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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吳冠子以為這潭水里含了很強的毒性,可是在他的檢測下,發現這水本身沒毒,但是它的熱氣里有種類似桃花瘴的迷幻劑,這種瘴氣聞久了會讓人心智喪失,身軟入泥,墜入潭水中而亡。

吳冠子沒把瘴氣放在心上,卻對這潭水動了心。顧擎的毒被沐筱蘿他們誤打誤撞,用了天蠍珠壓制住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他久服毒藥,身體血脈里已經沉澱下不少毒素,只有將這些毒素都拔出來,他才算真正的無礙。

吳冠子這些日子為了顧擎的毒,想的頭發都快白了,一籌莫展,突然找到這潭水,就讓他腦中靈光一現,找到了方法……

原來你在這里

吳冠子的方法和沐筱蘿一說,就得到了沐筱蘿的贊同。以毒攻毒都不適用顧擎的體質,只能用藥物泡,外加服用排出毒素的藥物,就可以不再依賴楚雲安的‘解藥’,假以時日,就能將體內的毒素清除掉。

那潭水吳冠子實驗了多次,對普通人身體並不會造成傷害,只要克服了瘴氣,那潭水就是有益強筋健骨的最好藥池,這對顧擎的身體也是很有好處的事。

吳冠子的建議是買下這山頭,改造一下這潭水,打造成一個個小藥池,他就可以將自己配好的藥材放在池中給顧擎浸泡。

沐筱蘿當然同意,就讓袁鳴著手去辦,袁管家一去,除了買下那山頭,對那酒莊也動了心。回來和沐筱蘿一說,兩人一拍即合,想著反正自己也種糧,多余的糧食可以拿來釀酒,就連酒莊也盤下了。

那酒莊產的酒雖然受周圍村莊的人歡迎,袁鳴一番調查下來卻發現它入不敷出,原因是酒莊的主人許鵬就只有釀酒的手藝,根本不懂經營之道。釀的酒開始還送到錦城的酒樓,人家賒賬他也不懂的去要,久而久之拿不到銀子他就不送了,沒銀子給伙計,伙計都跑了,就他自己帶著兒子守著酒莊,釀點酒賣給周圍的村民就算度日了。

袁鳴去買酒莊,那許鵬一听就把袁鳴趕了出來,說自己就算窮死也不賣這酒莊。他讓兒子提了棒子,一見到袁鳴來就打,說讓他這奸商別窺伺他們家的祖業。

袁鳴哭笑不得,去了幾次都無功而返,回來和沐筱蘿一說,沐筱蘿就笑了,這漢子還算實在啊!只是這樣固步自封,怎麼可能守住祖業啊!

沐筱蘿就親自去,女扮男裝就只帶了姜曛,兩人也不提買酒莊的事,就讓許鵬將他釀出的好酒拿了出來,一一嘗過。姜曛出身在軍營中,對酒雖然不至于到千杯不醉的境界,那也是頗有研究的,一一喝過來,就一一搖頭,這酒水質是好,口感也還可以,就是太過綿軟,不夠醇厚。

許鵬一看自己很得意的酒竟然入不了人家的眼,就不齒地收了酒攆人了,沐筱蘿攔住他,說自己有方法可以幫助許鵬推銷酒,並且幫助許鵬改良釀酒方法,釀造出純度更高更醇厚的酒。

許鵬對酒推銷不感興趣,對釀酒方法倒很痴迷。可是他兒子就不一樣了,小伙子等著銀子蓋大房子娶媳婦,就許鵬賺的銀子何年何月才娶上媳婦啊!

沐筱蘿提出的合作方法也不苛刻,就是酒莊水產資源仍是他們家的,釀出的酒沐筱蘿她負責賣出,賺的銀子除去人工成本對半分。

小伙子一听就動了心,纏了許鵬幾天終于讓老頭點頭了,沐筱蘿就找了中間人立了契約後就接手酒莊的經營。

參觀考察了許家的釀酒方法,沐筱蘿覺得提高許家酒的醇度是最好最快捷的將酒打出名氣的方法。蜀地地寒,這軟綿綿的口感驅寒作用就差,再加上喝酒的多是大老爺們,這樣的口感非常不利于大肆推廣,揚長避短才是上策。

她將自己的意思告訴了許鵬,老頭子就 著說這就是自家酒的風格,拒不接受改變的意思。沐筱蘿只好從他兒子許朗身上入手,小伙子思想就活躍多了,也覺得沐筱蘿說的正是自己酒的缺點,他虛心接受沐筱蘿指點,鑽研起怎麼提高純度。

沐筱蘿是從楚輕狂受傷,還有發燒的念頭想到要提煉酒精的,她買酒莊主要目的是賣酒,兼了想提煉出高純度的酒精做醫藥用。這時代是冷兵器時代,在戰場上酒精也有很廣泛的用途,她希望自己能為大多數人貢獻一點現代科技的好處。

許朗經驗沒他老子豐富,可是鑽研勁挺大,一遍遍實驗的百折不撓精神讓沐筱蘿很是贊賞,沒事就過來和他一起鼓搗,互相探討怎麼提煉才能得到醇度最高的酒精。

沐筱蘿為了許朗的研究那可是不惜花費銀子,不但給他買了許多琉璃杯,還將自己上大學時學過的化學知識挑實用的給許朗講解,弄得許朗三小姐都不叫了,尊稱她沐先生,說要不是礙于男女有別,一定就拜在她門下給她做弟子了。

兩人鑽研了幾天,還算給他們鼓搗出了點成績,提煉出來的酒讓許鵬大為驚訝,的確比他老方法做出來的酒更醇香味更濃郁。

許鵬經不住這樣的誘惑,也跟著兒子鑽研起釀酒方法的改進,沐筱蘿自知能力有限,就不再指手畫腳地誤導人家,而是花大把銀子重金請到了一位已經退隱的老資歷酒房師來給他們指導。

這位酒房師來自一個很著名的地方,沐筱蘿沒有告訴他們,這是後世貴州茅台的發源地請來的酒房師。沐筱蘿不知道自己這樣插手,歷史的後續會不會改變茅台酒的出處,可是很明顯,這位酒房師在釀造方面給了許家父子很多啟示,三人都是酒痴,這樣相互切磋出來再加了一個現代‘高人’的指點,竟然讓他們鼓搗出一種獨特的釀酒方法。

沐筱蘿今天就是被請來品嘗他們新釀出的酒,听說是品酒,她就帶了遠山和清波一起過來,連葛安也跟著來了。

釀出好酒,許鵬心情好,早叫許朗去殺雞切了幾斤牛肉來,說要慶祝一下。許朗懶得弄,去村頭把自己沒過門的媳婦連她娘一起叫了來,幫他們置辦酒席。

那母女兩剛把雞炖熟,沐筱蘿她們就到了,院子里頓時就熱鬧起來,屋里擠不下,許朗將桌子搬到了院中,兩張桌子拼起來,滿桌的菜都是自制的農家香。

許朗張羅著讓眾人坐下,自己得意洋洋地捧了酒罐出來,才拔開蓋子,院子里就酒香四溢,饞得遠山忍不住就吼了聲︰「好酒!」

沐筱蘿失笑,忍不住就想起楚輕狂,要是這人現在在此,估計也會被這酒勾起饞蟲吧!想著就有點坐不住了,好久見到他,會不會太冷落了他呢?要是他能體會她一番苦心,也不枉她背了惡名罵名!要是他根本不懂她,那這樣做,只會將他越推也遠啊!

心不在焉地想著,就不知不覺多喝了兩杯。這酒口感比原來好多了,不改微甜的原味,多了醬香濃郁,醇厚淨爽頓的質感,回味無窮啊……

她眯了眼看著許朗手中有點土的酒罐,想著下一步就該發展包裝了,好馬配好鞍,這酒再包裝一下,就可以賣原來的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價錢……想著想著,思緒動在了清波身上,前世記得那些好酒的包裝都是放在極精致的盒子中,里面鋪了金黃的絲綢……這,清波的絲綢不是正要推廣嗎?何不一起呢?

想到這些酒裝在琉璃瓶中,下面襯著清波的絲綢,再展示在那些商人眼前的樣子……沐筱蘿似乎看到了龔族長掉下來的下顎,嘿嘿,她不急,她等一個時機呢,讓眾人……整個錦城都沸騰的時機……

這酒喝著好喝,沒想到後勁也很大,等她覺得頭暈起來時,她已經醉了,朦朧地睜著眼按在自己的酒盅上,死也不讓許朗再加了,傻傻笑的樣子讓眾人連白痴都看出她醉了。

清波無奈扶她告辭,來時幾人都是騎馬過來的。看她醉得東倒西歪,連馬都上不去,許朗就留他們住下,說立刻讓人去收拾房間。

沐筱蘿不願意,掙扎著上馬,說要回去找楚輕狂,她懷中還抱著一罐向許朗要的酒,她朦朧的意識里想把這酒帶去給楚輕狂喝。

清波她們怎麼放心讓她這樣騎馬啊,正勸著,就听見門外有人彬彬有禮地叫道︰「請問,這是許家的酒莊嗎?」

清波感覺沐筱蘿一怔,正疑惑,就見她掙開她的手搖搖晃晃往外走去,一剎那,笑臉嬌媚得比那花兒還艷……

清波看到院門不知道被誰打開了,門外的燈籠照射下,一位白衣公子牽了馬站在光圈中,那俊美的臉已經是人間極品,可是他臉上的笑卻讓清波覺得應該是萬金難求啊!

那看著向他跌跌撞撞走過去的女人的目光里,含了千千萬萬縷柔情、寵溺,和愛意,襯上他的笑容,讓清波一瞬間有些恍惚,忽然覺得自己明白了向蘭為什麼那麼執著,固執地追逐著他的影子……

原來……世間真的有這樣的笑,如沐春風般的溫暖……它高貴地開在懸崖峭壁,難得的綻放,會讓你奮不顧身地想沉淪……即使明知結果會粉身碎骨,也想擁有……

汗噠噠的,昨天玩晚了,一字沒寫,今天更新超晚,看在俺一年只有一個生日的份上,親們別鄙視我,謝謝

不浪漫的求婚

「容兒……」

楚輕狂看著那搖搖晃晃向自己走過來的女人,一時有種莫名的感慨。恍如隔世為人,再見就有點陌生,更多的是劫後重逢的喜悅……

他上前一步,突然發現一路來想好的話都不翼而飛了,看著她竟覺得鼻間有些酸澀,有些委屈,還有些心痛!

「輕狂……這是給你留的酒……很好喝!」那女人沖他揚起了酒罐,笑得有些迷離地停在他面前。

「真的很好喝……不信你嘗嘗!」她站立不穩,就自然地靠在他的肩上,一手去拔酒蓋,一手好好地抱著酒罐。

楚輕狂下意識地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就竄到了鼻尖,惹來了他一陣的悸動,一時所有的不甘委屈都沒了,心里就因為她這個動作升起了暖暖的感覺。

她是眾人崇拜的女神也好,是沐家的三小姐或是王府能干的王妃都改變不了她是他的容兒這一身份,她是他想照顧一生、陪伴一生的女人!她可以對別人露出自信強悍的種種,可是她的脆弱卻只給他看見,她的嬌憨,小女兒態,甚至她的淚都是屬于他的……

世間只有一個他,能擁有這樣的她!而除了她,他也不可能再把同樣的感情給付別人!既然如此,他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在一起呢?

「容兒……」酒喝完了,那女人也似完成使命一般靜靜地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楚輕狂將酒罐遞給一旁的清波,頗有點無奈地挑眉︰「回去吧!」

清波他們含笑尾隨著這有點霸氣的男人出了酒莊,看他細心地要了一襲斗篷將沐筱蘿裹在懷中抱上了馬。這動作無比的熟悉,以前都是出現在頂著「四皇子」面孔的男人身上,現在恢復了本來面目,不但沒有陌生感,反而讓他們覺得更和諧。幾人故意跑到了前面,將後面的月光留給了兩個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情人……

這種好心楚輕狂心領了,卻不見得感激,佳人在懷,又是個醉酒的美人,他哪有心情慢慢搖晃著回去,只想快馬加鞭,飛回城中他們的家,才好一親芳澤啊!

好不容易回到茶樓,半芹已經焦急地等在門口了,看見楚輕狂帶了沐筱蘿回來,這才放心。

引著楚輕狂將沐筱蘿抱進內院,半芹猶豫地看看睡著的沐筱蘿,囁嚅道︰「楚……楚公子……三小姐說回來要沐浴的,我已經幫她準備好熱水了,她還洗不洗啊?」

「別洗了……就讓她睡吧!」楚輕狂愛憐地看著她睡夢中蹙起的眉,那上面倦態難掩,這些日子他不在她身邊她很累吧?

半芹答應著想退下,楚輕狂又改變了主意︰「將水提進來吧!讓她泡一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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