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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妹妹,既然殿下心意已決,我們就不打擾他們獨處吧?」綠嫵對青兒揮揮手,準備離開這里,給烈王殿下與自家大小姐獨處的機會。

「嗯」青兒點點頭,就走出營帳,最後望了一眼正在沉睡的大小姐,才開心的拉著綠嫵小手離開。

小福子不敢離開這里,因為烈王殿下不願意離開,他也不能夠離開。

「小福子,你如果累了,就去休息。」百里連城聲音嘶啞。

小福子非常心疼的對百里連城道,「殿下,雲輕小姐既然已經沒有事,你也回去好好休息,有奴才在這里看著,你難道還不放心嗎?」

「不行,絕對不行,本皇子要看著雲輕靳醒過來。」百里連城意志非常堅決道。

小福子擦拭了一眼角的淚水,只好點頭道,「那奴才就在營帳外面給你們守護吧。」小福子離開營帳,守在營帳的外面。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第二天東方魚肚白的時候,靳雲輕終于靳醒過來,她想不到烈王殿下竟然兩眼無神的望著自己,只是喊了一聲‘雲輕,你終于醒了’就昏死過去。

靳雲輕想不到百里連城會守了自己整整一個晚上,從他那無神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他不但沒有休息,還滴水沒進。

小福子立刻就走了進去,將軍醫喊進來,給烈王殿下把脈。

靳雲輕靳醒過來,靳武非常開心,在山谷這里休整了兩天才離開。

當烈王百里連城抵達華朝政治中心京都的時候,當今聖上就連續下達了兩道聖旨,一道是廢除百里雲澤的太子之位,一道是立烈王百里連城為太子,朝野嘩然。

武皇後因為喪子發瘋,被打入冷宮。

靳昕詩意圖皇後之位,被廢掉昭儀!

靳武因為護主有功,冊封為君武侯,駐扎青州楚城!

十天後,在皇帝壽宴上,皇帝派一個秘密任務交給雲輕,雲輕一個嶄新的身份潛入當初重生在表姐,表姐的那個家中…

表姐名喚白婉,其父身份是當朝侯爺。

現在表姐是靳雲輕,靳雲輕也便是表姐,兩個人是同一人。

如此周翔計劃,哪怕是表姐親生父親繼母也沒有看得出來。

雲輕,她發誓要表姐報仇,替表姐奪回應得的一切!

「大小姐。你回來太好了!」

滿頭銀發的老嬤嬤,是表姐乳母,她老人家攙著靳雲輕的手,緩緩步入這光可鑒人的玉磚,玉磚以梅花花瓣型向內外延伸錯開,直至樓閣。

「是啊,女乃嬤嬤,我曾對自己說過,我一定要拿回自己的東西!」

此間的女乃嬤嬤就是表姐母親生前的陪嫁嬤嬤,阮氏。這里就簡單稱謂母親。

阮氏既是陪嫁,又是表姐的母親的閨中密友,女乃嬤嬤原只比母親年長兩歲,表姐母親撒手人寰,女乃嬤嬤傷心過度一夜之間,才四十出頭的人兒,螓發全白,宛如古稀老人。

在這個冷冰冰的永樂侯府,只要有女乃嬤嬤在,才會讓靳雲輕覺得這個侯爺府並不是那麼冷,至少還有一點點一絲絲的溫情在。

「大小姐,老奴知道您在花廳據理力爭,可老奴什麼也幫不上,老奴對不起夫人吶。」女乃嬤嬤用手抹了抹眼淚。

「莫氏的手段,我何嘗不知?」

靳雲輕冷哼一笑,定是莫氏叫人攔住了自己的唯一親信女乃嬤嬤,使得自己在花廳之內勢單力孤、倍受嘲笑一定會選擇自我了斷,可惜靳雲輕已非以前那個,莫氏打錯了算盤。

雲輕精致可人的小臉堆滿了笑容,「眼下把莫氏連根拔起根本不可能,但是讓她吐吐幾口血,還是可以的。」如今高大矗立著的煉丹閣就是最好的明證。當然,也不止這座空蕩蕩的煉丹閣。

殊不知這煉丹閣內藏有亡母的遺物!

「女乃嬤嬤,你知道母親生前把《千金丹方》藏在哪麼?」

女乃嬤嬤是自己乳母,沒有可避忌的,千金丹方是母親生前千囑咐萬囑咐的重要之物,說是母家的傳家之寶,她說了一句東西在煉丹閣就撒手人寰。

若不是因為《千金丹方》,偌大的煉丹閣對于靳雲輕來說就是一個空架子,不稀罕。靳雲輕心里不稀罕的東西,繼母莫氏卻把它當成了可以翻身的寶貝。

「大小姐,您的外祖是藥香世家大周赫赫有名的安家!可惜自打夫人去了,安家也就沒落了。老奴還記得當年在安家當差那會,也有所耳聞,可惜不曾見過。」

女乃嬤嬤嘆息了一口氣。

靳雲輕眨著好看的娥眉,「女乃嬤嬤,你是安家的老人。如今母親去了,難道從前母親都不曾跟你說過嗎?」

「沒有,《千金丹方》傳聞是兩百多年前,一個域外王開疆擴土的戰利品,里邊記載各種奇丹妙藥的制作方策,听說有種回春丹,能夠讓人起死回生;長生續命丹,讓人長生不老可惜,只是傳聞,我卻是沒有看見過。老奴雖然安家老人,可是夫人不主動說的事情,老奴不會過問的。因為老奴知道,如果夫人自己想說,她一定會說出來。可能是太過重要的緣故……不過大小姐……老奴陪你一起找找吧。」

女乃嬤嬤想想夫人當年不對自己提起,也是經歷過深思熟慮的,如此寶貴的東西,里邊竟然有長生不老丹藥的提煉制作,肯定會被當今當權者所覬覦,搞不好會惹來殺身之禍!

靳雲輕和女乃嬤嬤準備花一夜時間把煉丹閣翻個底兒朝天。

這個東西,就連父親繼母祖父祖母都不知道的呢。

進入煉丹閣,第一時間就聞到了淡淡藥香,一方古樸雅韻的方桌,上面有小小的搗藥的藥捶藥缽,方桌後壁便是清一色的藥櫃子,外邊櫃子鐫刻著一排排熟悉的藥名,熟地,枸杞,麻黃,生地,葛根,當歸,蘇子,陳皮,何首烏……儼然走入了一間藥鋪。

閉上雙眼,靳雲輕輕輕用鼻子一嗅,濃烈的熟悉感陡然從月復內升騰,還依稀回憶母親坐在桌案上謄寫藥方,一絲不苟的模樣。

「這間煉丹閣是夫人當年嫁過來的時候,傾安家之力,在原有基礎之上改建而成,夫人還是很疼愛小姐的。老奴親眼看著夫人是如何****夜夜督促那些工匠小心得把蓋好那一樁一瓦的,可惜現在夫人看不到大小姐您出嫁了……還險些被莫氏搶奪了去……」

女乃嬤嬤走到書案間,用手模了模擺放在書桌上的醫書,仿佛那里依然殘留夫人的余溫。

「我們開始找吧,女乃嬤嬤,可能母親把它夾在醫書里也說不定呢。」

靳雲輕瞧著大藥櫃兩側便是醫書架子,知名的,不知名的,一應蓋全。千金丹方這麼重要的東西,也許是一本古籍,也許是一張方子,誰也說不準。

「嗯!」女乃嬤嬤點點頭。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按照現代的時間觀念便是四個小時,竟一無所獲。

「大小姐,還是算了吧。改日再找找吧。」

女乃嬤嬤走過來,不顧及臉上一頭汗,用干淨的帕子先給雲輕擦去一頭汗,憐惜得說。

「莫氏是如何歹毒的人,你我都知,遲則生變。」

靳雲輕知道女乃嬤嬤這麼說,完全是心疼自己,《千金丹方》是母親留給自己的遺物,可以說是保障自己未來的保命符,再說了,還不知道莫氏想什麼法子要回這間樓閣。

就在靳雲輕也想放棄的時候,無意間抬眸往牌匾看去

「女乃嬤嬤,你瞧,那是什麼!」

靳雲輕突然抓著女乃嬤嬤的手,指著上頭四個字「懸壺濟世」的松木金漆牌匾。

「難道是夫人顯靈了?」

女乃嬤嬤也不禁驚駭了一聲,只見月光從上方橫梁斜角透射進來,如水銀的斑點錯落在藥櫃子上方呈現不規則的圖案,隱隱昭示著某種意義。

正好有月光斑點所落之處,是三個藥櫃子。

靳雲輕忍不住眸光綻放異彩,「太好了,太好了!」

「大小姐你怎麼了,可不要嚇老奴。」

女乃嬤嬤生怕靳雲輕突然魔怔了,安家沒落了,安家少爺安思邈了無音訊,如今可以算是安家血脈唯雲輕爾,雲輕她有意外的話,她定會吞金自盡,再沒臉苟活人世。

用力抓攏著女乃嬤嬤的手,靳雲輕激動得道,「女乃嬤嬤現在有三更了吧。」

「是,差不多三更。」大小姐沒有魔怔,意識還如此清明,太好了,沒事就好,女乃嬤嬤嚇壞了。

「我記得母親跟我說過一句詩,‘三更時,仙樂飄飄處處聞,未曾全拋一片心’,仙樂不就是神曲?飄飄處處聞不就是滿天飛?後者蘊意的藥名便是人中白三分,難道說……」

靳雲輕看著月光斑點落在藥櫃上的三個藥名,「神曲」,「滿天飛」,「人中白」。

從小跟在侯爺夫人安思瀾身邊的女乃嬤嬤,耳濡目染,也知道這三味藥,看來,侯爺夫人生前對雲輕小姐所說的,只怕是真有所指!

這三個藥櫃附近三分區域有古怪,一定是這樣!

母親是何等聰明睿智的醫者,沒有原因,她不會無緣無故亂說的,靳雲輕就搬來了一個小圓凳,及到一人高處的三個藥櫃的月光區域輕輕敲打,果然在藥櫃旁邊摳出一個空蕩蕩的夾層,手指頭往內一推,夾層進去了,一個暗格彈出來,竟然是一把微型博如蟬翼的綾絹扇。

站在圓凳上的靳雲輕打開扇子一看,上面竟然密密麻麻填寫了不盡其數的的藥方,多是不尋見的藥方,只是翻到後面,才發現扇面缺了後半部分,就連扇墜子也不見了。

「大小姐,這扇子怎麼只有一半呀?還有,哪個扇子是沒有綠嫵墜子的?」

女乃嬤嬤經歷了烈火烹油到頹敗的安家起伏,自然是見到不少好東西,這把綾絹扇扇骨是用精美的象牙,上面的綾絹材質更是一等一,天下無雙!

靳雲輕無奈得嘆息,「難道有人比我還快?好像不可能,就算母親對我說,也是用藥名暗示,今日月光引落丹方位置,更是巧合!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取走了半面綾絹扇,何以只取走了半面,若是全部拿走,豈不是更好?」話說,這個可疑賊人是誰?

「女乃嬤嬤,幫我鋪紙研墨。」靳雲輕坐在書案前。

「是,大小姐。」女乃嬤嬤照做。

花了差不多一夜通宵,靳雲輕謄寫完綾絹扇面上記載的千百種藥方,然後收入袖中藏好,如果這幅記載著千金丹方的綾絹扇再丟失了呢,可不是還有備份?

拷貝很重要,如今易主的靳雲輕有現代聰明女人的思維。

四更末。

天色將亮未亮,煉丹閣被徐徐涌入的大燈籠火照了一個亮如正午。

尖銳的嘈雜人聲刺破樓閣中的寧靜!

「靳雲輕,你給我滾出來!」

靳如泌攙扶著老祖母靳史氏,在一幫婆子丫鬟的擁攏之下,踏進這家煉丹閣。

「不孝孽孫!靳雲輕!你是不是當著我這把老骨頭死了呢!」

老祖母靳史氏听如泌在自己的別院上房哭了整整一宿,可是什麼都明白了。

「孫兒,拜見祖母。」靳雲輕輕輕打開閣門,走出來,對著靳史式盈盈一福。

靳史氏冷哼道,「哼。我卻不知道你眼里竟然還有我這個祖母!還愣著做什麼!今天你給我滾出永樂侯府!有多遠滾多遠!我權當沒有你這個孽孫!只有如泌是最最孝順我的!」

「老太太,雲輕她還是一個未出閣的侯府千金。您讓她出了侯府,她還有活路嗎?」

女乃嬤嬤對著靳史氏跪下來,兩只手抱住老祖宗的銀絲錦鞋,「老太太三思。雲輕可是您嫡親的孫女呀。」

「去死吧!老祖宗的腿也是你也可以抱的?」

靳如泌森冷一狠,用腳朝著女乃嬤嬤的心口用力一踢,腳尖抵了心,女乃嬤嬤趴在一邊猛烈咳出一口血。

靳雲輕抱起阮氏,「女乃嬤嬤,你怎麼樣?」

「靳如泌!可別忘了!我可是你的長姐!可以教訓、責罵、訓導你的長姐!」

靳雲輕飛撲上去,一只手抓起靳如泌的手腕往後掰,痛得靳如泌骨頭脆脆得響,「哎呀,祖母,快救救如泌!如泌要死了!這個靳雲輕要殺了我!」

「放開如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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