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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香夏猶如陰魂上身,嚇得瑾秋著實一跳呢!

倒是小五少爺沐宇軒很是善解人意,懂女人的心思,「香夏瑾秋,你們若是害怕的話,盡管躲在我的背後,我會保護你們,你們放心好了。」

這話說的儼然宇軒小五弟他是小大人一般,筱蘿忍俊不禁,多少消澈了此間濃重的陰森氣氛,「小五弟,看來你還真的挺能為女生著想的呢!」

「那是!我是誰啊!丞相府的五公子啊,沐宇軒,有誰不知道我的大名呢?」

沐宇軒轉身問香夏和瑾秋道,「香夏瑾秋,你們說本少爺說的對不對?!本少爺是不是本來就很為女生著想的呢?」

這個小五少爺不僅人小鬼大呢,還十分的……香夏心里頭寒了一把,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們小五少爺是天底下最最最棒的男人了。」

「是呀,小男人嘛。」瑾秋咧開嘴嘻嘻笑著。

然後沐宇軒追著瑾秋就跑。

沐筱蘿的臉上也有一絲笑容,只是這笑轉瞬即逝,若是為了讓小五弟宇軒永永遠遠這麼開開心心得生活下去,自己一定要有足夠的能力好好得保護他們,不讓她們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四人一路上小跑。

沐筱蘿跑在最前邊,其次的是小五少爺沐宇軒,後面才是香夏和瑾秋倆丫頭。

膽子最小的瑾秋兩只縴縴玉手牽拉著裙裾,她臉蛋蒼白如雪,一想到此處水榭散發著一股惹人毛骨悚然的尸臭,耳畔嘩啦啦的風聲听起來都像極了鬼泣魂吼,她不禁哭腔道,「香夏姐姐,等等我呀,瑾秋怕怕,瑾秋怕怕。」

被瑾秋妹妹拉住了腰間的紅腰帶,香夏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竟是如此膽小的人兒,扭過頭去,嗔了她一句,「咱們小姐領著我們,害怕鬼抓了不成?再說青天白日里的,哪里那麼多孤魂野鬼的,瞎咧咧啥子,這可是偌大的相府呢,要是被大夫人听見了,沒準撕你的嘴皮子!」

一提到大夫人,瑾秋立馬閉上嘴巴,相府是容不得低等卑賤的僕婢亂開口說話的,前幾天有個小丫鬟坐在守園子的門檻上亂嚼舌根,硬生生被大夫人拿啞藥給毒啞巴了。

倒真不是香夏有意去嚇唬瑾秋,事實概莫如此啊。

可能是九尾狐傳授的狐岐道法加持肉身,沐筱蘿感覺得到,自己的嗅覺可以直追上二郎神部下的哮天犬神獸了,那股腥臭惡心的氣味的來源,正是此間筱蘿追趕的方向。

「小姐,地下黑牢到了!」香夏連忙攔住筱蘿,不讓她繼續往前。

沐筱蘿定楮一查,果然那一道黑黑的大門上寫著「地下黑牢」四個樓空的黑字,大大方方的,看起來極為威嚴肅穆,這個屬于相府的小地牢,專門關押那些平日里行為不端莊不檢點,偷雞模狗抑或調戲勾引主子的無恥僕婢之所。

別說來這里,香夏和瑾秋兩人單單听到「地下黑牢」這四個字,身上的雞皮疙瘩險些掉了一地,那可是關押犯錯下人的地方吶!

地下黑牢有四位提刀護院在那里看守著呢,他們臉上表情篤定,每一個護院手上加持著一把五尺鋼刀,刀尚未拔出刀刃,已教人看出鋼刀是多麼厲害!

有時候香夏和瑾秋路過護院練功的集中所,便會看到他們揮舞著鋼刀,在空氣之中霍霍出聲,銀白冷冽光芒交錯,甚為駭人!

「小姐,我好害怕呀,咱們能不能離開這里?」

一看到護院們身上貼上的那把大刀,瑾秋就嚇得跟軟腳蟹一般,忍不住抓住二小姐沐筱蘿的皓腕,苦苦哀求。

筱蘿不禁汗顏,今生今世的自己也算是一名無懼無畏的主子吧,怎麼教出來的瑾秋如此膽小怕事,倒像極了前世的自己,旋即凝了瑾秋一眼,「你若害怕的話,就先行離去吧,不必在我這里。」

「小姐,瑾秋不敢了,瑾秋誓死要和大家共進退!」瑾秋可明明看到香夏和小五少爺沐宇軒他們兩個齊刷刷向自己投來無比鄙夷的目光,意味著膽小怕事是要遭人鄙視的,所以瑾秋再也不敢了。

沐筱蘿心間愀然一笑,面容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她現在要做的是,就是進入地下黑牢一查究竟。

沐筱蘿才剛靠近看守地下黑牢的護院近前,他們總共四個人,鋼刀全部拔離刀鞘,五尺鋼刀暴露在空氣之中,陽光照耀之下,極為刺眼。

「地下黑牢重地,閑雜人等勿闖!」為首的護院是下巴長滿虯髯的魁梧中年人,生得膀大腰圓,雄偉有勁的身板兒,沐筱蘿在他面前,只有他的一半來高,可護院頭子說了這話,再看看眼前這個小女孩的眼楮竟然有著超越她實際年齡的沉穩厚重,叫鐘沐魁他心中竟然產生一股敬畏的感覺。

太可笑了,他堂堂相府護院之首,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小女孩心生敬畏,這不科學啊!

沐筱蘿冷面冰眸沒有說話,倒是香夏瞪著好看的明眸,叱詫道,「鐘沐魁,瞎了你的狗眼了麼?敢對筱蘿二小姐如此說話,你是仗著自己是相府護院頭子才這般膽大妄為的麼?可要知道,你作為護院頭子,每年吃的可是丞相老爺子給你的薪餉!」

「什麼?您是筱蘿二小姐?!」

鐘沐魁眼珠子瞪如銅鈴,立馬收起腰間五尺鋼刀,單膝跪地,兩手抱拳,「卑職有罪,未知是二小姐蒞臨,請多多恕罪!」

見頭子跪下來,他身後的三位護院也撲通跪在地上,連呼,「卑職失察,請二小姐恕罪!」

「要我恕罪也可以,不過你們可要答應我一個事情。」沐筱蘿幽幽道,護院頭子鐘沐魁他們之前對自己的無禮,就以這個為把柄,來威脅他們。

小五少爺沐宇軒看鐘沐魁的時候,臉上滿是洋溢著愈發調皮的神色。

眼看被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威脅,鐘沐魁哪怕他自己的武藝再高強,也無法派上用場,嘴上雖不說,心里頭卻著實郁悶極了,兩拳抖了抖,「卑職不知,請二小姐示下。」

「人家說狗也會揣摩主人的意思,你們身為相府院里的狗奴才連二小姐想要做什麼都揣摩不出來,還好意思每年吞下丞相老爺子給你們派發的薪餉麼?干脆不要吃好了。」

瑾秋卻是最最怕事兒的,可之前倒是有香夏姐姐為自己開道,無疑之間,那底氣卻是足了幾分,眸光凝向鐘沐魁身上,便有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焰。

鐘沐魁在相府里頭也有十來年的光景了,經那個身著白裳的二等小丫頭一提醒,倒是清楚的很了,這個筱蘿二小姐恐怕是要進地下黑牢去看一看了。

猛然間想起這個,鐘沐魁斷然搖搖頭,「筱蘿二小姐,您無論命令卑職做什麼,卑職也不敢去違背,可惜進入地下黑牢,就一定要有丞相大人或者大夫人的令牌,才能允許進入,如果二小姐您執意要進去的話,請出示您的令牌!」

「是嗎?本小姐若是不出事令牌呢?」

沐筱蘿娥眉一挑,她這世最討厭有人違背自己的意願了,前世受盡不少的窩囊氣,那終究是受夠了,今身是一點兒也不要再受了。

前世的沐筱蘿和護院頭子鐘沐魁幾乎沒有什麼交集,一個是唯唯諾諾的,備受欺凌的,女,一個是奉公執法,只懂得愚忠的護院首領,之前的鐘沐魁也一貫听說筱蘿二小姐孱弱的性情,今日卻不想,竟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跋扈?!

「不!請恕卑職冒犯了!」鐘沐魁還是選擇站起來,跪也跪過了,拜了也拜完了,禮數一應俱全,倘若二小姐再不識大體,休怪自己無禮了,這個可是與人無尤。

「鐘沐魁,好你個狗奴才!今天你就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女乃女乃能不能進去!」

沐筱蘿嘴角微抿,美麗無雙的明眸轉瞬即逝一抹慘烈的光華,赤身上前,手頭上空無武器,鐘沐魁他們四位護院一一架起的鋼刀盡數被沐筱蘿拋到五丈之遠,看著鐘沐魁滿目駭然的驚訝之色,沐筱蘿率領著眾人進入地下黑牢。

小五少爺沐宇軒,香夏和瑾秋等三位小伙伴都驚呆了,太神奇了,他們的筱蘿二姐和筱蘿二小姐啥時候如此厲害了,竟然拿手輕輕一扯動鐘沐魁他們列位手上的鋼刀,那鋼刀仿佛被施咒了一般,變得再也不是鐘沐魁他們等人所能掌控的,而是全部被筱蘿割離出去。

沐筱蘿的手段太猛太快,鐘沐魁練了二十多年的功夫,卻萬萬想不到也著實接受不了,一個十二歲的黃毛丫頭就輕而易舉把手上的武器給取走,這對于鐘沐魁這個崇拜武道的人士來說,實在是太摧殘以往好不容易塑造起來的堅定信心了。

「二姐,你真棒,我們進去吧。哈哈……」

小五少爺沐宇軒牽著沐筱蘿的手腕,看著鐘沐魁他們耷拉著腦袋兒,一改先前傲慢目光無人的形色,心中著實痛快,這些個狗奴才,也該是好好教訓一頓了。

兩只拳頭攥得緊緊的,鐘沐魁想死的心都有了,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二小姐她們進入地下黑牢麼?

從今以後這個相府的地下黑牢的統御權還有自己什麼事兒?

莫說丞相大人會如何處置自己,那大夫人東方飛燕在相府里頭是出了名的狠辣角色,上一次大夫人命令墨揚等人拖動渾身發紫的江福海死尸棄在地下黑牢叫自己看守,二小姐突然之間進入地下黑牢,肯定會發現被污水泡得高度腐爛的尸體,不久更會把這件事情抖了出去,鐘沐魁想自己和其他三個守衛地下黑牢的兄弟們還會有活路嗎?

大夫人那麼狠毒,不會就這麼輕易饒恕他們的,所以鐘沐魁無論怎麼樣也要阻止筱蘿二小姐她們進入地下黑牢。

「二小姐,您不能進去。」

沒有了五尺鋼刀,鐘沐魁快跑上去,用身體把沐筱蘿擋在地下黑牢的門口,其他三位護院也是這般。

沐筱蘿冷然一笑,「你們之前的四把鋼刀已被我全部扔出去了,難道你們想,你們的下場是跟四把鋼刀一樣,被我一個接著一個扔出去麼?嗯?」

這二小姐的氣魄竟不輸于那些昂藏七尺的男兒!

香夏和瑾秋兩只手握在手心,激動極了,同時也為筱蘿二小姐擔心,畢竟筱蘿二小姐說到底是十二歲的小女娃,對方可是一個長滿胡須的中年人啊。

小五少爺也不淡定了,不過饒是這樣,沐宇軒冥冥之中感覺得到,鐘沐魁等人對于二姐來說,說不上什麼壓力的。

本姑女乃女乃就是要闖!

誰能奈我何?

沐筱蘿有點好笑,鐘沐魁等人沒了武器,尤是像極了喪家之犬,又想攔著自己,不想挨打麼?

「二小姐,你真的不能進去!」

鐘沐魁等人知道他們自己無法阻止筱蘿二小姐進入地下黑牢的決心,可丞相大人和大夫人的命令不敢不尊。

小五少爺沐宇軒氣得牙牙癢,二歲的他,跟個小大人似的,出拳舞腿的,就恨不得把鐘沐魁這些個狗奴才按在地上輪番暴揍,看他們還敢欺負他的二姐!

二姐沐筱蘿可是誰都不能欺負的!

「二姐,要不你揍扁他們吧!」

誰也沒有想到,小五少爺沐宇軒話音剛落,就傳來一個小年輕護院被拋離五丈之遠後,身體重重墜落在地的沉悶響聲。

大家勃然一驚,稍定心魂,以鐘沐魁為首的護院齜牙欲裂,簡直是無法相信卻不能夠不相信,沐筱蘿二小姐她竟然空手抓起阿飛,凌空一拋,直接把阿飛扔出五丈方的地域。

這個阿飛是鐘沐魁的部下,他是第一個走近筱蘿二小姐的身側,想要用身體去撞二小姐叫她停止進入地下黑牢的,不想,卻是這個下場。

阿飛沒能夠動彈,四腳朝天得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最起碼一只腳的腳後跟趾骨被摔裂了,以後要想像正常人那般行走,還是極為困難的一件事。

「阿飛,阿飛他……」

鐘沐魁臉上籠罩一層陰森之色,筱蘿二小姐哪怕是相府最不被待見的,女,可人家好歹也是丞相大人的血脈,是丞相府的二千金,這般的高門,女,外面的良家子弟恐怕擠破了腦門兒,也想跟筱蘿二小姐結為姻親,身份何等尊貴,自是如此尊貴高人一等,阿飛他只不過是一個區區的下人,哪怕被二小姐打死了,也不能有絲毫的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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