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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目動容的瑾秋的眼眶也濕了個通透,忙離身想要往外面走去,「王妃娘娘今早囑咐我給香夏姐姐炖熬的燕窩干貝雞粥想必這會兒已經好了,我怕初來乍到的粗使丫頭偷奸耍滑,我得自己看看火候去,如果粥老了,就不好吃了。香夏姐姐的病體剛剛好轉,可要多吃幾碗下去的。」

「瑾秋妹妹,不要走。」香夏淚水早已涌了出來,連忙撲在瑾秋的懷里,「我這般連累你,你又對我這麼好。我卻不知道如何報答你的。還有王妃娘娘,赫連大王……」

沐筱蘿寵溺一笑,「傻丫頭!不許哭了。大王他的心底也是善良的,只是他很害怕別人背叛他而已……」

「大王日後定然是位仁義帝君,這點氣魄,莫說夜胥華二殿下了,就是那是無恥太子夜傾宴也無所匹敵的。夜傾宴生性凶狠,如果真讓他當成皇帝,一定會是這世上萬千百姓們的災難呀。」

看著筱蘿的臉蛋兒,香夏一句一句得說道,「王妃娘娘,莫雪那個賤種,竟然誆騙我他進入西疆就是為了和江左將軍相認,騙走我的同情心,以達成他救出太子和太子妃的陰謀詭計。他是太子夜傾宴安插在二殿邊的細作,王妃娘娘,您可一定要救救二殿下呀。不然胥華他真的會被莫雪害死的!」

莫雪……莫雪,終于來了!

沐筱蘿永遠都不會忘記,前世,夜傾宴對甕中已成人彘的自己說起過,二殿邊的親信副將莫雪,在軍營之中暗殺夜胥華,如此慘痛的經歷,叫沐筱蘿恨不得現在馬上就啃噬莫雪的血肉。

當然了,莫雪副將他也只是一具傀儡罷了,真正的幕後凶手,是夜傾宴那個渣男,沐筱蘿不會一味得追究香夏的過錯,香夏可是自己身邊的人兒,還有夜胥華是絕對不可能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兒,也許大王還不清楚,不過筱蘿相信,大王他是會明白的。

「為了要引蛇出洞,香夏,本王現在要你和江左回你那兒去,本王答應你,本王絕不為難二殿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穩重如泰山的男聲逼迫著眾人的耳膜。

香夏抬頭一看,隨之倍感窒息,原來是赫連大王,他老早就在梨花櫥的一側隱蔽方位偷听著講話。

不過赫連大王說出來的話,對于香夏來說,無疑是好消息,「大王,這是……這是真的嗎?你叫江左將軍與我一道去,不是為了要捕獲夜胥華二殿下,而是為了要對付莫雪,這個……我沒有听錯吧。」

赫連皓澈眸色淡然,反問道,「香夏軍師,你雙耳依然聰慧,如何不明白本王的話呢?」

「香夏,快謝恩吧。這是真的。大王他要傷害夜胥華二殿下,本王妃也是不準的。他對我有恩。」

沐筱蘿看看了赫連皓澈,再看看香夏,眸子一亮,「莫非,你連本王妃的話,也不相信了嗎?如果真是如此,香夏你如今身體好了,你大可以離開這里。」

「王妃娘娘,香夏如何不相信您。您可是這個世界上,香夏最最深信不疑的人。」香夏頓然眸光大放異彩。

一旁的瑾秋頭點得好像小雞啄米粒,「香夏姐姐,這可是真的」

說完,瑾秋一臉央求得看著赫連大王和王妃娘娘,「大王,王妃娘娘,瑾秋懇求您們讓我隨曹大將軍同去行不行,莫雪副將想來是生性無比狡黠,他上一次騙我,把我騙得好慘,這一次我一定要報仇!求求您們給我機會吧。」

上一次,若不是莫雪打扮成江左將軍,騙過單純的瑾秋,莫雪他如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得帶走太子夜傾宴還有太子妃沐若雪。

目前沐若雪被囚在相府的地下黑牢,可是夜傾宴太子仍然逍遙法外。

這一點,沐筱蘿絕不能容忍,至于赫連大王,那就別說了,他更是無法忍受的!

赫連皓澈沉吟了一番,把眼看向筱蘿,是在征求著筱蘿的意見。

沐筱蘿細細一想,覺得此事並無不可,旋兒道,「好吧,大王,就讓瑾秋同去吧,多一個人,也好互相照料,此行,大王和我都希望,能夠一舉把莫雪這個狗賊擒拿下來,這樣的話,夜傾宴此賊子就好比沒了爪的老虎,到時候對付他就容易得多得多。」

「嗯,愛妃說的對。」筱蘿的話,深得皓澈的心,赫連皓澈連連點頭,劍眉之下的星眸璀璨閃耀,又恰似溫婉絕美的黑曜石,絢麗得叫爍瞎人的雙眼。

拿起小杌邊上的一盞紅棗花生羹,沐筱蘿輕輕品了一小口,甜糯有致,隨口卻說著,「沈廚娘的廚藝見長了。」說著絲毫不相關的事情,就好像對此事一點兒也不上心似的,可心里頭未免會這麼想。

「好了,你們下去了。愛妃該好好休息了。」赫連大王將一眾催下去,他知道愛妃昨夜都在擔心著香夏,沒怎麼睡,她如今可懷著身孕呢,怎麼能行。

「大王,臣妾睡夠了,你又叫人家睡,真是的。」沐筱蘿甜膩一笑,並不說什麼。

……

二殿下夜胥華這邊。

香夏對江左將軍,瑾秋二人說道,二殿下希望香夏在晌午之前趕回去,以免被莫雪懷疑。

只是這一次,香夏和其他人早已商量好了的,就是要故意晚點回去,好讓莫雪狗急跳牆,露出他原本的真面目于夜胥華二殿下的面前。

此計,當真為好計謀。

晌午過後,香夏,瑾秋,江左,更有年羹強等副將早已囤積在荒郊某處。

他們都看見一幕極為可怕的場景……至少香夏她有點坐不住了!

晌午。

昨日下一場新雨的地面還沒有干燥透徹。

穹頂上的暖陽燻得人身上洋洋的。

二殿下夜胥華負手而立在田埂處,此地位于荒郊神秘某域,滿眼蒼涼一片,秋日景象是落寞赫連條的。

漸漸的,夜胥華感覺到身後有輕微得腳步聲,如此飄逸敏捷的身形步法,還能有誰?

「二殿下,您知道香夏去哪兒?一上午都不曾見過她?」

莫雪將軍懷中藏著一把鋒利的短匕,徑直走到夜胥華跟前的時候,硬挺的臉畔滿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雖說莫雪與西疆大將軍江左乃是一母同胞親兄弟,可莫雪將軍的臉上永遠是活潑,看起來不那麼嚴肅,至少比江左那一張木訥臉好太多了。

「她去本殿下買芋頭糕去了。」夜胥華說畢,眉眼輕動之間,又改變了說辭,「哦,是去給本殿下到買烤羊肉去了。」

二殿下他說話如此反復,擺明了有鬼,莫雪將軍何嘗不知道夜胥華根本就不喜歡吃芋頭糕。

莫雪隨眼一顧,便看到腳底下的就是一片芋頭田,哼,原來是胡亂瞎編一個理由來哄騙本將軍,夜胥華別怪本將軍心狠,誰叫你嫌命短出生帝王之家,天生是太子殿下的死敵!

「敢問二殿下,這附近有烤羊肉的地方?」莫雪將軍眸珠一閃,擺明了不信任夜胥華。

那一邊,二殿下夜胥華施施然得輕甩衣袖,生怕莫雪將軍看出此間端倪,夜胥華笑道,「怎麼沒有?就在往西去不到一里路程,便有此地百姓們交換蔬菜瓜果的虛市。」

西去,這不是自己這幾日來奔走的地方嗎?

莫雪心內頓時起了一片浩瀚的漣漪,他鬢絲上粘連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太子殿下所在的豐州壩就在此地以西的區域,西邊茫茫的一片,皆是一片山澗還有沼澤,那個地方荒蕪之極,哪有什麼虛市,要去虛市,也只有豐州壩才有。

難道……二殿下全都知道了!

好啊,這個家伙!哼,本想讓他多篝火幾日,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來找死。好,本將軍會成全你的!

莫雪深藏下洶涌的殺意,滿臉謙恭得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對了,二殿下,請您過來看一看,末將手里的東西是什麼?是末將早上撿來的一塊石頭,末將猜想此內中一定深藏著什麼名貴的寶玉。」他知道夜胥華二殿下素來喜歡收集玉石,就不怕這一次他不上當。

他以為就他精明,夜胥華嘴角浮現一抹對方難以覺察得微笑,目光瀲灩如秋湖上的綠波,「是什麼樣的玉石,待本殿下一觀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一塊好玉材。」

在莫雪將軍掀開袖子的一瞬間,一道冷冽銀光瞬時間亮瞎了眼楮,好在夜胥華早有準備,他這一次不比前一世那般對莫雪將軍推心置月復得信任,到底留了一線,也就是這麼小小的一線,保全了夜胥華的一條性命。

若真像前世那樣,恐怕夜胥華早已死在荒蕪的郊外,曝尸荒野當真是極致殘忍的死法,可前世的夜胥華就是這麼死的,他在軍營里被莫雪暗殺了之後,就被拋棄在戰場荒野,遭無數條的野狼啃食,連骨頭都沒有剩下。

「好啊!莫雪!你這個畜生!竟然背叛本殿下!本殿下一直對你不薄!」

夜胥華後退一步,莫雪他真的顯露出真面目,他如此歹毒,竟然袖中藏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要不是自己心留一線,要不然那匕首沒入肚月復,別想活了。

「別怪我,今天你一定要死!」莫雪以為剛才那一下,足以將匕首插入夜胥華的月復部,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防備性得一後退,叫匕首落入空氣之中,完成撲了個空。

要手段麻利得把人殺了,一定要趁著對方沒有任何防備,如今對方有了警覺,要想殺他,是為艱難,再說二殿下夜胥華的實力與自己匹敵不分上下,要想殺了他,也只能是浴血奮戰了。

「你這個白眼狼!本殿下瞎了雙眼!香夏提醒我,總是對的。你這個叛徒,原來一早投靠到太子身邊了……」

夜胥華已經準備與他拼了個你死我活,幸虧他腰間還配掛在腰間,他之前是如此信任莫雪,以至于將長公主月長安,五皇弟月宏羽還有昔日二殿下麾下的部隊都交予莫雪派使到某處去,好後悔了,早知道他如此叛變,就不該把那些人全部都給……

見四下無人,到處是一片茫茫的芋頭田,莫雪冷然笑道,「二殿下,是你無情在先,別怪末將無情,末將這條性命是太子殿下撿回來的,而不是夜胥華你,你這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小人!」

「我表里不一,偽君子,小人?」听到這個,夜胥華哈哈大笑,再也沒有听過比這個更為好笑的笑話了,「你投靠的夜傾宴,就是一個表里如一,真君子,大丈夫,哈哈哈哈哈……真是搞笑!」

簌簌秋風浮動莫雪額前的鬢絲,他劍眉一雙幾乎是帶著血的眸子漸漸泌出一股子厲色,「狗賊,你笑什麼?我不準你這樣笑太子殿下!我莫雪發誓今生今世效命太子殿下!未來可以匡扶大華皇朝,也只有太子殿下一人!他才是真真正正的仁義之師!夜胥華狗賊,拿命來吧!當我我身困……」莫雪想要往事重提,為什麼那一天夜胥華來沒有來救他,救他的人反而是太子殿下,可惜的是,莫雪不知道夜胥華也被太子夜傾宴設計所蒙騙,而沒來得及救他!

這一切,始作俑者是太子殿下夜傾宴,絕非夜胥華,而莫雪將軍恐怕臨死了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所在,甘心被利用,到最後的下場也慘不堪憐,前世的歷史,便是這樣。

而夜胥華也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莫雪會如此背叛他。

「想要取本殿下的性命!好,你過來!」夜胥華揚起佩劍,劍出鞘,嘩的一聲,在秋日暖陽的照耀之下,佩劍竟然閃爍著一抹異彩,令人流連。

可是此間是真正的生死搏斗,而非尋常比武過招。

「夜胥華,你的狗命拿過來吧!」莫雪猛撲過去,竭盡了全力,無論如何,今日一定是取下二殿下夜胥華的首級,獻給豐州壩的太子殿下夜傾宴,這是他唯一可以報答太子殿下以往的救命之恩,和再造之恩。

揚起佩劍的夜胥華正欲長劍抵擋,誰料,卡擦一聲,烏黑的方陵雀子鑽過去,命中莫雪手中的利劍。

莫雪倒退而去,擦亮雙眼,真想罵娘,終于,他發現他的身前竟然站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男人。

「你就莫雪吧?本將軍的孿生哥哥?」江左將軍眼里滿是不屑之色,不過更多的是驚訝之色,他活了三十多年,也從來沒有照過鏡子,眼前空前站了這麼一個人,無論體型,身高,下巴的蓄須,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兩人衣服上的服飾了。

「曹……」莫雪剛想開口,卻眼前並不下認親的場面,是履行太子殿下的旨意才是最要緊的,「弟弟,和哥哥一同殺了夜胥華二殿下!只要殺了他,跟哥哥一同跟太子殿下稟告,他一定會對你以賞識的,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如果你想回山東濰坊老家去,哥哥也可以帶你回去,你可知道這麼多年來,母親她有多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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