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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燥熱的感覺滕然從小月復下竄起,水佩呆住了,向蘭沒說謊?她的酒她喝了,被她換了酒?

「啊……你算計我……」水佩憤然沖過去,還沒打到向蘭就被向蘭點了穴道,她笑眯眯地攬住她,將她抱到了床上。

「水佩小姐……還真是動了情啊!不知道你下的藥量有多少,臉這麼紅啊……連我看到都想咬一口,你表哥會更喜歡吧!嘿嘿……」

水佩的腦袋被這話一擊就轟然響成了一片,她和楚元鋒?想想就覺得天塌了下來,顧不上罵向蘭,哭道︰「向蘭姐姐,我錯了,你救救我啊,我……」

向蘭點了她的啞穴,搖頭說︰「水佩,你別怪我無情,這是你自己自作孽,換了現在是我,你也不會對我起憐憫之心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對了,如果我是你,這事後我也沒臉見楚公子了……如果你還敢去見,我就佩服你的勇氣了……嘿嘿……相識一場,我再幫你點忙吧!」

她也沒說幫什麼忙,水佩只見她站起身背了自己的包袱就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水佩听到一聲門響,就見表哥楚元鋒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他的臉酡紅,像喝醉一般泛著不正常的光彩,嘻嘻關了門就往床上模了來……

「不要啊……」水佩流出了絕望的淚,可是無法澆熄體內滾滾的熱流,被楚元鋒撕開了衣服反而還覺得舒服了些,意識漸漸渙散,疼痛襲來的最後一刻,她腦子里掠過的意識是︰她要殺了向蘭,不惜一切代價!

荊州的勝利,帶起了一股保衛家園的熱潮,附近幾個郡縣受夠了被鄰國的欺辱,一听有人代表朝廷平亂,就紛紛來請求幫助。一時楚輕狂忙得不可開交,連衛濤都穿上了軍服,幫助他處理軍務。

兩人閑談時,楚輕狂笑道︰「影子樓的兩位樓主都變成了朝廷的軍官,這影子樓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衛濤笑道︰「當然有啊,影子樓是你的,一幫兄弟全是你帶出來的,你月兌了軍服,還可以恢復你楚公子的逍遙,畢竟這軍官做不了一輩子啊!」

話說的輕巧,楚輕狂卻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月兌不下來了。他不愛打仗,可是他無法看著那些百姓被欺辱而無動于衷,更無法在知道自己有能力幫助他們卻袖手旁觀……

他也想在世間逍遙存活,伴在自己愛人的左右,可是選擇了沐筱蘿,似乎就偏離了自己的軌道,一步步走進她的世界,也一點點地被感化了。

看著百姓們在奪回的家園中重新安家落戶,看他們對他崇敬的眼神,楚公子找到了另一種存在感,為自己能幫助大家感到高興。這是實實在在看得見的成績,他和士兵們幫助農戶將倒塌的房舍再建起來,他親眼看著一堆孩子擠在破廟中無家可歸……

一幕幕,一樁樁,楚公子覺得自己每天都被震動著,每天都有新的感悟……而這時候,他就了解了沐筱蘿,更深層次地對她所做的一切有了共鳴,明白了什麼叫一人好不是真的好!

楚公子懂得了務實,懂得了怎麼把自己的家園建的更強。他本就是聰明的人,又受過那麼多年安邦治國的教育,一通則通,做起來越來越得心應手。

他為人慷慨,又會用人,把鄭提起來當了自己的軍師,讓他推薦能人異士為自己效力,為了師出有名,楚輕狂也不忌諱,直立為蜀王。反正回去就娶沐筱蘿,先將這名字坐實了再說。

為了讓鄭他們死心塌地為自己做事,楚輕狂也不瞞他們自己皇子的身份,要瞞也瞞不了,朝中已經傳出皇上要為邵妃平反的事,也傳出了邵妃還有一個皇子流落在民間的事。與其讓他們猜來猜去,還不如大大方方承認。

鄭權衡了形勢,覺得跟著楚輕狂,就算做不了皇上,能在蜀地站穩腳也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如果僥幸做上皇帝,那他還算開國元勛,這樣一想,就死心塌地地跟隨楚輕狂了。不但給他推薦了許多能人,自己還出謀劃策地教他怎麼收回蜀地的控制權。招兵買馬之類的事更不用說了,楚輕狂還沒想到,他們這些幕僚都幫他一一想到。

弄得楚輕狂感嘆地對衛濤說︰「我毫不懷疑,只要我說一聲想做皇上,他們都會把我扶上這個位置的!」

衛濤回答得理所當然︰「那你就做吧!管一個家也是管,管一個國也是管,以你的能力,絕對比武銘元強。」

這話楚輕狂的回答是︰「我覺得我沒他強,至少我曾經有機會對武二帝下手,可是我下不了手;而他……他下得了這個手!」

楚輕狂的話沒有夸張,影子樓雖然轉移到了蜀地,可是他們的網絡還是無處不在的。京城里傳來消息,武氏開始內戰了。

武銘元終于逼宮,于某一日帶兵沖到宮中,意圖逼武二帝退位,沒想到中了武二帝的埋伏。武二帝暗伏的精兵將武銘元的人一網打盡,武銘元見勢不妙,悄悄逃出了宮,將這些罪責全部推在了賀皇後身上。

賀皇後為保武銘元,坦然承擔了所有罪責,當即被武二帝罷黜了後位,打入冷宮。不知道武二帝和賀皇後達成了什麼協議,武二帝暫時沒有廢黜武銘元的太子之位,而將他一家人軟禁在太子府,形同監禁。

武銘元自然不肯罷休,暗中鼓動群臣說武二帝年邁昏庸,已經失去了神智,讓眾大臣上奏折,強烈要求武二帝退位讓賢。賀家的人為了不讓武銘元倒了,也紛紛調兵遣將擁戴武銘元,一時弄得武二帝殺他不行,不殺也不行……

京城亂成一團,楚輕狂聞訊後替武二帝都感到頭痛,心下打算這邊事一了,還是親自進京將武二帝的玉璽還給他,現在覺得拿在自己手中責任越來越大了,沒準下次武銘元就讓眾人的刀劍對準他,說他圖謀不軌了。

自荊州開始輻射,短短半月楚輕狂就收回了周圍州縣的權力,組建起幾支像模像樣的軍隊。只是他有自知之明,這些軍隊和姜曛的那支根本無法比,心下就妒忌姜曛了,心想回頭把這些帶兵的將軍都交給沐筱蘿去訓練一下,他就不信自己的軍隊會不如姜曛的。

每每這時候,楚輕狂就特別想沐筱蘿,他常常望天,搞不動她的腦袋里怎麼裝了那麼多復雜的東西,搞不動明明比他還小的人,怎麼有時候竟然比他還老道……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想她就單純地因為她是他娘子,是他願意寵著,也只會讓他寵著的小女人……

他懷念她在他懷中的感覺,懷念她有時耍賴,伸著手要抱的憨態,甚至她只是靜靜坐在身邊,不時翻上一頁書的樣子……

楚輕狂就納悶了,怎麼就這麼喜歡這女人呢!換了別人,這些都會做,為什麼她就不一樣呢?

滿懷了相思之情的狂公子,終于迎來了荊州第一撥不受歡迎的客人向蘭!

當楚輕狂一身戎裝地隨衛濤走出荊州縣衙時,第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崗的向蘭,只見她一身青色的裙裝,青絲飛揚,本來很美麗的一幅畫,卻愣讓不解風情的楚某人看成了麻煩……

而向蘭迎上來的第一句話卻是︰「楚公子……我給你送解藥來了!」

咎由自取

「解藥?」坐在茶館里和向蘭面對面坐著的楚輕狂看著手中小盒子里的丸藥,半天不語。

丸藥不同楚雲安的腥味,有些淡淡的香味,空谷幽蘭似的暗香只嗅到就有種沁人心脾的感覺,楚輕狂掂量著這顆藥,拿不準這到底是不是解藥。

「你不相信這是解藥嗎?」向蘭有些傷心,低頭說︰「這是我托人專門去找苗栗師父要的,如果你吃了有什麼事,向蘭願意以命相抵!」

楚輕狂倒沒有懷疑向蘭會用毒藥,畢竟她想得到的是自己,一具尸體對她沒有用處吧!可是,拿了她的解藥就意味著又欠了她個人情,他不在乎欠人情,如果要用自己還的話他寧願不要這個人情!

「楚公子,你收下這解藥吧!就算我們感謝你幫我們劫出了師父的尸體……除此之外,如果你能幫助我們在蜀地站穩,向蘭代表苗師父和三善道所有人都感激你!」

最後一句話讓楚輕狂沉吟了,這算是交換條件嗎?如果僅僅是幫助三善道,那還可以商量。

「楚公子……你不是怕收了藥欠我的人情吧?我知道我前些日子的行為給你的印象很不好,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啊!三小姐說過,喜歡一個人是無罪的,她也曾經這樣喜歡過三皇子!我不敢逼你喜歡我……可是,至少別討厭我,別排斥我幫你們做點事啊!」

向蘭有些委屈︰「喜歡一個人是無罪的,你都肯那麼大度地對三小姐,就不能可憐可憐一個這麼喜歡你的人嗎?何況,我給你解藥並不是想讓你欠我的情,只是不忍心看你痛苦……你痛苦三小姐也難免吧?畢竟那麼……猛烈地對三小姐……她也會受不了吧!」

向蘭前面的話楚輕狂都無動于衷,真正打動他的是最後一句。想到每次毒發帶給沐筱蘿的傷害,他就非常內疚,他平日都舍不得傷害的人,毒發時竟然禽獸一般侵襲她……

想到第二天她的衰弱,他就捏緊了藥,面無表情地問道︰「你確信這是解藥?向蘭……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喜歡我,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所以有一點就該讓你了解……我和容兒不同,對于欺騙我的人,我決不會當她是朋友……」

向蘭臉微微有些紅,垂了頭說︰「楚公子,你可以當著我服下這顆藥,我陪你坐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如果有任何不對,向蘭這條命就交給楚公子了!」

她這麼說楚輕狂就信了大半,苗栗是苗疆人他知道,楚雲安會做毒藥都是向他們學的,她能拿到解藥很正常。楚輕狂現在唯一要考慮的是這藥的價值……

「向蘭,我不能白拿你的解藥,你開個價吧!這樣我才會心安!」想了想,楚輕狂折中說道。

向蘭就笑了,有些俏皮地說︰「楚公子以前為了給三小姐求治斷腿的藥開價十萬兩黃金,不知道這藥在楚公子眼中值多少啊?

楚輕狂就認真想了想道︰「我去苗疆一趟來回至少要一個月,有這時間我可以賺很多銀子了,現在公務又忙,一時也月兌不了身,你幫我求回解藥省了我許多事。我的毒和三小姐不能比,因為我的命沒她的珍貴……那就算一半吧!你的藥如果真解了我的毒,我給你五萬兩黃金……」

向蘭微笑︰「五萬兩黃金也不少了……就是有件事……楚公子現在能拿出五萬兩黃金嗎?」

她可是听說楚輕狂為了沐筱蘿,不但大建宅院,還倒貼銀子修塔,給沐筱蘿銀子發軍餉……影子樓雖然賺錢,向蘭估計楚輕狂的老底都差不多被沐筱蘿掏空了,這才有這話。

「折現……一時是不可能!」楚輕狂沒有絲毫的愧疚之色,拿出了商人的本色,算給向蘭听︰「我幫你們三善道接生意,等你們賺夠了五萬兩黃金,我們兩不相欠,這樣行了吧?」

「那就這樣吧!」向蘭的本意就是想靠近他,現在听他願意幫三善道,就放下了心。督促楚輕狂說︰「你吃藥吧!我還要看效果呢!別等會出了什麼差錯又怪我!」

楚輕狂見她執著,也沒想其他,就吃了藥。藥丸入口微涼,那幽香遇熱更濃了,滿口異香,令人神志清晰。楚輕狂在口中停留了半天,沒有任何燒灼的感覺,才敢咽了下去。

向蘭在旁似乎才想起來似地說︰「楚公子,听師傅說這藥是用萵冑煉成的,他們苗疆這麼多年來就練出了五顆……呵呵,所以說你用五萬兩黃金能買到也不算吃虧啊!」

楚輕狂差點被她這話嗆死,愕然地指著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向蘭裝作很無辜地看著他,問道︰「楚公子,你也知道這萵冑是什麼東西嗎?我以前不知道,是苗栗師傅說了我才知道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等寶物啊!你說這樣的寶物如果不能解你的毒,估計世上也沒什麼能解你的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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