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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桓采兒的舉動超出了眾人想象,但皇甫俊休的反應卻不盡如人意,尤其是皇甫俊休差人將桓采兒送來的糕點給扔掉,正巧被桓采兒看到這件事,令奔雷等人十分撓頭。

「回去?皇甫大人為何這般著急?」當皇甫俊休提出離開濟州的時候,奔雷急了。

「俊休來濟州也有段時間了,若再不回去,怕是太子殿下會怪罪。」皇甫俊休委婉開口,實則卻是被桓采兒的頻繁示好給驚著了,尤其是桓采兒今晨差紫霜借著送糕點的幌子送給他一個香囊,這讓皇甫俊休下定了必走的決心。,那桓采兒不是他的菜啊!

「怎會!大人才來不到一個月,這麼急著走,必是我等有哪里照顧不周,大人盡管說,奔雷必定吩咐下人注意。」奔雷極力挽留。

「當然不是,的確是蜀國有要事等著俊休處理,俊休已經收拾妥當,明日便親自向肅親王道別。」任憑奔雷如何舌燦蓮花,皇甫俊休心意已決。

適楚,汀月等人聚到一起,眾人齊撓頭,皇甫俊休這一走,事情可就難辦了。

「現在怎麼辦?皇甫俊休死活要走,怎麼留都留不住!」奔雷五官糾結,愁容滿面。

「桓采兒倒是熱心,可那皇甫俊休就是個死腦筋,他沒看出來桓采兒的心意麼?」汀月急的直跺腳。

「我倒是覺得正因為皇甫俊休明白桓采兒的心思,這才著急離開的。」雨兒一針見血。

「現在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呵。」風麟有些無奈。

「你們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啊?明天皇甫俊休就要走了,若再不想辦法,主人回來的事兒就沒戲了!」奔雷催促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損了點兒。」殷雪沉默許久,終是開口。

「有多損?」眾人狐疑看向殷雪。

「逼良為娼算不算太缺德?」殷雪挑著眉,反問道。眾人默……

待殷雪將計劃說與眾人之後,風麟長嘆口氣。

「逼良為娼倒算不上,只是苦了皇甫俊休了。」風麟的語氣充滿同情,眾人亦有同感,于是提前為皇甫俊休連三鞠躬……

翌日,皇甫俊休收拾好行李,本欲向楚玉辭行,卻不想被奔雷攔了下來。

「實在不巧,王爺去了軍營,怕是明早才能回來。」直到現在,奔雷的眼楮里還閃爍著歉意。

「明早?」皇甫俊休為難看向身後的僕人。

「皇甫大人若是不跟王爺打聲招呼就走了,王爺一定會很失望的,而且大蜀就算有急事也不差這一天是不是。」奔雷忽然有種將皇甫俊休推進火坑的感覺。

「那……好吧!」皇甫俊休無奈點頭,遂回了房間。

直至皇甫俊休的身影遁去,暗處的汀月等人方才走了出來。

「按計劃行事!」汀月一語,眾人皆散。

晚膳十分,桓采兒帶著太多的質疑走進正廳,卻沒有看到皇甫俊休的身影,眼神難免暗淡了些。

「皇甫大人怎麼沒來?」桓采兒掃過身邊的僕人,低聲問道。

「奴婢听說皇甫大人染了風寒,正臥床躺著呢。」僕人恭敬應道。

「染上風寒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啊,紫霜,我們去瞧瞧!」桓采兒聞聲蹙眉,還沒等紫霜反應過來便邁步走出正廳。

行至拱門處,紫霜突然上前一步攔下自家主子。

「小姐,您就這麼貿然過去一定會招惹話柄的,再不濟,您也要端碗參湯,也好有個說辭啊!」自皇甫俊休到濟州之後,桓采兒的一舉一動紫霜都看在眼里,這一刻,她終于相信,主子心里已經認定這個男人了。

「也好,你現在就去準備,我回房間等你!」桓采兒亦覺得自己太沖動了,可她就是想見皇甫俊休,想問他為何將自己的糕點全都喂了後院的那兩只肥貓。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紫霜將做好的參湯端了進來。

「小姐,您真的要去?」紫霜仍不死心問道。

「你別再勸了,不管怎麼樣,本小姐今天一定要跟皇甫俊休說清楚,只要他願意,本小姐便跟他走!」桓采兒打定主意。

「若那皇甫俊休不識好歹……。不願意呢?」旁觀者清,紫霜早看出皇甫俊休的流水無情。

「不願意……他會不願意麼……管不得那麼多了,把食盒給本小姐!」桓采兒有些焦躁的奪過紫霜手中的食盒,起步走出房間。

「你別跟來,我自己去。」桓采兒回頭攔下紫霜,徑自朝皇甫俊休的房間去了。

看著桓采兒幾乎著魔的戀著皇甫俊休,紫霜越發覺得不妥當,尤其是皇甫俊休並無此念,這讓紫霜心里很不安穩,如果這件事出了什麼岔頭兒,老爺必定扒了她的皮,思及此處,紫霜並沒選擇跟上去,而是轉身跑出行館。

暗處,汀月不解的看向殷雪。

「紫霜這是干什麼去了?」

「去找桓橫了。」殷雪低聲道。

「糟了,若是讓桓橫知道,豈不壞了咱們的好事?」汀月焦急開口。

「放心好了,沒等桓橫趕來,他們已經是天雷勾動地火,介時桓橫看到的也是只生米煮成熟飯的結果。」殷雪自信道。

「你確定?」

「你不信?走,我帶你去看!」殷雪對自己配藥的能力還是極有信心的,尤其是這‘軟香丸’還經過了楚厲宇和沐素鸞真人嘗試,那效果才叫一個**!

且說桓采兒提著食盒進了皇甫俊休的房間,正看到皇甫俊休端坐桌邊,手執書卷細細品讀,那樣的安靜,那樣的唯美,仿佛是畫里的人,仙姿清逸,令她心生向往。

「采兒听聞皇甫大人染了風寒,不曉大人竟這般勤肯,得了病還要看書,怎生不到榻上躺著?」礙于僕人在場,桓采兒只得暫時隱忍心中的艷羨,悠然走向方桌。

風寒?他幾時染上風寒了?皇甫俊休不由噎了下喉嚨,尷尬笑了兩聲。

「這是采兒吩咐廚房熬的參湯,大人且趁熱喝了,對身體有好處的。」桓采兒說著話,將食盒擱在桌上,繼而端出瓷碗,雙眼在看向皇甫俊休時,脈脈含情。

「宸妃有心了。」皇甫俊休刻意稱其宸妃,本是想提醒桓采兒的身份,卻不想這一聲宸妃,激起了桓采兒心底的無限哀愁。

「俊休……」見桓采兒眼中蒙霧,皇甫俊休當即讓屋內的僕人退下,或許他該跟桓采兒說清楚,自己對她,真是連半點覬覦之心都沒有。只是皇甫俊休的舉動令桓采兒心中大喜,如果不是有心,又何必遣走下人。

于是在僕人離開的下一秒,桓采兒先一步轉身,將房門關緊。

「你……你關門干嘛?」皇甫俊休目露驚恐,下意識後退數步,只差雙手環胸,那表情,就像是正被人逼良為娼的小娘子。

「先喝了參湯,采兒特別讓紫霜在里面加了藥材,對大人的身體極有好處。」桓采兒倒也不急于一時,登時將參湯舀在瓷碗里端給皇甫俊休。

「其實宸妃不必如此,俊休根本沒……」當斷則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皇甫俊休決定跟桓采兒把話攤在明面上。

「大人有什麼話不能喝了湯再說麼?」桓采兒瑩瑩如水的眸子看向皇甫俊休,其態嬌羞帶臊,縱是皇甫俊休沒什麼想法,也不忍拒絕桓采兒的好意。

于是,一碗參湯下了肚……

「大人這桌上燃的是什麼香?味道不錯呢。」桓采兒繞到桌邊,縴指撫過桌上的書卷,美眸盡顯柔情百轉。

「俊休不知,是府上下人們換的,宸妃娘娘,有件事俊休覺得有必要跟娘娘講清楚。」皇甫俊休清了清嗓子,一臉肅然的看向桓采兒。

「正巧采兒也有件事想跟大人說。」桓采兒嗅著淡淡的香氣,眸光越發的迷離幽幻。

「其實俊休對娘娘只有敬重之意,並無仰慕之心,所以……」皇甫俊休話未說完,便覺身體一陣燥熱,額頭似有一股股的猛浪侵襲著,令他無法冷靜思考。

「采兒和大人一樣,自初見之時,便已對大人仰慕至極,如今再見,便是天賜良緣,采兒如今已沒了宸妃的身份,只要大人點頭,采兒願終身服侍在大人身邊……」香薰的味道進入肺腑,令桓采兒的意識逐漸朦朧,再加上她早就有以身相許之心,現下便已迫不及待的撲到了皇甫俊休懷里。

「不一樣,這怎麼能一樣,俊休對……」皇甫俊休到底也是血氣方剛的七尺男兒,在殷雪‘軟香丸’的催情下又豈能坐懷不亂。

「大人想對采兒怎麼樣……那就怎麼樣了……」桓采兒玉指扯著自己的衣領,雪白的頸項赫然顯露在皇甫俊休面前。

這一刻,所有的解釋在皇甫俊休眼中都是浮雲,飽餐一頓才是正道。于是皇甫俊休嫌慢的替桓采兒扯下長袍,華裳,內衫,直至寸縷不著。

床榻吱吱作響,事實證明皇甫俊休精壯的身子是經得起考驗的,榻上的佳人兒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那叫聲傳遍四方,凌亂了整個行館的男男###。

就在皇甫俊休與桓采兒抵死糾纏,縱情狂歡的時候,沐筱蘿趴在桌子上做了一個夢,她夢到楚玉居然被桓采兒嫌棄,于是她笑了,笑的肆無忌憚,以致于坐在桌邊許久的寒錦衣忍不住了。

「楚宵還吃不吃了!」寒錦衣覺得如果沐筱蘿就這麼睡著不說話,還是可以入眼的。

「呃……你怎麼在這兒啊?」被攪了好夢的沐筱蘿揉著眼楮,看向一臉不悅的寒錦衣,好奇問道。

「喬爺說你要吃楚宵,本尊主順路就給你送來了。」寒錦衣說的順理成章,實則他住的萬壽宮與暖玉閣根本差著十萬八千里呢。此刻,寒錦衣已然將瓖著十顆紅寶石的磁盤推到沐筱蘿面前。

「勞煩尊主大駕,筱蘿怎麼好意思呢!」沐筱蘿卻不在意這些,事實上,她也沒法在意,萬皇城實在太大了,大到她覺得自己能記住暖玉閣到黃金樹林的路,也只是玉如意的功勞。

「那不是糕點,糕點在里面!」在看到沐筱蘿用手摳瓷盤邊緣的紅寶石時,寒錦衣好意提醒。

無語,沐筱蘿額頭頓時浮起三條黑線,她就算再窮酸,也不會連糕點和寶石都分不清吧!

「你覺得本尊這萬皇城怎麼樣?」在寒錦衣眼里,那些寶石與廢鐵無異,所以他自然猜不到沐筱蘿其實是想將那些寶石據為己有。

「好!」沐筱蘿言簡意賅。

「你這也太惜字如金了,具體說說好在哪里嘛!」寒錦衣不樂意了,他坐了這麼久,想換的可不僅僅是個好字!

「具體那可就多了,筱蘿先從城門說起吧,好玉尚且白璧微瑕,您鋪地的玉卻是白璧無瑕,赤足的黃金樹,廣袤如海的溫泉,用玉如意堆起的假山,嵌著寶石的托盤,還有……」說起萬皇城的好,沐筱蘿覺得沒有三個時辰那絕對是不夠的。

「行了行了,本尊不想听這些!萬皇城的人呢,怎麼樣?」寒錦衣十分耐心引導著。

「人啊?」沐筱蘿假意陪笑,心里卻不以為然,人可不怎麼樣。

「說啊!」寒錦衣催促道。

「人當然也好了!有胳膊有腿的,四肢健全而且還很有力氣!好!」沐筱蘿覺得沒啥可說的,與紅橙黃綠青藍紫本就不熟,又無端害青兒被攆走,至于喬爺,直到現在為止,沐筱蘿對他的臉還十分模糊,因為沐筱蘿只記得那一身光閃閃的琉璃球了。

「算了,你覺得本尊怎麼樣?」寒錦衣覺得這樣拐彎抹角下去,很有可能到明天天亮,都問不出什麼。

「好!」沐筱蘿毫不猶豫的點頭,心里卻在暗罵自己節操無下限,如果眼前這位是好人,那天下就沒有壞人了。可是吃人家嘴短,沐筱蘿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只是好?」寒錦衣不甘心追問。

「其實尊主還可以更好!想不想知道?」沐筱蘿美眸閃亮,一本正經道。

「說!」寒錦衣洗耳恭听。

「如果尊主肯把萬皇城送給筱蘿,那尊主就是天下底第一號大善人!」沐筱蘿字字清晰,鏗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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