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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秋……!」沐筱蘿突然大聲喊了一聲。

嚇得瑾秋突然之間失去魂魄那般,倉皇把手中的紫竹節墜落在地上,臉上表情極為驚恐無疑,「什…什麼事兒啊……」

沐筱蘿也丟了紫竹節,和香夏走過去,筱蘿冷不丁得凝著瑾秋,「瑾秋,你…你不要跟我說,你對剛才的事情毫不知情,你不會有什麼事兒了吧。」

「不知道啊。」瑾秋連忙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二小姐,我剛才和你搏斗之時,我的頭腦很亂,這樣的場景,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好像也經歷過這樣類似的局面!」

瞬時間,筱蘿水榭鴉雀無聲,唯獨听得見玉泉叩擊石壁、石坳的聲音,再這個,就是清風拂過紫竹林海宛如清脆濤聲。

就在這個時候,香夏心中大喜,「瑾秋妹妹,你真的記起來了嗎?五歲到十歲這五年內的記憶了嗎?」

這一說,不單單是沐筱蘿嚇了一大跳,就連瑾秋也著實愣住了。

沐筱蘿看著香夏的眼楮,問,「香夏,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什麼五歲到十歲這五年內的記憶……」

「二小姐,你有所不知,這是相府的一個秘密,唯有老太君一人知道。多年前的一個傍晚,被剛剛賣身到相府不久的五歲女孩兒被黑衣人擄走了,就在相府南院的天井處,五年後的當天傍晚,已經長大成十歲的女孩兒突然再次出現在南院天井旁……這件事,唯獨我,沉香姐姐知道,老太君命令我們不說出去的,可是今天我看到瑾秋這樣,不由引得我設想。」

很顯然,香夏的話是極為可信的,故事雖然看上去很是荒誕,不過沐筱蘿想,香夏的表情如此吃驚,還有老太君……這一切應該是真實的。

香夏丫頭說此事之時,作為當事人瑾秋她竟然也一點頭緒都沒有。

相府南院……天井……

沐筱蘿想一想,這個地方就極為古怪,上一世就有不少的僕婢跳井自盡。

說起來是極為不吉利的地方,沐筱蘿兩只手拿著瑾秋,「瑾秋,你剛才和我練劍之時,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不過你當年五歲被擄走了,直到十歲的時候被放回相府南院天井,這件事情的確令人匪夷所思。」

「香夏姐姐,我五歲之時真的被人擄走了麼?」瑾秋不可置信得凝著香夏,「怪不得,怪不得呢……每當我拿起棍棒之時,我總會想起一些極為模糊的片段……黑衣人……金牌……密閉房間…一個戴著鐵鏈的老者整天訓斥我……讓我拿起大刀和長矛……說什麼為了匡復大齊王朝的天下……」

瑾秋的話還沒有說完。

沐筱蘿咿呀得一聲,拼命得拿嘴蓋住她的唇舌,「瑾秋,以後你不準說這件事,知道嗎?不然會引來殺身之禍的,切記切記!」

沒有想到瑾秋只言片語,喚醒沐筱蘿上一世她所經歷的事件,大齊王朝,乃是上一個朝代被現在的大華王朝所滅掉的一個過氣時代,大華王朝先皇太祖名喚月元祖當時是身為大齊朝末代皇帝呼延浩豐的家臣,一場政變逼宮,大齊王朝落下帷幕,大華王朝從而登上歷史舞台,開創如今數百年的基業。

傳聞舊朝大齊的余孽為了匡復往日國之榮光,欲殺光大華王朝的皇室成員,遂在一夜之間,擄走天下時值五歲的小孩子,送到一間密室里,****夜夜叫他們苦練武功,因為每當滿五年他們都會被遣送回來,形成一個******分布在整個天下。

若有人對這樣是遣送的小孩隱瞞不報,就以抄家作數!

上一世,在沐筱蘿嫁給夜傾宴之後,舉國上下為了找到前朝余孽而感到無比榮光,夜傾宴更是為了鞏固皇權,一夜之間殺死婦孺無數,就是為了鏟除這樣的余孽……

一般來人,五歲之時天天被神秘人逼著練武功,到了十歲之時,遣送回來,又這麼多年了,記憶應該不復存在了,可沐筱蘿在前一世就知道前朝余孽對每個孩子殺手的大腦深處都種植了一顆叫做冰封記憶古寒蠶,這一只冰封記憶古寒蠶是上古的苗疆異種,比五毒蜘蛛還要狠辣之物,听聞到了必要行動之時,這些神秘人會突然來到被遣送孩子的身邊在他們身上用某種解藥喚醒五年來已被冰封的記憶,會暴露出他們嗜血如麻的真正本性。

別看瑾秋如此活潑可愛,倘若一旦被喚醒了,絕對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殺手,這樣的人潛伏在身邊,就是一大危險!

要不是沐筱蘿今天不小心听到瑾秋所說的,否則她這一輩子只怕還沒有等到那一天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沐筱蘿知道這些,可香夏不知道,而瑾秋她是更不知道了,要不然瑾秋連自己會武功也沒有發覺到。

不過冰封記憶苦寒蠶未嘗就沒有解藥可解除,听聞有一種解藥叫「半步春秋」,這一顆只要吃了,五年之內的內力全部會被激發出來,至于凶殘的狠辣性子則盡數被瓦解得干干淨淨。

不管如何,沐筱蘿當下又再三囑咐她們,「今日之事,萬萬不可對人說起,知道嗎?」

「是的,二小姐。」香夏和瑾秋嚇得兩只手指都在顫抖。

特別是瑾秋,瑾秋說就算自己懂得武功,今生今世,她再也不會踫刀劍了。

「走吧,現在去棲靜院吧,娘親可是想吃著紅豆沙包呢。」沐筱蘿叫香夏和瑾秋收拾一下,準備去了。

沐筱蘿走到筱蘿水榭的外口,突然看到紫竹林深處有一個成年男子的腳印,這絕對是成年男人的腳印,女人絕對不會有這麼大的。

是誰,到底是誰呢?

沐筱蘿想,剛才肯定是沒有人的,因為自己就在這里附近,想要偷听的人,恐怕早就被自己揪出來的,怎麼可能呢,那麼到底是誰呢,沐筱蘿想著,一定是自己和香夏、瑾秋他們在小屋子內之時,那個偷听的歹人不敢靠近,只能蹲在這里頭。

沐筱蘿想,這麼想要听本小姐的秘密,好啊!

就連香夏和瑾秋都不知道的情況之下,沐筱蘿在筱蘿水榭其他地方,尋來一個老鼠夾,然後就在剛才有腳印的地方挖了一個小坑,旋即又軟綿綿鋪上一層,這樣那個歹人再來的時候,豈不是?

呵呵……沐筱蘿笑了笑,旋即離開筱蘿水榭,往棲靜院去,而香夏和瑾秋早已出來了,手里拿著裝紅豆沙包的小錦盒。

……

棲靜院。

沐筱蘿在娘親林秋芸所在的上房坐著,許是紅豆沙美味可口,見娘親多吃了兩個,臉上也有了笑容,「筱蘿啊,這就是香夏做的麼,真真看不錯這孩子心靈手巧的。」

說罷,林秋芸往香夏這丫頭身上瞥去,見這丫頭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模樣,頓時忍不住再次點點頭,「的確是好吃著呢。」

「謝謝二夫人夸獎。」香夏紅霞菲菲,卻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嘴角噙著笑意。

待娘親吃過糕點之後,飲了一些茶水,拉著筱蘿的手道,「听說大夫人在責罵你之時,老太君曾在場是麼?」

沐筱蘿點點頭,「是的,娘親,這一次看大夫人她們母女能否再次得到老太君的原諒。」

不管怎麼樣,可人家好歹是正房,林秋芸心中極有隱憂,「筱蘿啊,你這樣做,大夫人日後恐怕會更加記恨你,到時候——」

「娘親怕什麼?又不是我們的錯,是大夫人自己犯的錯誤,娘親你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哼,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自古名言,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不算,他說了不算,老天爺說了才算。老天爺要報應誰,就要報應誰!」

沐筱蘿話音剛落,香夏和瑾秋紛紛點頭,雖然香夏和瑾秋目前半句話卻不敢說,可她們的心底深處是怎麼一個想法,恐怕沒有人會比筱蘿更加了解她手下的倆丫頭。

小初梅在一旁听得入神,大夫人當著老太君的面,潑婦罵街,整個相府都在傳,要不是老太君一直拿權力施壓下去,恐怕早已傳到相府外頭去了,這樣以後大夫人名義受損也就罷了,還會威脅到相府的利益。

當然每個人休想威脅到相府的利益,這對于老太君來說,更是如此,哪怕是老太君自個兒,她自己也不能夠損害到相府利益,相府是沐家的,不是屬于某一個人的。

筱蘿女兒說的話是在理兒,林秋芸自然是挑不出啥困惑的地方,又絮絮叨叨得囑咐了幾句,便催著筱蘿趕緊去長安園一趟,老太君該想她了。

表面上雖然是下著逐客令,可娘親的心里別提多喜歡筱蘿能在棲靜院多留一些時辰。

細細想來,娘親說的也對,老太君這回肯定想自己了。

沐筱蘿就往長安園去了,香夏和瑾秋自然在後頭跟著。

府中的丫鬟家丁們看到沐筱蘿二小姐,行禮作揖愈發恭謙許多,想必他們以為如今大夫人和大小姐暫時被扣押在小柴房,這相府的里里外外,就沐筱蘿得老太君的寵,他們是不敢怠慢二小姐的。

沐筱蘿雖然不說什麼,可香夏和瑾秋在後頭早輕輕交頭接耳起來。

「香夏姐姐,瞧我們一路走過來,那些個趨炎附勢的家伙們,臉上的表情可好看了呢。之前可沒有見過他們那樣呢。」

瑾秋吐了吐舌頭,眼珠子緊巴巴得盯著香夏瞧著。

並不是香夏無動于衷,香夏本就是沉穩無匹的女孩子,不比瑾秋把什麼事兒都揣在臉上,「瑾秋妹妹,以後少理他們,這些人就是屬于牆頭草,兩邊倒,以後不用太理睬他們就是了。」

「嗯,瑾秋,你香夏姐姐說的對,就按照你香夏姐姐所說的那樣做,知道嗎?」

沐筱蘿臉上仍然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隨意瞥了瑾秋幾眼,眼看三人成行,倒是走的極快,就到長安園的大拱門處。

映入筱蘿眼簾的,竟是老太君光著腳丫子踩著鵝卵石子路呢,老太君她竟然不需要沉香攙扶著,倒是可把沉香嚇壞了,連聲在老太君耳畔說著小心,擔心之類的,可老太君一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

「老太君,好個閑情幽致呀。」沐筱蘿臉上微微一笑,四肢極為麻利得奔到老太君跟前,嗔道,「老太君,這樣子太危險了,您多少要沉香她幫你幫襯一點,可別摔著了,這光禿禿的小石子就易滑倒的,這**落地可緊著疼呢,老太君您知道嗎?」

一見筱蘿來了,老太君連忙叫沉香伺候著穿好鞋襪,極為和藹得笑著對沐筱蘿說道,「乖孫兒,這麼乖巧,又來看老太君了?」

說罷,老太君這幾日來的緊湊眉黛也稍微松了幾分,可是眉心深處隱隱有幾分的憂慮,大叫筱蘿困惑,她在想,老太君勢必還在擔憂大夫人她們呢,也是,還有大公子沐軒昌,他可是相府的長子,孫,听說還在法華寺靜養著呢,不過大夫人和,長姐做的事實在令人側目,哪怕老太君心中是很想要把她們這三個母子,放得放,請回的請回來,可是卻不能夠那麼做,相府沐家是高門大族,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呢。

「是呀,筱蘿特意來看老太君的,就是希望老太君別想太多,還有筱蘿孫女兒陪著您老人家呢,您老人家若是覺得悶呢,就讓筱蘿乖孫女兒陪你吧。」

沐筱蘿繼續說道,「我就是一直擔心老太君睡得到底好不好,如果不好,今晚筱蘿就陪老太君一起睡吧。」

沐筱蘿如是想,可是不知道老爺他們是否答應,相父沐展鵬不知道為什麼,對于每一次沐筱蘿出現在長安園,相國父親就很難受的樣子,看來父親這真的不希望筱蘿她隨時隨地到老太君那邊。

說白了,沐展鵬他是心虛,他就生怕筱蘿在老太君身旁說著不該說的話兒,至于是什麼話兒,恐怕只有相國大人自己心里清楚。

「你這丫頭,該不是你和香夏、瑾秋她們陪著你在筱蘿水榭睡,筱蘿你怕黑怕夜中風吹竹葉的聲音,才會想到跟老太君一起睡,是不是?」

閻紅玉寵溺一笑,拿小手指頭捏了一下筱蘿的瓊鼻,「你這個乖乖孫女兒,怕是這個鬼主意,我這把老骨頭說的對麼?」

哎呀,老太君說的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吧,什麼怕黑,怕有聲音?沐筱蘿心中不禁好笑道,我本以為是老太君心情不好呢,沒有想到她還能夠想出這麼一個轍子來哄自己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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