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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筱蘿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沐筱蘿認為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她一定會背負起殘害棟梁的罪名。適楚,沐筱蘿將楚玉叫到自己房間,十分嚴肅的讓他坐到了桌邊,且為他斟了一杯清茶。「說說吧,王爺想怎麼著」沐筱蘿緩身坐在楚玉對面,肅穆開口。「本王沒想怎麼著啊」楚玉一臉無害的看向沐筱蘿,清澈的眸宛如月光溫柔。「如今大姐的死因已被天下人所知,王爺不覺得現在正是軍心頂盛的時候麼,此刻出兵廣寧,定會打曹坤一個措手不及」桓橫與赫連鵬幾次來找楚玉,都被楚玉用莫須有的理由拒絕了,沒辦法,他們只好找到了沐筱蘿。「不是時候。」楚玉垂眸飲茶,茶杯將他眼底的心虛遮掩的毫無痕跡。「理由」沐筱蘿忽然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如今萬事俱備,只要楚玉登高一呼,她離手刃楚雲釗就更近一步。「理由就是不是時候啊。」楚玉拉驢磨磨。「楚玉」饒是再好的脾氣也被楚玉氣炸肺了,尤其是沐筱蘿還沒什麼好脾氣。「別生氣嘛,容本王再考慮兩天,你困不困不如本王給你講故事哄你睡覺啊」楚玉的厚臉皮讓沐筱蘿徹底無語了,于是便有了接下來的一幕。沐筱蘿煩躁的躺在床上,楚玉則靠在床邊,也不知道手里捧的什麼玩意,讀的連楚玉自己都在磕頭。「王爺還是別念了,筱蘿對十歲智商以下的玩意不感興趣。」沐筱蘿冷冷開口。「就是不感興趣才會睡著啊」楚玉十分有理的看向沐筱蘿,卻在對上沐筱蘿殺人鞭尸的目光時噎喉。「那不如這樣吧,本王就講一些」「王爺還是講一些你以前馳騁沙場的故事給筱蘿听吧。」沐筱蘿想以此激勵起楚玉的斗志。楚玉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有拒絕。「記得本王第一次上戰場真是害怕極了,即便那時本王的武功已經是眾皇子中最出眾的一個,可到底是十二歲的孩子,面對鮮血淋灕的沙場,還是覺得力不從心,本王還記得第一個死在焰魂劍下的人眼中流露出怎麼樣的光芒,震驚,惶恐,甚至還有一絲不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能在死人眼楮里看到那麼多東西吶」沐筱蘿不以為然。「那本王換一個。」楚玉悻悻道,「繼續繼續」沐筱蘿很是配合的閉嘴。「那是本王第一次殺人,看著焰魂劍上的血滴答滴答的流下來,本王當時就傻了,除了站在那里發呆,就再沒有別的動作,那個時候,本王哪里知道在戰場上,一順間的走神兒都有可能丟了性命,幸而奔雷沖過來為本王擋住劈過來的砍刀,本王才算沒英年早逝,不過奔雷的背上卻留下一條長疤」想想彼時,楚玉苦笑,同樣是十二歲的孩子,奔雷卻早已習慣了戰場上的廝殺。「之後呢」沐筱蘿淡聲開口。「然後啊,然後本王就把那個砍傷奔雷的敵人碎尸萬段了。」楚玉輕描淡寫道,可彼時鮮血四濺的場景是如此的震撼,直至多年以後,楚玉每每想起,都覺似在昨昔。「哦」沐筱蘿有些心疼,想必那時的楚玉該是嚇壞了。「還有一次,本王中了敵人的埋伏,奔雷」楚玉在沐筱蘿的榻邊回憶著過往的驚險,只是每一個故事必有奔雷做炮灰,听著听著,沐筱蘿便明白了楚玉的意思,听著听著,沐筱蘿便真的睡著了。「筱蘿」楚玉輕喚著沐筱蘿,見沐筱蘿不語,方才停止了他那些夸大其詞的敘述,手,漸漸撫上了沐筱蘿的面頰。筱蘿,你相信麼,楚玉愛上你了,愛的那麼深,深到情願放棄給莫心報仇,也要你好好活著所以你千萬不要辜負楚玉,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堅強活下去,好不好直至子時,楚玉方才離開沐筱蘿的房間,那一刻,沐筱蘿睡的正香。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下碎金般的光亮,沐筱蘿抻了個懶腰起身下床,任由汀月梳洗後走出內室。「早膳很豐盛啊」沐筱蘿看著桌上的膳食,贊許開口。「能不豐盛麼,王爺可是做了大半楚的呢」汀月似有深意看向沐筱蘿。「誰誰做了大半楚」沐筱蘿挑眉,狐疑看向汀月。「王爺啊後廚的李師傅說昨餐王爺丑時便進了廚房,為了給娘娘做這頓膳食,可花了好一陣功夫呢」汀月據實稟報。「汀月,你說楚玉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要求本宮啊」沐筱蘿忽然覺得後脊發寒,鑒于楚玉這幾日,尤其是昨晚的表現,沐筱蘿覺得楚玉求自己的事,必定十分棘手。「呃可汀月怎麼覺得王爺是單純的想討娘娘開心呢。」汀月不以為然。「事出異常必有妖,不行,本宮得去問清楚」沐筱蘿總覺得心緒不寧,正欲起步時卻被汀月攔了下來。「王爺昨晚在後廚忙到黎明才回房,現在怕是睡下了,娘娘還是先用膳,且不管王爺的動機是否單純,莫辜負了這一桌美食才是啊」汀月苦口婆心勸道。沐筱蘿覺得有理,便也不急著出去了。且說用罷膳食,沐筱蘿與汀月本想去找楚玉,卻在半路遇到了奔雷,此時的奔雷身上的傷雖說好了大半,可眼楮卻被人打成了烏眼青。「躲什麼躲,見了本宮不知道行禮麼」沐筱蘿遠遠的便見奔雷看到自己時跑到假山後面,于是帶著汀月尋了過來。「呃屬下奔雷叩見主人」奔雷心知躲不過,遂埋頭上前,俯身施禮。「把頭抬起來。」沐筱蘿肅然開口。奔雷猶豫片刻,終是抬頭。「噗咳咳你這是得罪誰了」眼見著奔雷兩只眼黑如墨盤,沐筱蘿強忍著沒笑出聲來。「回主人,是冷冰心,她昨日易容成風麟的模樣,非要屬下陪他喝花酒,屬下一時一時沒堅守住便跟了去,沒想到那冷冰心把屬下灌醉之後自己溜了,走時還把錢虜走了,喝花酒不給錢可是大忌,所以」奔雷委屈至極,他覺得這個世上如果有冷冰心在,他真的是活不起了。「把衣服月兌了。」沐筱蘿似乎對奔雷的解釋不感興趣,開口時,語出驚人。「主人,屬下冤枉啊除了喝花酒,屬下真的什麼都沒做」奔雷只道沐筱蘿還在為彼時自己出言不遜生氣,登時跪地求饒。「廢什麼話啊,本宮讓你月兌衣服怎麼,想讓本宮親自動手是不是」沐筱蘿覺得奔雷甚是嗦,當即上前,卻被奔雷攔了下來。「屬下自己來便是。」奔雷豁出去了,反正已經倒霉到家了,不差再倒霉到姥姥家。于是奔雷十分不願的月兌了衣服,就在奔雷欲月兌褲子時沐筱蘿急了。「你有暴露癖啊本宮只讓你月兌衣服,你干嘛」沐筱蘿指著奔雷解到一半兒的褲帶,厲聲吼道。「主人,屬下有穿里褲的」奔雷欲哭無淚,打板子都得月兌褲子啊,現在布料多貴啊「殷雪點他」沐筱蘿也不跟奔雷廢話,登時喚出殷雪。且說奔雷被殷雪封住穴道後,沐筱蘿踱步走到奔雷身後,垂眸時,赫然看到奔雷身後有一條長長的刀疤。楚玉呵楚玉,你若真想替奔雷求情,大可以直說的且說奔雷對沐筱蘿的舉動很是詫異,自己不但沒挨板子,還特許放了十天假養傷,不僅如此,之前欠下的三萬兩黃金連利息也被沐筱蘿一筆勾銷了,沐筱蘿甚至還答應會在冷冰心面前為奔雷說情,這一刻,奔雷真後悔只月兌了上衣,若都月兌了,待遇會不會更好呢午膳之後,沐筱蘿依舊沒見楚玉起來,于是用罷午膳,沐筱蘿親自端著食盒到了楚玉房間。「王爺若再不起來,天都黑了」沐筱蘿站在門口,淡聲道。正巧燕南笙著一襲紅袍,無所事事的走了過來。「知道心疼我們家楚玉啦這才對麼」燕南笙見沐筱蘿手中提著食盒,當下嬉笑開口。「有時候盟主不說話呢,真是風華絕代的。」沐筱蘿瞥了眼燕南笙,不以為然。「那要是說話呢」燕南笙明知沐筱蘿沒什麼好話等著他,卻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罵。「遺臭萬年。」沐筱蘿也不管他,又敲了兩下房門,卻不想房門未插,竟吱呀一聲開了條縫。沐筱蘿與汀月面面相覷,之後推門而入,卻不見楚玉蹤影,燕南笙一向好事兒,自是跟了進來。「娘娘,王爺沒在內室,不過床上留著一封信,還有這些東西」汀月焦急開口,隨手將信箋,虎符玉璽還有幾串鑰匙交到了沐筱蘿手里。看著手里的東西,沐筱蘿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于是將虎符鑰匙等扔到桌上,慌亂打開信箋︰筱蘿,對不起,原諒楚玉的無能,恕楚玉不告而別,為莫心報仇的重任,交給你了-楚玉「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交給我了筱蘿若只想報仇,又豈會等到今日楚玉你混蛋」看著手中的字箋,沐筱蘿厲聲怒吼,眼底氤氳出一片霧氣。「這他怎麼會突然走了我們家楚玉不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啊」燕南笙搶過字箋,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可除了那幾個字,他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娘娘王爺會不會是被人虜走的」汀月不相信楚玉會這樣不告而別,昨天之前,他還那麼殷勤的在討好自家主子。「虜走若真被人虜走,這些東西怎麼會完好無損的擺在這兒除了楚玉,沒有知道它們放在哪里。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走誰能告訴本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沐筱蘿只覺腦子里一片空白,心痛難當。自重生以來,她費盡心力想還楚玉一個錦繡河山,為此她不知從鬼門關來來回回多少次可是楚玉卻這麼輕易的放棄了這一切,這叫沐筱蘿如何不憤怒,如何不心痛「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或許楚玉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筱蘿,先別下結論,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楚玉」燕南笙魔魅的眸子閃爍著肅然的光芒,心底亦有太多的費解。「是要找他本宮要當面問他,在這個時候,他有什麼非走不可的理由汀月,把殷雪,奔雷,風雨雷電叫過來」沐筱蘿憤然坐在椅子上,厲聲吩咐。汀月自不敢怠慢,片刻之後,眾人齊集在了楚玉的房間。在知道楚玉失蹤之後,眾人都覺得匪夷所思,這件事之前竟沒有半點征兆。于是在沐筱蘿的安排下,殷雪與風雨雷電分別朝四個方向追蹤,奔雷則負責回莽原,將所有有可能的地方找個遍。一整天下來,沐筱蘿就只默默坐在桌邊,手中握著楚玉的字箋,滴水未盡。「娘娘,您別擔心,王爺一定會回來的。」汀月將膳食擱在沐筱蘿身邊,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她發誓,饒是王爺回來,她也不管楚玉是什麼身份,只痛罵他一頓為主子出氣。「是本宮把他逼急了麼可是汀月,為大姐報仇一直是他的心願啊」沐筱蘿將手中的字條讀了一遍又一遍,淚水浸濕了信箋,上面的字跡已模糊不清。「娘娘,您別胡思亂想,王爺離開跟您沒有關系,一定是王爺自己想不通,等王爺想通了,他一定就回來了」看著沐筱蘿紅腫的眼楮,汀月忍不住落淚。此刻,殷雪最先回到行館。「主人,屬下找不到王爺。不過屬下已經拜托族長,相信很快就會有王爺的消息」對于楚玉的不告而別,殷雪亦覺不能原諒。主人從兩手空空,走到今日擁有千軍萬馬是有多不容易,王爺說走就走,絲毫不顧及主人的用心良苦,這種事,叫個人都做不出來。緊接著便是風麟,雨兒,雷霆,閃電,直到奔雷回來,都沒有楚玉的消息。本書來自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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