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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沒事的,那就是你心里的一個疙瘩,如果不放開的話,你一輩子都不會舒服,所以還是要和過去好好的告別。」段峰柔柔的笑著,看著浣碧的眼神也是柔情似水的,就是那樣一如既往亙古不變的溫柔,讓浣碧一眼淪陷再也不想讓段峰離開自己的身邊,她當真是個細微如塵的女子,這麼長久的歲月時光里,從來沒有誰如此溫暖的對她笑過,所以到了這一刻,不管前路多麼多麼痛,她都要和他一起走下去,就算是不能給他轟轟烈烈的愛情,卻能給他不離不棄的一生。

「嗯,我知道了。」浣碧淺淺的迎合著,將原本被段峰握在掌心之中的手掌抽出來,變成了同段峰十指交纏的模樣,緩緩的在清晨的光輝下,向著緩緩洞開的城門口走了過去,卻有士兵眼神肅穆的站在了段峰和肖錦的面前。「把身上的包袱都給我月兌下來,檢查。」

那士兵的聲音強硬極了,說話的語氣也帶著強制的命令的味道,浣碧轉頭將段峰望了一眼,然後伸手將自己身上背著的包袱解了下來,伸手遞給了那士兵,士兵也毫不客氣的就這樣將浣碧遞過來的包裹打開了來,檢查這包裹里面的物品,忽然模到了什麼一般,那士兵的手在包袱里面掏了兩下,然後似乎有些毫不留情面的在浣碧的包裹之中逃出來了一件東西,丟在了浣碧的面前,那惡狠狠的模樣似乎就是要讓浣碧看。

「這是什麼東西,如果我沒看錯吧,就看這玉的雕工,應該是皇宮里面的東西吧,說!你們是怎麼會有皇宮里面得東西了,這次進宮又是為了什麼。」那士兵的眼神看上去什麼是有些殺氣騰騰的,倒也算是盡職盡責的檢查每一個出入的人員。

段峰笑著伸手將自己腰間的令牌逃了出來,在那士兵的眼前晃了一下,嘴角甚至還帶著無比輕蔑的微笑。「你看到這是什麼了嗎?是皇宮之中的令牌,我是皇宮的御醫,這一次出去是因為要去照顧生命了的妹妹。」段峰用一種不屑的眼神將那個守城的士兵看著,那眉宇之間的不屑落入的眼中當真滿滿的都是諷刺的滋味。

那士兵甚至是有些狐疑的將段峰看了一眼,然後又向著段峰伸出了手。「不管你是誰,皇宮現在就是這樣的規矩,不管是什麼人,出入必須接受檢查。」那士兵一邊伸手同段峰要這段峰身上的包裹,一邊用眼神示意一邊的守城侍衛,那眼神中示意那侍衛通風報信的意思也是再明顯不過。那侍衛也是個聰明機靈的小侍衛,得到了那侍衛的暗示之後一轉身腳下如同踩著風一般得就跑了,反倒是一直在皇宮之中模爬滾打的,不曾見到過外面的世界的浣碧,此時顯得非常的緊張,在伸手死死的攥緊了段峰的手腕的同時,整個人都有些顫抖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將那個侍衛看著,似乎生怕那侍衛在她的身上發現什麼端倪,手心上都滿滿的都是汗水。

段峰伸手輕輕的捏了捏浣碧柔軟的掌心,有柔和的力道從浣碧的掌心之間傳過來,浣碧知道,是段峰告訴自己不要慌,其實她也不想慌。

「我怎麼看你不像是皇宮之中的御醫,現在國家這麼忙,你居然還能夠回家看你的妹妹,我倒是還是第一次听說。」一邊伸手掏著段峰的包裹,那侍衛一邊與段峰說著話,拖延著時間,段峰心知肚明,表面上卻還是雲淡風輕的笑著。

「我還真就不瞞你說,這個妹妹啊,是我的表妹,從小就定了女圭女圭親的表妹,原本也是定好了長大就成親的,可是奈何我在宮中實在是分身法術,我這個小表妹的身體也不是很好,這一等就等了許多年,這一次我回去,就是打算好好的給她養好身體好成親的,卻不曾先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那侍衛似乎不屑的笑了起來。「那都是你們家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這些事情你也不用和我說了。我就問你,你知道現在的皇宮,皇上是誰麼?你知道現在的皇宮皇後是誰嗎?說的難听點,這皇宮改朝換代的也太快了一點,沒準你回家看個表妹的功夫,這國家又改朝換代了。」那侍衛說罷自己也哈哈的笑了起來,似乎遇見了什麼特別可笑的事情一般,整個人都笑的有些前仰後合。

浣碧輕輕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此時國家的發展卻是是這樣的,甚至是有些殘酷無情,也確實是波動的非常的快,那侍衛說的也不是不對,檢查的目的也似乎就在這里。「不管我是那個國家哪個朝代的御醫,我都是個御醫,不管是那個朝代,他們也都需要御醫,難道不是嗎?」段峰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要進皇城的門是那麼困難的一件事情。

那邊有人呼哧呼哧的跑了過來,一個伸手敏捷的小侍衛站在了前面,後面跟著一個不斷的喘息著的八撫巡撫,這個人段峰認識,雖然之前在皇宮之中的交際不是很多,但是一面之緣卻還是有的,那個小侍衛將那個人帶到了這里,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將浣碧喝段峰指著。「就是這樣兩個人,說自己是皇宮中的御醫。」

那胖子似乎在拉扯中向前跑跑的也夠嗆。抬頭去看著段峰的時候也是氣喘噓噓的,整個人都疲憊的似乎下一秒就會趴在地面上,然而在目光接觸到段峰的臉頰的那一刻,那胖子似乎整個人都錯愕了一下,下一秒就幾乎是目不轉楮的將段峰的臉頰細細的盯著。

「段御醫,我還以為你在皇宮之中出了事。沒能活下來。」那人擦著自己額頭上因為奔跑而流淌出來的汗水,幾乎是畢恭畢敬的同段峰說話,段峰淺淺一笑。「好在命大,逃了出來,這不是要回宮麼。」浣碧的手死死的抓著段峰的衣袖,將一張如花容顏藏在了段峰的身後,手心上都有汗水冒出來,她害怕眼前的人認出來自己是誰,如今改朝換代,容得下段峰是容得下的,只是能不能容得下自己,就難說了。

「這位是?」那巡撫的目光疑惑的落在了浣碧的身上,似乎是不經意的問了一嘴,然而眼中的懷疑卻是那麼深刻的存在著,「這是我家鄉的未婚妻,我在皇宮之中這麼多年,卻也一直都不曾成家,這一次大難不死,竟然也有了想要成家的願望,這不,專程回了老家,將她接來,這麼多年,她一直等著我,也確實是不容易。」

那巡撫似乎已經喘息好了,緩緩的直起了腰,笑意盈盈人畜無害的將段峰瞧著,眼角眉梢都寫滿了諂媚。「真是狗眼,連大內的御醫都不認識,還當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小羅咯,還不趕緊給段御醫開門。」那巡撫猛的身後將身後的小守城的士兵拍了一巴掌,那原本站在段峰面前的言辭犀利的士兵在這一刻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伸手將段峰的包裹丟了回來,段峰的神色倒是滿不在乎的,似乎剛剛受了欺負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只是伸手在包袱上拍打了兩下再仔細的系好,再一次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伸手將浣碧攬在懷中,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住了浣碧大半的容顏,同時也將手搭在了浣碧的肩膀上,也不知道究竟是要給浣碧力量,還是一副濃情蜜意的將浣碧攬在懷中的佔有欲,那巡撫的目光深沉的目送著段峰兩個人緩緩的離開,剛剛還滿是笑意盈盈的眼中在這一刻猛的騰起了殺氣一般的,轉頭嚴肅的將站在自己身邊的守城士兵看著。「好好的給我跟住了他,我倒是要看看他要做什麼。」

任何一個人在朝廷為難的時候,在安逸的時候回來,都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此時的段峰自然也是在這種狀態下。被人盯上了。

浣碧的手從始至終都死死的抓在段峰的衣襟上,就像是一個找不到安全感找不到家了的孩子,那膽怯的甚至是憂心忡忡的眼神,分毫不落的落入段峰的眼中,段峰淺淺的笑著,伸手去遮擋浣碧的臉頰,浣碧的眼前一黑,便看不清眼前的道路。「你做什麼?」

「你不是害怕有人認出來你是皇後嗎?那麼我幫你擋著,不就沒有人能夠認出來你是誰了?」段峰的聲線里帶著清淺的調笑,甚是是又逗弄的意思,低聲在浣碧的身邊,帶著哄騙和誘騙的意味來和浣碧說著,浣碧忍不住就紅了一張臉,如同煮熟了的雞蛋一般,一直紅到了耳根。段峰忽然覺得內心溫暖入春,便咧開嘴輕輕的笑了起來。

「你還能笑出來你說,我們用這樣的身份回到皇城,一旦被發現的話,是不是就會吃不了兜著走。」浣碧的眼神中有著濃濃的擔憂,這麼多年的宮廷生活,在愛恨之間煎炸,在勾心斗角的殘害之中輾轉反側。被現實的殘酷漸漸的折磨成了一個瘋子,一個體無完膚草木皆兵的瘋子。然而盡管現在的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瘋子。卻還是忍不住的去懷疑那些自己以為的,害怕著的事情。

然而段峰的神色卻是淡淡的,甚至是滿不在乎的,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現在會被定義成什麼樣的身份角色,似乎也根本就不在乎一旦被追殺的後果,似乎已經胸有成竹的想好了逃生的辦法。浣碧看著段峰眼中的那抹信誓旦旦和胸有成竹,整個人似乎也找到了力量一般,安靜了下來,就這樣任由段峰攬著她向前行走。

「歡迎光臨,二位是打尖啊還是住店啊,本店可是皇城老字號的百年老店,吃住都是一流的。」店小二腿腳麻利的將剛剛還在打桌子的抹布往肩膀頭上一搭,轉身就跑到了段峰和浣碧的面前,那諂媚的模樣,明顯不是看到了兩個人,而是看到了錢。

「也打尖也住店,給我找一間環境不錯的屋子,價錢我自然是不會少了你的。」段峰輕輕的點了點頭,那一舉一動之間,就已經透漏了出來兒女總也是在江湖上飄的颯爽味道,浣碧淺淺的笑了起來,容顏精致美好。兩個人此時一眼看上去,竟然是一對傾世的絕配,站在一起便是一對金童玉女。羨煞旁人的好看。

「好 ,二位隨我來。」那小二得到了段峰肯定的回答,整個人更是喜上眉梢,將那抹布從肩膀上拿下來,向前一揮手,就帶頭走在了淺眠,而浣碧卻開始好奇的東張西望了起來,這輩子不得不說的關于浣碧的遺憾就是,浣碧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外面的生活,就算是外面的生活再美好,似乎都與她無緣。她所能夠做到的,也只是在皇宮永無休止的爭斗之中,變成一堆紅顏枯骨。

如果這一輩子都不曾有過這樣的勇氣,跟隨著段峰從皇宮之中逃出來,如果這一輩子都沒有這樣的勇氣,想要跟在段峰的身邊浪跡天涯,浣碧不知道,等待著自己是什麼,高牆碧瓦,葬送青春年華,大抵便是如此了。那小二推開一間房間的門,窗外的日光還算是溫暖的洋洋灑灑的落盡屋子里面。「這屋子朝陽,暖和的很,二位盡管住下就是了。」那小二的手腳也很是麻利,一進屋子里面就現行伸手將眼前的桌面打掃的縴塵不染,手中的抹布甚是迅速的在桌子上掃了一圈。

「屋子要是有哪里住的不滿意,二位大可以同我說,我一定盡我所能的為二位解決,二位盡管好好住著就好了。」那小二諂媚的一笑,便一轉身退了下去,甚至還將房門給段峰浣碧兩個人帶上了,那動作的行雲流水,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是訓練有素的人。

段峰也不得不感嘆,當真是做一行便精通一行,這麼看起來,絲毫不假。那店小二剛剛將房門帶上走了出去,浣碧就猛的抱住了段峰的腰身,那手那麼緊的環抱在段峰的身上,小臉也就這樣靠在了段峰的後背上,似乎在十分認真的傾听著段峰的心跳,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就如同一聲一聲的擂鼓,不斷的敲擊在浣碧的耳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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