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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方陵大王的吩咐,江左將軍要在舊大華京都城池內外居住的普通百姓們明察暗訪,看看哪一家哪一戶有嗷嗷待哺的女圭女圭,如果有的話,那個暗地里抱走小九少爺沐陵的歹人,一定會在這些個有女圭女圭的門戶人家蹭女乃水喝,方陵大王還特意強調,說千萬別漏掉了城外城郊等地的農莊。

西疆方陵的子弟們性子單純的很,他們去每房每戶明察暗訪之時,頂多只是想著這一定是大王指派下來的任務,並沒有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任務,終日由著江左大將軍領著子弟兵們,一家家的明察暗訪。

如果有說什麼能夠體現出方陵大王他睿智英明之處,比夜傾宴、夜胥華等人更有著過于無不及的君王策略,那麼,這件事就可以體現得淋灕盡致了。

正如赫連皓澈赫連大王所意料的那般,在數十日來的明察暗訪,江左大將軍帶領著方陵子弟兵們總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真的在舊大華京都北郊蝴蝶山下的一戶獵戶家里,這戶人家的李獵戶和他的妻子王氏,今年也剛剛誕下七個月的女嬰,听獵戶夫婦倆說最近有一對老夫少妻模樣的夫妻而來前來借女乃,他們懷中抱的是嗷嗷待哺的四個月大的嬰孩。

一听此言,江左大將軍就索性拍板了,就認定了老夫少妻模樣打扮的人,一定就是那傳說中抱走嬰孩的歹人了,至于那孩子,鐵定是九少爺沐陵了。

回到西疆方陵的江左將軍,就直奔向主氈營房,向方陵大王說了此事,主氈營內就他們二人,外邊有重兵把守,沒能可以听到他們兩人的對話。

「江左,你沒有听說錯吧。」方陵赫連大王眸中喜悅之神色,不必再說,他雖然是反問著江左大將軍,可對江左大將軍所說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是深信不疑的。

江左大將軍點點頭,旋兒又把在舊京都北郊的李獵戶夫婦對他說的東西,一個字不漏也不差得陳述了,最後要不是赫連皓澈嫌棄他再羅嗦,恐怕江左還能說得再逼真一點,盡量連口氣什麼的都極為貼近了。

「好樣的,江左兄弟!你是本王堪稱為一生的心月復哇。哈哈。」赫連皓澈面露喜色,如今小九少爺沐陵一事有了眉目,方陵大王就恨不得離開飛奔至筱蘿面前,將此事告訴她,可怕到時候又是一場空,那可不好,索性就直接擒拿了抱走小九弟沐陵的歹人,再作打算。

雙拳緊扣著的江左低著頭,嚴肅得猶如木頭人,「大王,這是末將應該做的。哪怕大王要末將上刀山下油鍋,末將也義不容辭!大王,現在要不要末將現在派兵在北郊守株待兔,李獵戶說了,每隔兩三天,那一對老夫少妻會再度抱著孩子前來借女乃水。那個年衰老邁的老丈夫雙臂還沒了,走起路來兩個袖子空蕩蕩得甩在空氣里頭,極為駭人!」

「那人是鬼醫呀!江左,你怎麼不早說呀!」方陵大王赫連皓澈喜出望外,這個該死的鬼醫,他的雙臂被自己是方陵雀子打沒的,為了更加確定是不是他,赫連皓澈看著江左將軍的眼球,一個字一個字得問道,「還有,根據你所听那李獵戶說,那所謂的少妻是不是一個面貌俊美的女人呢?」

這下子,江左頭就好似雞啄米似的,「是的,大王,我不早說是因為我也不確定。只是天底下沒了雙臂的老丈夫,少妻又是絕色之人,猶如過江之鯽,太多太多,末將也是不好確定,所以」

正所謂多說多錯,方陵大王赫連皓澈知道江左他在想什麼,不過他會這麼想,倒也正常,他自己是西疆國主,如今正是養威嚴于四海之時,無論是誰,在自己面前進言都要掂量著,要不然可影響到了政策方針,所以江左大將軍也是極為看重這件事兒,哪怕他有他自己的猜想,也需要謹柔思考之後才說出口,這樣謹柔又不多話的將領,的的確確是赫連皓澈目前急于需要的。

「好了,本王也不是怪你。本王只是叫你,下次一有什麼,別藏著掖著,就盡管說出來,無論如何,本王也不會怪罪與你的。不要因為本王有了一統中原的雄心,江左你反而自己蜷縮了起來,這可是本王可所熟悉的江左將軍吶,知道嗎?」

赫連皓澈眸光凝向江左將軍之時。

江左將軍點點頭,兩只拳頭緊扣著,嘴下面的胡須渣子顫抖了幾下,竟然笑了。

要江左大將軍笑,一直以來是令方陵大王極為困擾的事情,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會笑了,看來這連日江左他一定是在糾結這層面上的事情來,所以才會那般畏畏縮縮,如今心防沒了,恐怕他以後更加會一股干勁兒得做事,這才是赫連大王他所希望的。

事說完了,江左將軍本想退下去的,可就在這個時候,赫連皓澈對著江左將軍的背影喊道,「江左,你給我本王站住。」

「不知道大王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末將的?」江左轉過身子來,眼楮無比敬重得低著,在他的心里深處,方陵大王不單單是他的王,更是整個未來中原百姓們的王,是天底下黎民百姓們的所有希望,就好像普照大地的新晨曦一般。

其實並沒有什麼事兒,似乎對于他赫連皓澈個人而言是沒什麼的事兒的,赫連皓澈就走過去,虛攙了他一般,英俊魁梧的臉上透著暖意,「本王的意思是,本想想要和江左你同去,本王是想讓……」

還沒等赫連皓澈話說完,江左一口回絕道,「此事萬萬不能呀!大王!大王代表著大陵皇朝是不是走著更為走遠,是全天底下所有老百姓們的希望,您萬萬不可親身赴往險境的,大王,您竟然已經猜測到那老夫少妻,一個是鬼醫,一個沐若雪!沐若雪是不足為懼,可鬼醫呢,上一次大王您用方陵雀子叫他沒了雙臂,可他沒了雙臂的人,還能夠在暗處抱走小九少爺沐陵,想來就是一件無比駭人之事,末將想,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大王不可太過輕敵!」

「本王也不是輕敵!本王是真心希望王妃她能夠開心。江左你不知道,王妃她連日來作惡夢,一直糾纏著本王說何時才能把沐陵安安全全得找回來。如果沐陵他不能夠安安全全回到王妃身邊,本王害怕這將會是王妃他一輩子的遺憾。本王深愛著王妃,是著實不想見到她這般痛苦難受,所以本王決定了,要與你們一同去活捉鬼醫!江左,你可不許再攔著本王了!」

看得出,方陵大王赫連皓澈面色極為嚴峻又嚴肅。

赫連大王的話向來的說一不二,沉穩如泰山磐石,任何人想要阻止他,除非石頭縫里真的能夠蹦出一個猴子來。

大王他如此堅持,江左將軍自知再三阻擾也于事無補,然後干脆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吧,大王,只是此事,一定要暫且听從末將的調派,末將一定要做好關于掩護大王您的部署,要不然末將會」

「這些是你的事情,江左你帶兵這麼久了,本王是相信你的。」赫連皓澈肯定得看了江左一眼,然後將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那香夏女軍師在外邊停駐了良久,而後才掀開氈簾,她臉上毫無訝異之色,反而,多的是幾分決絕,「大王,大將軍,香夏也要求同去,沐若雪是奪走王妃同胞兄弟的幕後凶手!大王眼見不得王妃她傷心難過,香夏也更見不得了,請大王批準!」

「你什麼時候在外邊的?」赫連大王深深得訝異了一番,旋即將目光落在江左將軍的身上。

江左拱手對赫連皓澈客客氣氣道,「大王,您忘記了,香夏是我們西疆第一女軍師,是自有出入戰略主營的,還有谷老先生也是呀。」

「是呀,大王,香夏身為西疆第一女軍師,理所當然是要替西疆添柴加火的,如果大王不讓香夏同去,手刃沐若雪這個賊人,香夏也只好跑去告訴王妃娘娘,到時候我們可就……」

沒有想到話音剛落,香夏就惹得赫連皓澈和江左兩人眼珠子瞪得宛如銅鈴。

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人家赫連皓澈大王原本想著,一切靜悄悄的,到時候給筱蘿王妃一個天大的驚喜,所謂驚喜,那就要準備之前,不虛張聲勢的,等待成功之時再公諸于眾,可是現在,未免是太早了些。

赫連皓澈正色道,「大膽!香夏!你這個丫頭!竟然連本王都敢威脅?」

「請恕香夏斗膽,香夏也是被大王逼迫了個沒辦法嘛。」香夏背著手,紅潤妖嬈的嘴唇撇了瞥,她到底的少女心性,治國策略滿肚子是都有的,可她還是會任性還是會撒嬌的,這一點叫身為男人的赫連皓澈大王和江左大將軍無所適從了。

就在這個時候,瑾秋妹妹直接挑開氈布簾挺身而入,「香夏姐姐你是為京都第一女軍師,有能力隨同大王去討伐沐若雪還有那個鬼醫,可怎麼少得了瑾秋我這個西疆第一女帶刀侍衛呢?」

不等赫連皓澈反駁,更不允許赫連皓澈大王他有著更多驚詫了個不知所措的架勢,瑾秋看著赫連皓澈,江左將軍,挺著高潔的小瓊鼻,「大王,大將軍,你們都肯香夏女軍師去了,難道我這個第一女帶刀侍衛就去不成了麼?這是什麼道理嘛。前幾日你們都不說過了嘛,我與香夏姐姐的官位品階都一樣嘛。怎麼都到這會兒,卻通通不一樣了呢!是不是糊弄我的呢!」

這樣的話,的確說得赫連皓澈頭皮發麻,他看了看江左,再看看香夏與瑾秋兩丫頭,「你們靜一靜,你本王啥時候可以允許讓香夏去了,還有你瑾秋,算了,都別去了,本王也不去了,就只有江左將軍一人去,這下總是可以了吧。」

這下子,還不把你們治了個熨熨帖帖的?本王的詭計還是有的。

「不可能!大王,臣妾也要去!」隨著一陣清幽的香風,沐筱蘿蓮步輕輕踱進內氈包,瞅著赫連皓澈那幾乎快要掉在地上碎一地的眼珠子,「大王,您既然已經知道了臣妾小九弟弟沐陵的下落,為何不告訴臣妾,還要瞞著臣妾,這可是大王的不對,就算你真的把小九弟不傷一毫發得帶到臣妾面前,臣妾也是的不開心的。」

筱蘿她,筱蘿她怎麼來了?赫連皓澈走過去,擁著她縴弱的腰肢,拉攏著她的雪白柔荑,「本王的好愛妃,本王也是為了你好,想給你一個驚喜呀。可沒有想到還是被你听到了,你小九弟沐陵的下落,本王知道你和她們早已偷听了本王與江左將軍的談話,不過此事太過危險,你和倆丫頭還是留在西疆方陵,危險的事兒,還是讓本王和江左將軍去解決吧。」

「不,大王,臣妾不忍心你叫你身陷險境!那樣對你太過殘忍。如果要闖刀山火海的話,臣妾陪你同去,哪怕同生共死,臣妾絕對不會皺一下眉的。大王,可以嗎?」

看得出來,沐筱蘿的態度很是決絕,如果赫連皓澈現在說一些拒絕筱蘿王妃的話,恐怕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赫連大王赫連皓澈似乎作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劍眉上微微蹙起,宛如漫天星辰的明眸閃爍著濯濯波光,攏著筱蘿的酥手愈發加重了幾分力道,終于說道,「好吧,你如此堅持,本王也不好說什麼了,本王可以答應你去,不過你可要答應本王,一切都要听本王與江左將軍的調遣,本王擔心鬼醫他雖然失去了雙臂,可終究是一個猛虎,是沒有了雙手的老虎,可仍然是有著狠戾的牙齒,如果他像一頭野獸般撲上來,那也是不得了的,本王可不希望本王的愛妃有任何的損傷!」

「臣妾在這里先謝過大王。不過大王也別太小看臣妾。臣妾的輕功雖然比不上你,不過也不會落于絕世高手太多太多,臣妾一定要把小九弟弟陵兒救回來,娘親她日日夜夜流干了不知道多少眼淚呢。」

沐筱蘿想到娘親,就極為不忍心。

舊大華京都北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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