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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口氣!」赫連皓澈旋即喜轉為薄怒,森森寒冰的目光陡然從他的目光流離而出。

如果心髒不強大一點,估計會被他看一眼,也會昏死過去,恐怕世界上最為嗜血的殺手也沒有他那般冷漠,可他又不是單純的殺手,身上不僅僅有果斷的英明,還有一副書卷氣的儒幽,決然不同的兩份氣質在他身上徘徊,誰也離不開誰,筱蘿也就看得不太透了。

「不怕我殺了你們嗎?」

他們也太大膽,竟然一點也不畏懼他,他可是堂堂的……

赫連皓澈身側的護衛江左拔出身邊的佩劍,劍體出鞘,點點寒芒閃爍,大聲呵斥道,「豈有此理,看見方陵大王,都下曾下跪行禮,這是要死嗎?」

一直靜默無聲的沉香,突然跑出來,跪在那個侍衛的面前,頭壓得低低的,語聲碎碎叨叨,猶如蚊吶,「你剛才救我一命,是奴婢的救命恩人,也請你別傷害我家小姐少爺!如果可以,奴婢替他們死。」

沉香,你果然是有情有義啊。沐筱蘿深受感動。

誰知道,香夏和瑾秋也雙雙手,跪在沉香身後,雖然心中極為驚恐,但是她們為了筱蘿小姐和宇軒少爺,她們覺得這是一種無比的榮幸,哪怕死了,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悔恨之意。

「如果你殺了她們,我便殺了你,管你是方陵大王,還是西陵大王,還是東陵大王,還是南陵大王,還是北陵大王的?」

「什麼?你這小女子莫非見過本王的大哥,二哥,三哥?」

「不認識,也不懂你說什麼!」

「……」

赫連皓澈和沐筱蘿僵持著,誰也听不懂對話在說什麼。

一臉木訥的江左突然開口說道,「這是我們方陵大王赫連皓澈守護西疆,也稱為西陵王,所謂的東陵大王,南陵大王,北陵大王分別是我們們方陵大王的大哥,二哥和三哥,我們大王排行最末,怎麼你不知道我們鼎鼎大名的方陵王嗎?」

其實沐筱蘿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上一世,她的一顆心皆在夜傾宴的身上,對于其他男人,她自然是沒有興趣知道了,她為了夜傾宴關閉了所有通往天堂的大門,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而夜傾宴只能算得上人渣中的極品!

在沐筱蘿生活的前世,就是夜傾宴和,長姐沐若雪幸福生活十余載之後,由于夜傾宴**亂政,被西疆的方陵王所滅,旋即不到二三十年,方陵王人到中年之時,又滅掉了諸國,以一個不知名的小西疆統領了整片天下,實現了真正的統一!

在世為人,沐筱蘿不同的人生軌跡,也遇到了這位將會名垂千年的王。

命運在冥冥之中主宰,沐筱蘿這一世,是要做王的女人。

「你是赫連皓澈?方陵王?抱歉我真的沒有听過?」沐筱蘿也不知道是譏諷還是嘲笑。

不過這時候的赫連皓澈滿是不在乎,「你沒有听過也很正常,我掌管的這塊小西疆,西以大華邊境為界,東以大風國為界,南以大火國為鄰,北以大雪國為鄰,這里一年四季常春,說起來目前也只是你的大華皇朝的西陲小國罷了。」

見方陵大王跟二小姐談起天地來,香夏、瑾秋和沉香旋即站起來,圍在二小姐身側,再加上此間林子的氣候極為古怪,卻不似京都皇城般寒冷,難道是因為靠近西陵的緣故?

「那麼你們的國家是不是叫方陵國?或者是西陵國呢?」五弟沐宇軒猴頭猴腦,眼珠子瞪得特別大,似乎忘記了方陵王是不是一個具有危險性的男人。

江左面無表情得道,「我們這里沒有方陵國,也沒有西陵國,只叫方陵郡!」

「怎麼,不殺我們了嗎?」

沐筱蘿感覺到江左對他們沒有惡意的,特別是對五弟宇軒,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表情,不過可以感覺出來那股子暖意。

還有那個所謂的方陵王,遠遠凝望著他是尊貴無匹,身上超絕的氣息是比最為高傲的殺手還要冷艷,可是靠近他,漸漸感覺他的氣質如此恬淡,就好像天上清清的風,飄著著幽幽的雲朵,鮮有人能夠給自己帶來這般溫潤的感覺,看著看著,愈發覺得方陵王溫潤如玉,雖然筱蘿心里頭這麼想,可她依然跟他保持若聚若離的感覺,不了解這個男人,所以多少還是有點抗拒。

「給我殺了她們!」赫連皓澈下令江左揮起手中利劍。

除了筱蘿之外,所有一隨眾人都嚇壞了,這一劍砍下去,肯定會死得很慘。

可沐筱蘿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卻沒有想得到去閃避。

宇軒等人都嚇壞了。哇哇直叫,就害怕劍身到了脖子上。

赫連皓澈溟了溟,終于,他的嘴角咧開,浮現一抹濃濃的暖意,他的貼身佩劍比起江左手中的那把,不僅重了,劍身花紋也是極為好看的,劍身上還有一只雀模樣的鳥兒,隱隱約約和那剛才射傷二叔沐伐的暗器上的圖騰極為相似。

而方陵王就用這把劍挑了江左刺過來的劍刃,不滿道,「本王是開玩笑的,你還真動真格的,說你木頭你就是木頭!」

「屬下該死。」江左依然木無表情,活像一個木頭,他似乎連笑都不會笑。

沐筱蘿和宇軒听到方陵王所他身邊的侍衛像木頭,其他人都笑了,不禁三個丫頭們,連方陵王身後緊隨的侍衛們都笑了。

「你們走吧。以後再也不能闖入我們西疆邊界了,知道嗎?本來大華皇朝之人闖過此間境地,而沒有令牌的話,是殺無赦的!還有,這個留給你傍身,可以一解方陵雀子上的秘制毒液。」

方陵王從懷中掏出一瓶翠綠的瓶子,空投給筱蘿,筱蘿拿手接過,那翠綠的好看瓶子穩穩當當落于掌心。

赫連皓澈旋即跨上馬背,他強而有力的手臂就這麼一揮,後邊的隊伍浩浩蕩蕩得擠入叢林深處,旋兒不知道去向。

他怎麼說走就走了呢,沐筱蘿忽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味似的,也不它當做一回事兒,香夏和瑾秋拍著胸脯說她們和筱蘿福大命大,遭遇到西疆之人,卻能夠平平安安的歸來。

沉香還是覺得很慶幸,要不是那個江左侍衛,恐怕自己早已被二老爺沐伐侮辱了,到時候失去了清白之身,不死也沒有用了。

還好沐家陵距離相府不算太遠,大家走著,就把它當做一次出游,再說,筱蘿,宇軒,香夏,瑾秋,沉香,結伴同游的機會實在是太少太少,一路上就聊著剛才那個方陵王。

沐筱蘿覺得他的龍紋面具極為邪魅,不知道摘下來的時候,他是如何的一個人,是面若潘安呢,還是丑得沒法見人了呢,不過說心里話,一個男人最重要的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的內心。

對于女子來說也是一樣的,如果一個女人空有好相貌,卻一副蛇蠍心腸,一心想要害人,好比沐若雪大姐,又能好得哪里去?

沐筱蘿等人一回到相府,主母薨,大公子沒了的時候,二老爺沐伐都沒有哭得如此淒慘的,倒是因為他右手中了方陵雀子的毒,剛開始是沒了整只手掌的,如今大半個胳膊也快要沒了,按照這麼發展下去,右臂整條沒了,只是意料之中的事兒。

二叔他人品素來極有問題,筱蘿是知道的,誰叫他差點把沉香給侮辱了呢,也好啊,該是給他一個教訓。

見二老爺被沐老太醫等人包扎好了,送到他暫居的相府別院里頭。

隨著老太君緊跟著老太醫身後,沐筱蘿有些不忍,老太君她生了相父沐展鵬,還有一個不孝兒子沐伐沒少給她增添麻煩,有道是手掌心是肉,手背兒也是肉,沐伐不成才一天到晚專營在花街柳巷,對于女人他可是威逼再利誘,和他親大哥沐展鵬,根本就不似親兄弟,若不是兩人身材和相貌有七八分相似,恐怕沒人知道他們的兄弟。

二叔品性卑劣,壞事兒沒少干,可把老太君愁苦了。

相府池塘一端瞧見了老太君前往二叔所在的清坤院。

筱蘿祖父沐光在世的時候,就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沐展鵬,居住在清乾院,二兒子沐伐,居住在清坤院,到了沐伐娶妻之齡,便搬到外邊的小別院住去,所以平時清坤院就成了沐伐住在相府的暫居之所了。

筱蘿和沉香攙扶著老太君。

閻紅玉听下面的護院說,二老爺是被小林子里頭的「鬼魂」所傷,還听護院說二小姐筱蘿當時也在場,所以就問筱蘿,「你可知道,是誰傷了你二叔的?」

「老太君,我也不知道是誰,不信你問沉香。」沐筱蘿瞧了沉香一眼。

沉香搖搖頭,大大的淚珠兒滾落下來,看得好不淒清憐人。

緊隨在筱蘿其後的瑾秋和香夏,一個人說了一句,「二老爺是欺負沉香,硬是要把他抓到林子里侮辱了去。」

「好像有好心的過路高手,施展暗器,救了沉香,傷了二老爺!」

「原來是這樣!這個畜生!我遭際料到了!」

老太君不禁感到一陣痛心,二兒子沐伐愛好拈花惹草,眠花宿柳這般在外頭,早已是臭名昭著了,想不到這個畜生,還真的把魔爪伸向沉香。

如此荒yin無恥,真是叫人無從訴說,閻紅玉拄著青竹拐杖,臉色鐵青,「他的大嫂和大佷兒沒了,如今卻是發喪之期,萬萬想不到此等畜生竟要此間行***障!孽障啊……」

「老太君切莫傷心,一切都過去了,沉香現在也好端端的不是,再說為了這事兒,二叔也著實嘗到了教訓。」

沐筱蘿嘴里雖然說著要老太君寬恕二叔的話兒,可深信老太君一定會秉公處理的,她老人家向來寬厚待人,嚴律于己,平時她對二叔沐伐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了,可沉香是自己最心愛最疼愛的貼身婢女,這個無恥二兒子竟然要奸污沉香,還好未曾被她得逞,不然老太君心想可要永遠得失去沉香。

沉香這丫頭在老太君這跟前侍奉了多年,對于她的品性,老太君是極為清楚的,這沉香外柔內剛,這個小妮子一旦剛強起來,性子凜冽,恐怕一萬匹汗血寶馬都拉不回來的,她到時候肯定會選擇自戕。

「沉香,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老太君拿手輕輕拍了拍她柔弱的玉掌,沉香是誰,哪里容得別人來傷害他,親生兒子沐伐也堅決不可以。

很快的,沉香擦了擦眸淚,也全然不避忌,隨著老太君和筱蘿小姐往清坤院去,還是要看一看他的傷勢。

一來到小院子門口,筱蘿等人就瞧見了沐魚源沐老太醫。

「老太醫,我二叔怎麼辦了?」沐筱蘿心里頭痛恨得沐伐要死,不過這麼多人在場,偶爾裝一裝很是為二叔焦急的模樣,卻是不可缺少的,倘若有一天沐伐死了,還以為是筱蘿作的手腳呢。

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沐老太醫沉聲道,「古怪呀古怪,你二叔不知道中了一種什麼毒藥,剛才你們送進府邸的時候,整只手掌都潰爛,在送進相府藥房之時,大半個胳膊沒了,如今卻是一整根胳膊都沒,如此發展下去,說不定整個人都沒了。」

听到此言,沐筱蘿也被那個屬于西疆的獨門暗器所驚嚇,太厲害了,如果把那東西射擊在頭上,豈不是須臾之間,整顆頭都不見的都有可能嗎?

太嚇人了。

「沐老太醫,您可要救救伐兒。」

老太君雙目珠簾滾滾,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十月懷胎的,成器的是自己的兒子,不成器的也是自己的兒子,親生血脈哪得選擇呢。

老太君如此傷心,沐筱蘿于心不忍,對老太君道,「太君,筱蘿有一法可以解救二叔,不過你要答應你我,你叫二叔今生今世永不侵犯于沉香,也不加害明小和尚,就這個為條件!」

「好,我答應你!筱蘿你真的有辦法?」老太君眸中有了一絲希望,「如果治愈好你二叔,如果他再敢如此,我就跟那畜生永斷母子關系!」

沐筱蘿對老太醫道,「沐老太醫,你把平時的解毒藥給我,我自有妙藥。」

「這尋常解毒藥嘛,我多的是。」沐老太醫指示後面的學徒們抱上來一個大大醫藥箱,里邊大大小小的瓶子,醫用針線應有盡有,簡直就是一個萬花筒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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