要說的也是這個,恰好恆吳山與豐州壩相隔五里之遙,做好的懸梯到時候用馬車運來,不過也需要一兩個時辰,赫連皓澈大王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盡量拖延時間,不然的話,懸梯還沒有做好,既賠夫人又折兵可就不大好了。

豐州壩。

對面的夜傾宴猙獰的面孔滿是勝利的神色,他吩咐兩邊羽林軍早已將所有人捆綁起來,一個一個扣在豐州壩的裂崖邊上,憑空吊起,只要其中一個繩索被砍斷,就會人墜落高高的山澗,摔成肉餅。

「怎麼樣呀,赫連皓澈我兒,還不快速速投降,你若投降,你麾下的所有人,都可以不用死,否則,本太子要你看看,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得死去,知道嗎?」

夜傾宴張牙舞爪的,很明顯,他現在早已被勝利沖鋒了頭腦。

身旁的莫雪不擔心什麼,就唯獨擔心夜傾宴太子真的會把他的親生弟弟江左給殺了。

莫雪本不想把親生弟弟綁在裂崖之上,不過夜傾宴太子的旨意如何不服從,他早已懷疑了自己,如果不服從的話,那麼第一個人死的人,可能就不是江左了,而是他莫雪了。

本性多疑的夜傾宴憂心莫雪最後會背叛他,他就索性讓江左做第一個要殺害的人質,對面的赫連皓澈良久沒有傳出聲音過來,他怒吼道,「赫連皓澈,江左是你最得力的將軍吧,本太子決定了,今天如果你不投降的話,那麼死的第一個便是他了,你可想明白了。」

赫連皓澈听後,兩只拳頭握得緊緊的,恨不得沖過去,將夜傾宴撕裂成粉碎,但是他被谷乘風拉住了,谷乘風在赫連皓澈耳畔竊竊私語道,「大王,要忍耐,現在要我們拖延時間,讓恆吳山頭上的將士們做好水火不侵的懸梯,這樣……」

「恩師,我懂了。」赫連皓澈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淡淡得走到豐州壩的邊沿上。

赫連皓澈大聲喊道,「夜傾宴,只要本王詐降,你是否願意遵守你的承諾,不會傷害本王的人。」

「當然。若然不是的話,本太子早就把香夏與瑾秋兩個丫頭犒勞我軍將士了。三天時間了,也算我兒知趣啊。哈哈。赫連皓澈啊赫連皓澈,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想當初,本太子被你囚禁在天牢重地,今時今日,本太子也要把你關押在天牢重地,永遠都無法得見天日,本太子要重新匡扶我大華王朝,哈哈哈……」

夜傾宴浪蕩狂傲的聲音飄入赫連皓澈的耳郭,叫赫連皓澈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的心情都有,可他還是忍下,「如果本王投降了,你還不打算將他們一一放下來?」

「你說你投降,本太子就信你?如今你全部的兵馬都在你那邊,這樣吧,你通過石頭洞下方的黑仙壩,自然有人會去接應你,到時候你落入本太子手里,本太子自然會信守若言,將釋放你的人。」

夜傾宴果然好個奸詐的,要去黑仙壩,那可是極為陰險的地方,像夜傾宴這般無恥之人,一定早已在黑仙壩設下埋伏,這樣赫連皓澈單槍匹馬落入對方的手里,一定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一旁的谷乘風老人有點不忍心得看了赫連皓澈一眼,「大王,老朽真的不忍心要您身陷險境,這樣的吧,老朽願意為大王去。」

谷乘風隔岸都夜傾宴大聲道,「月太子,老朽請求代赫連大王一去,可否?」

「本太子要你這個老不死的有何用?本太子一定要你的西疆之主過來,如果不過來的話,莫雪,給我看刀!」夜傾宴一個命令下達。

莫雪就從腰間抽出一把刀,欲做隔斷懸繩,懸繩一旦被隔斷,江左將軍定會摔下山澗,連摔成肉餅的。

豐州壩對岸愈發看不清楚了,似乎要起大霧了。

谷乘風老人一喜,拍膝喜道,「大王,太好了,老朽忘記了,之前觀察豐州壩一帶的天文地理星相,此刻此時便會起霧,如今卻真的起了,果然正如老朽之所料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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