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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給你吐出來!」啟修笛說著話便將手指送進了嘴里。

「你吐出來的東西想給誰吃啊!不吃算了,全當是本掌櫃便宜這群小家伙的!」沐筱蘿有些無奈的擱下燒雞,轉身離開。

這一轉身不要緊,便見一條紋理繁雜,皮色鮮艷的大蛇似游泳般逛蕩進來。沐筱蘿天生怕這沒毛的東西,此番見了大蛇,頓覺腦子里一片空白,整個世界順間黑暗。

「主子!」花蛇後面,刁刁見沐筱蘿昏厥過去,登時上前將其扶起,捏其人中,沐筱蘿這才一口氣兒緩了過來。

「蛇……蛇!刁刁快把那蛇……寒尊主,你故意的吧!」就在沐筱蘿慌亂之際,分明看到寒錦衣雙手把玩著剛剛的花蛇,笑容可掬。

「沒想到嚇著聖掌櫃了,這蛇是本尊主抓給修笛玩的。」寒錦衣真的十分無奈,蛇是他抓的沒錯,卻是刁刁放進去的。

「為什麼?」

「為什麼?」沐筱蘿與啟修笛同時開口,眼中透著毫不掩飾的質疑。

「因為……因為修笛喜歡蛇嘛,所以本尊主便抓一條送給他了。」寒錦衣總不能說這是刁刁的主意,依著刁刁的意思,如果眼前之人是沐筱蘿,那她一定是失憶了,這個時候趁虛而入才是王道。若此人不是沐筱蘿,至少長的一模一樣啊,介時就算沐筱蘿出現後依舊選擇楚玉,那他至少還得了個聖婉兒。

可在寒錦衣看來,眼前之人就是沐筱蘿,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是趁虛而入,他只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這看來無可厚非。

「誰稀罕!」啟修笛冷冷瞧了眼寒錦衣身上的花蛇,扭頭哼道。

「真的不稀罕?」寒錦衣薄唇抿笑,眸色溫和,說話間將花蛇拋向空中,但見花蛇仿佛順間化龍般在空中盤旋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落在桌子上時,身子突然變小,與啟修笛那些小蛇無異。

「它能變小?怎麼回事啊?」啟修笛自小與蛇為伍,也算是博覽群蛇,卻從未見過這樣能變大變小,而且還能在空中盤旋的蛇。

「你想知道?」寒錦衣伸手間,花蛇便乖乖的攀上了他的手指,咻的竄進了寒錦衣的廣袖。

「嗯!」到底是孩子,很炫的一個戲法便將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那你把燒雞吃了,本尊主就告訴你。」寒錦衣笑言。

「好!」啟修笛狠狠點頭,旋即收了自己的小蛇,大口嚼著眼前的燒雞。

看著啟修笛啃著燒雞的小模樣,沐筱蘿櫻唇微勾,轉眸看向寒錦衣時,眼底透出一絲感激。

「筱蘿,你在這兒啊!」就在這時,楚玉虛弱走下樓梯,臉色蒼白的看向沐筱蘿。

「楚王怎麼下床了!」見楚玉身體搖晃,隨時都有可能跌倒,沐筱蘿急步上前迎了過去。

「我已經好了……所以想下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你什麼?」看著沐筱蘿眼中的擔憂,楚玉忽覺心里踏實不少。

「到你幫忙的時候婉兒自不會客氣!」沐筱蘿也沒廢話,當即扶著楚玉上了樓梯,爾後似是想到什麼,轉身看向刁刁。

「如果寒尊主沒有要事,不妨在聚仙樓小坐一會兒,刁刁,還不給寒尊主沏茶!」沐筱蘿似有深意看了眼刁刁,卻不知刁刁此刻的心境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眼見著沐筱蘿扶著楚玉消失在三樓,寒錦衣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不管失憶與否,自己終究是輸了楚玉一截。

「主子還指望楚玉賣藝賺錢呢,對他好些也是應該的嘛!別灰心,前面路還長著,任重道遠呢!」見寒錦衣片刻的沉寂,刁刁上前拍了拍寒錦衣的肩膀,寬慰道。

「你放心,她不會喜歡那個楚王的!」身後,啟修笛突地冒出來一句。

「為什麼?」寒錦衣與刁刁同時回頭,狐疑看向啟修笛。

「因為她喜歡我干爹啊!」啟修笛再次語出驚人。

「開玩笑呢!我怎麼沒看出來!」如果喜歡一個人,便是要將他的家財全部據為己有的話,那沐筱蘿喜歡人的方法還真特別。

「你沒看她一直巴結我嘛!她想讓我在干爹面前替她說好話,做夢!我干爹喜歡的是姨娘,她半點比不上我姨娘呢!」啟修笛咬著沐筱蘿給她的燒雞,說著沐筱蘿一萬個不是。

「熊孩子,你懂什麼叫巴結啊!」刁刁一個爆炒栗子甩手過去,卻被寒錦衣攔了下來。

「你真覺得聖掌櫃在巴結你?」寒錦衣緩身蹲在啟修笛面前,眸色沉靜如水。

「不然她為什麼對我好?」除此之外,啟修笛找不出更好的解釋。

「因為她喜歡你啊,她曾跟本尊主說過,會把這個世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寒錦衣薄唇輕抿,真正巴結眼前這小家伙的是他寒錦衣呵,他才是真指望啟修笛替他說好話的人。

于是當晚,啟修笛第一次主動找到了正在撥算賬本的沐筱蘿,鄭重其事的告訴她一件事。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在听到啟修笛的話後,沐筱蘿撥著算盤的手嘎然而止,目光茫然的看向啟修笛。

「我喜歡的女孩兒叫豆芽,她在焰赤國。」見沐筱蘿不語,啟修笛繼續道。為了讓沐筱蘿相信他說的是真話,啟修笛還列舉了自己喜歡豆芽的一系列佐證,又舕uo弩懵懿凰佬模?糶薜延炙黨雋酥遼偃??鏊?雲漵瀉黴械吶? ?拿?幀 br />

啟修笛用了差不多一楚的時間讓沐筱蘿明白了一件事,她眼前這位看似天真,可愛的小男孩兒,居然是個花心大蘿卜!

「啊啟滄瀾!你給老娘死出來!」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沐筱蘿的房間里,一陣獅吼咆哮而出。

事出異常必為妖,沐筱蘿推廣焰幣的行徑在楚漠北看來並不是什麼好征兆,此刻,楚漠北正拿著焰幣,對照古往今來的錢幣史,希望能從焰幣上發現些端倪。

「皇兄,你說那個聖婉兒是不是沐筱蘿?」這個問題糾結了楚漠信很久。

「不好說。」楚漠北沒有抬頭,仔細翻查著錢幣史的每一頁。

「如果不是,那楚玉和寒錦衣為什麼老膩在聚仙樓呢?如果是,皇兄,你還在這兒看什麼看啊,再看媳婦都沒了!」楚漠信猛的搶過錢幣史,肅然開口。

「無利不起早,你說沐筱蘿這麼費盡心機的推廣焰幣,為的是什麼呢?又或者說,她背後有什麼陰謀?」即便在看到沐筱蘿的一刻,楚漠北和楚玉一樣激動不已,但理智告訴他,沐筱蘿突然出現在樓蘭,一定不是偶然。

「不好說。」楚漠信猶豫片刻,搖了搖頭。

「去瞧瞧!」楚漠北眸光瀲灩,饒有興致的看了看手中的焰幣,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只要想到聖婉兒有可能會是沐筱蘿,楚漠信心底的厭惡頓消,此刻,倒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呂競,替本太子把李中然請到聚仙樓,便說是本太子請他喝茶。」行至府門處,楚漠北似是想到什麼,淡聲吩咐呂競。

「太子殿下放心,下官這就去辦!」雖然楚漠北是大蜀太子,不過誰讓他弟弟是樓蘭國未來國君呵。

且說楚漠北與楚漠信先後走進聚仙樓時,正看到寒錦衣跟啟修笛在角落里玩蛇,玩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漠信,你去那邊坐會兒,皇兄跟聖掌櫃有事要談。」看著自三樓走下來的沐筱蘿,楚漠北嘴角上揚,彎起一個極為友善的弧度。楚漠信雖然也想跟沐筱蘿聊上幾句,可他更願意給自己的皇兄創造有力條件。

「難得太子殿下光臨,聚仙樓蓬蓽生輝。」開門做生意,客套話是少不了的,平日里沐筱蘿倒沒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不過此刻說出來,卻覺得十分違心。

「聖掌櫃言重了,跟楚王,寒尊主比起來,本太子的身份不值一提。」楚漠北眉峰上挑,眼底笑意深沉。

「不知太子殿下想吃點兒什麼?」直覺告訴沐筱蘿,楚漠北此番出現在聚仙樓,是來者不善呵。

「不急,平安錢莊的李掌櫃還沒來呢。」楚漠北漫不經心開口,卻讓沐筱蘿心底一震。沐筱蘿不禁感嘆,自己的直覺真準啊。

「是麼……這樣吧,婉兒在二樓給太子殿下準備一處雅間。魅姬,沏茶送上二樓。」沐筱蘿臉上笑容依舊,心底卻對楚漠北生了警覺之意。

且待魅姬將沏好的茶端上來後,沐筱蘿轉身欲走,卻被楚漠北喚住

「若是聖掌櫃不是很忙,不知是否可以陪本太子坐下來聊幾句呢?」楚漠北開口之際,魅姬下意識瞥向沐筱蘿。

「也好,魅姬,你去下面招呼著,如果李掌櫃來,直接把他引上二樓。」沐筱蘿暗自吁了口氣,旋即回身坐到了楚漠北對面。

在楚漠北眼里,沐筱蘿的美不在于她容貌的驚艷絕絕,不在于她身姿的風華綽約,是她自骨子里散出來的氣質,獨一無二。對,就是獨一無二,面對眼前的女子,楚漠北有了久違的感覺。

「太子殿下在想沐筱蘿?可惜了,婉兒不是。」感覺到楚漠北眼中的灼熱,沐筱蘿輕咳了兩聲,將茶杯推到楚漠北面前。

「非也,本太子現在想的是焰幣。」楚漠北慵懶的椅在椅背上,隨手自袖內取出五張不同面額的焰幣,整整齊齊的擺在桌面。

「太子殿下什麼意思?」沐筱蘿美眸如水,在看到桌上焰幣時眸底閃過一抹凜然,她就說來者不善麼。

「沒什麼,只是……」就在楚漠北開口之際,魅姬已然領著李中然進了雅間。

「草民叩見太子殿下。」李中然白發如銀,一身上等錦緞,恭敬朝楚漠北叩拜,心卻在打鼓。

「平身,李掌櫃,坐過來。」見李中然來,楚漠北邪佞的薄唇微勾起一抹弧度,須臾間恢復如初,偏生剎那發生的事卻讓沐筱蘿看的真切,想必眼前這位瘟神要拿焰幣說事兒了,沐筱蘿如是想。

「多謝太子殿下。」李中然戰兢坐到沐筱蘿與楚漠北中間,不時噎著喉嚨,大氣也不敢喘。

「本太子听聞李掌櫃的平安錢莊是祖業,那也就是說李掌櫃平素閱覽的錢幣多如過江之鯽?」楚漠北緩緩直身,優雅的端起茶杯,輕呷一口,精銳的眸子仿佛兩柄利刃直刺進李中然的心髒。

「不敢,草民豈能有太子殿下見多識廣。」李中然登時屈身,恭敬中難掩的畏縮之意。

「坐下,不過閑聊而已,你看聖掌櫃就做的很好嘛!」見李中然起身,楚漠北忽爾一笑,揮手示意李中然坐下。一側,沐筱蘿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底月復誹,剛剛楚漠北分明是先給了李中然一個下馬威!

「多謝太子殿下。」李中然下意識抹了抹額頭的汗,忐忑落座。

「相信李掌櫃對這幾張錢幣該不會陌生吧?」楚漠北用縴細如玉的指尖點了點桌上的焰幣,邪魅的眸子掃過沐筱蘿,落在了李中然臉上。

「回太子殿下,這是焰幣。」李中然垂目看著桌上的焰幣,心里叫苦不迭,早知焰幣會給他帶來這麼多麻煩,當初他就不該貪圖那幾千兩銀子。

「焰幣?那本太子倒想听听它的來歷。」三本掌厚的錢幣史根本沒有關于此種錢幣的記載,此刻,楚漠北正好奇的看向李中然。

「這……這種焰幣……聖掌櫃……」李中然語塞,眼楮求助般盯向沐筱蘿。

「回太子殿下……」就在沐筱蘿欲為李中然解圍之時,楚漠北猛的拍了下桌案,眸色冰冷的看向李中然。

「李掌櫃是不知道了?身為錢莊的掌櫃,居然私自流通兌換這種來歷不明的錢幣,錢掌櫃,本太子有理由相信你有謀反之意!」楚漠北不怒自威,冷眼質問李中然。

「太子殿下明鑒,草民只是一時糊涂,絕無謀反之心啊!」李中然哪受得起這樣的驚嚇,登時雙膝跪在地上,死命的磕頭。

「你說自己沒有謀反之心,誰能證明?」楚漠北刻意給沐筱蘿留了插話的機會。明知楚漠北是引自己上鉤,沐筱蘿還不得不往上沖,不然她鐵定是丟了平安錢莊的支持。

「婉兒能證明李掌櫃並無謀反之心,這些焰幣是婉兒求李掌櫃代為兌換的,如果太子殿下有什麼質疑的話,婉兒願意為太子殿下釋疑解惑。」沐筱蘿眸光清澈,看向楚漠北時冷漠無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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