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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放你,本王怎麼可能答應。」楚玉的眸那樣閃亮,光芒萬丈,仿佛是照進了沐筱蘿的心里,掃盡陰霾。

「筱蘿覺得這件事不可再拖了。」沐筱蘿低聲開口。無語,楚玉正了正身子,繼而起身,朝趙順還禮,之後轉爾看向夏王。

「夏王能看得起楚玉,是楚玉的福氣!楚玉承諾夏王,他日功成之時,必會知恩圖報。」既然楚玉松了口,趙順登時命人將已然寫好的國書端到兩人面前,由夏王和楚玉共同簽署,一式兩分,各自保存。

大事已妥,夏王自是開懷,遂命趙順安排晚宴事宜,準備在夏宮御花園設下宴席款待楚玉和沐筱蘿。楚玉自是沒有拒絕,隨後與沐筱蘿一同離開了承宮。

趙順也是眼亮之人,為兩人安排的住處相對,只隔了一座石拱小橋,所謂的石拱,那可是純純花崗岩,由此可以預料大夏的國宴實在不令人期待。

房間內,殷雪將十萬兩黃金的銀票交到沐筱蘿手里。

「主人,屬下不明白,您離開天牢時,為何要跟狄峰說那番話,後來狄峰可沒少嘮叨。」狄峰的字眼兒太過刻薄,殷雪自是沒敢全都告訴沐筱蘿。

「掩人耳目罷了,如果本宮不那麼說,你信不信,今晚便會有人潛入天牢要了狄峰的命!」沐筱蘿淺笑解釋,至于狄峰的那些不敬之語,她先記著帳。

「主人英明,您那樣一說,那些陷害狄峰的人便可高枕無憂了!」殷雪恍然。

正文(。)第374章本宮要見趙順

「殷雪,你替本宮安排一下,晚宴之後,本宮要見趙順。」沐筱蘿將手中的銀票疊起來放進袖內,肅然吩咐,殷雪自是領命退了下去。

這時,自外面端著茶水的汀月走了進來。

「娘娘,奴婢打听到了,晚上的宴會八位公主和駙馬都會參加,還有就是些朝中重臣,馮義和趙順這樣的都會到場。」汀月據實稟報。

「本宮真是想不明白,何以夏王會這麼急迫與楚玉簽訂國書,他都不打算再觀察觀察麼?」沐筱蘿百思不解。

「娘娘,奴婢打水回來的時候听說夏國平王的女兒在街上游玩時遇到了林守誠,之後被他的手下帶進行館了。」汀月也只听到這麼多。

「是麼……呵,這林守誠也真是,就算夏國再窮,可皇室就是皇室,豈容他欺辱,如果本宮沒猜錯的話,那林守誠許是平王一怒斬殺的,再加上楚玉到夏國的消息紙包不住火,就算夏王想解釋,以楚雲釗多疑的個性也不會相信,與其惶恐度日,倒不如把寶押在楚玉身上,還能換一句好。」沐筱蘿盡掃質疑,茅塞頓開。

晚宴的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但場面卻很熱鬧,夏王的八個公主先後帶著駙馬入席,沐筱蘿覺得這八位公主溫婉可人,隨便挑出哪位都比夏芙蓉看著順眼,也不知道夏王眼楮不是不有問題,最寵的那個,許就是最刁鑽的那個。此刻站在正中央的便是五公主和她的駙馬夏侯淵。

眼前的夏侯淵一表人才,風流倜儻,眉目炯炯有神,身姿挺拔雄健,或許是愛屋及烏,沐筱蘿與封逸寒關系不錯,自然對齊國這位同樣受過華妃迫害的夏侯淵心生善意。待五公主與夏侯淵入席之後,大公主和馮遠山姍姍來遲。

沐筱蘿刻意打量著馮遠山,膚色黝黑,劍眉星目,到底是將門之後,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霸氣,令沐筱蘿為之側目。

眼見著八位公主到齊,沐筱蘿下意識瞥了眼夏王,只見夏王臉上雖掛著笑,可目光卻透著悲涼,沐筱蘿知道他這是觸景傷情了。

接下來便是朝中重臣入席,讓沐筱蘿意外的是馮義所攜的夫人竟然不是原配。

「糟糠之妻不下堂,這馮義未免有些無情了。」沐筱蘿小聲嘀咕著。

「你怎麼知道馮義身邊那位不是他的糟糠之妻啊?」楚玉湊到沐筱蘿身側,不以為然道。

「王爺覺得那位二八風華的俏佳人,可以生出像大駙馬那樣魁梧健碩的兒子麼?」沐筱蘿覺得楚玉這個問題問的近乎于白痴。

「本王怎麼知道大駙馬是馮義的兒子啊!」楚玉十分委屈。

「瞎子都能看出來馮義身邊兒那位美人兒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會是糟糠?若真是,那只能說明馮義成熟的太晚。」沐筱蘿搖頭,她一直以為楚玉的邏輯思維還可以,原來她錯了。

「娘娘,大駙馬似乎不高興了。」汀月俯身湊到沐筱蘿耳畔低聲道。沐筱蘿聞聲抬眸,只見坐在對面左方的大公主似乎正在安撫盛怒之下的馮遠山。

「看起來氣的不輕呢。」沐筱蘿似有深意低喃。

且說宴席上大家舉杯暢飲,偶有歌舞助興,看上去一片祥和,不過大多也都是皮笑肉不笑,所以這場宴席下來,大家也覺索然無味。

直至宴席結束,沐筱蘿回到房間時,楚玉亦跟了進來。

「王爺有事?」見楚玉走進來,沐筱蘿挑眉問道。

「沒事啊,喝杯茶而已。」楚玉說的理所當然,笑的雲淡風輕。

「王爺房間里沒有茶嗎?若沒有,筱蘿這便讓汀月沏好後送過去,時候不早了,王爺還是早些休息比較好。」沐筱蘿委婉拒絕。

「你……不歡迎本王啊?」記憶里這還是沐筱蘿第一次拒絕他,楚玉心里咯 一下,像是掉了什麼東西,很不舒服。

「筱蘿只是覺得時間太晚了。」沐筱蘿溫婉淺笑。

「哦……那你也早些休息。」楚玉下意識點了點頭,旋即轉身,猶豫片刻方才邁步走上石拱小橋。

直至看著楚玉關上房門,沐筱蘿方才轉身。

「娘娘,其實奴婢覺得……時辰尚早啊!」汀月干笑了兩聲,卻不見沐筱蘿回應,也只得無趣斂了笑,恭敬候在沐筱蘿身側。

「汀月,你有沒有發現,整場宴席下來,幾乎每一位朝中重臣都有給趙順敬酒,唯獨馮義除外?」沐筱蘿緩身坐在椅子上,神色肅然。

「有麼?奴婢只顧著觀察大駙馬和五駙馬了,其余的人沒怎麼注意。可這能說明什麼啊?」汀月不解道。

「說明趙順與馮義的關系並不融洽,縱然只是逢場作戲都不肯了。」沐筱蘿眸間一抹幽色。此刻,殷雪飄然而至,沖著沐筱蘿點了點頭。

「汀月,你留下來守楚,若有人問起,只說本宮睡下了,知道嗎?」沐筱蘿吩咐汀月之後,轉爾與殷雪一同離開夏宮,直朝宰相府而去。

且說宰相府的石室倒也算是寬敞明亮,不過設施卻差了許多,一般來講,像石室這種密封的地方光線極暗,楚明珠是最好的照明所選,可惜此刻,整個石室內點了五個火把,自火把上冒出來的青煙嗆的沐筱蘿眼楮澀澀的難受。

「老夫叩見楚後,不知楚後約老夫相見,有何要事?」趙順見沐筱蘿走進來,恭敬施禮。

「趙相請坐。」沐筱蘿坐穩之後,舉手示意趙順。趙順也不矯情,起身端坐在沐筱蘿對面。

「堂堂宰相府竟連一顆楚明珠也拿不出來麼?」沐筱蘿環視四周,淡聲開口,趙順頓時有些尷尬。

「楚後有事不妨直言,老夫洗耳恭听。」到底是一朝宰相,多少還是有些城府的。無語,沐筱蘿櫻唇淺笑,旋即自袖內將十萬兩黃金的銀票擱到了石案上。

「這是……」趙順狐疑看向桌面上的銀票,當看清上面的數額時,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卻在須臾間恢復如初。

「楚後這是何意?大夏雖窮,但人窮志不短,楚後不必用這種東西侮辱老夫!」趙順怒了。

「趙相誤會了,這十萬兩黃金只是訂金,本宮想在大夏訂制五十萬把藤椅。」沐筱蘿早料到趙順不是手短的主兒,所以即便有心用錢賄賂,也得想好說辭。

「藤椅?楚後說的可是……可是這種藤椅?」趙順驚詫之余,用手指了指坐在**下的椅子。

「不錯,就是這種藤椅,不過趙相府上的藤椅編制的太過簡單,如果在編制上再下些功夫,相信賣的會很不錯。」沐筱蘿簡單提了下意見。

「楚後不是在說笑吧,莫說五十萬把,就算是五百萬把也不值十萬兩黃金。」趙順苦笑。

「值不值得那是本宮的事,做不做這樁生意便要看趙相的意思了。」沐筱蘿美眸如星,其間迸發的光芒凌厲如刃。

「趙相有所不知,我家主人不僅是楚後,還是莽原‘旌沐號’的大當家,憑‘旌沐號’的實力,五十萬把藤椅眨眼就能賣出去。」殷雪不失時機的補充了一句。

「你是‘旌沐號’的大當家?」趙順雙目陡睜,猛的拍案而起,激動看向沐筱蘿。對于趙順的反應,沐筱蘿覺得過激了,她反復思量,‘旌沐號’似乎沒得罪過大夏吧?

「有什麼問題?」沐筱蘿噎了下喉嚨,懨懨開口。

「老夫找的你好苦啊!」身為一國宰相,趙順何嘗不想月兌掉第一窮國的帽子,可苦無出路,後從夏國巨賈嘴里听到‘旌沐號’的威名,便想著能結識‘旌沐號’的大當家,介時與之商討共贏之事,幾番周折無果,趙順也就放棄了,卻不想今日居然能在自己的密室里與之相見,怎不讓他激動。

「咳咳……那趙相是同意本宮這樁生意了?」沐筱蘿暗自吁了口氣,揚眉看向趙順。

「求之不得!不知這五十萬把藤椅何時交貨?」趙順驚喜之余將十萬兩黃金的銀票收了起來。見趙順拿了銀子,沐筱蘿便好開口了。

「交貨倒是不急,趙相只管命人去做,做好後送到莽原便可,只是……只是本宮有件事想請趙相幫忙。」沐筱蘿話峰一轉,趙順頓時心里有數,臉上的笑意雖不如剛剛夸張,卻還是十分燦爛的。

「楚後有事盡管說,只要老夫能幫上忙,一定不會推辭。」趙順覺得眼前就是一尊菩薩,得罪不起了。

「碩榮公主之事,本宮略有耳聞,不過本宮對狄王爺還算了解,以他的秉性該不會做出那樣傷天害理之事,所以……」沐筱蘿話還沒說完,便見趙順將手中的銀票復拿出來,推到沐筱蘿面前。

「若是其他事,本相倒可以相助,但九公主的事,恕老夫無能為力。相信楚後該听過,皇上對九公主的寵愛,無人能及,如今九公主含冤而死,皇上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九駙馬。」趙順雖不情願,可有時候,錢還真是燙手。

「趙相這是做什麼,本宮所言與我們之間的生意並不沖突,殷雪。」沐筱蘿沒想到趙順如此堅決,遂看了眼殷雪。殷雪自是領會其意,硬是將銀票交于趙順手里。

「可是……」趙相犯難了。

「趙相怕是誤解了本宮的意思,倘若狄峰真是殺害九公主的凶手,本宮自然不會護短,要殺要剮只憑夏王一句話,可若狄峰是冤枉的,本宮也不好看著他給別人當了替死鬼吧?」沐筱蘿索性開門見山。

「楚後懷疑九駙馬是冤枉的?這不太可能吧?當初公主府內所有下人都看到九駙馬手持匕首從臥房出來,那匕首上全都是血,待下人們進去的時候,九公主已經身中數刀,死相淒慘啊!」趙順簡略描述當時的情景,不時唉聲嘆氣。

「有些時候,即便親眼看到,也未必是真的,不如這樣,本宮求趙相暫緩對狄峰的死刑,且給本宮幾天時間,如何?」沐筱蘿乞求般看向趙順,神色肅穆。

「這件事難辦了,夏王原定于後日在午門將狄峰凌遲處死的……」趙順眉目糾結,沐筱蘿看得出,他沒有說謊。

「後天……後天怕是來不及啊!」沐筱蘿柳眉蹙起,憂心開口。

「這樣吧,本相想辦法將行刑日期推後十天,如果十天之後,楚後還是找不出替九駙馬翻案的證據,那老夫也無能為力了。」趙順有些無奈。

「那就十天,趙相恩德,筱蘿他日必報!」沐筱蘿狠狠點頭,之後又與趙順寒暄兩句,這才離開。

讓沐筱蘿意想不到的是,楚玉居然劫獄,而且單槍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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