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扶乩在房間里郁悶的唉聲嘆氣的,愁壞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日防夜防,怎麼就把這個魔女給招來了。
現在好了,這女人就跟個尾巴似得走哪跟哪,害的他門都不敢出了。
就在藥王大人背著雙手焦躁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時,北棠突然出現了。
「哎呦,小混蛋,嚇死我了。」玉扶乩一雙桃花眼瞪了瞪,有模有樣的拍著胸口,表示自己受驚了。
北棠白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托盤到桌子上,「哎呦師父,您就別裝了,什麼事能嚇到您啊?」
玉扶乩尷尬笑了笑,拍拍她的小腦袋,「你這丫頭,沒大沒小,有這麼說自己師父的嗎?」
北棠擺好美味佳肴,坐在一邊雙手托腮,打量師父一眼,笑了,「你自己就沒大沒小,還來怪我。」
呃,藥王大人很內傷。
這話說的,好像都是他的錯。
教徒弟教出這樣的絕品來,也算他功德一件。
「好家伙,都是我愛吃的,還有好酒,嗯,算你這小丫頭有心,還知道孝敬孝敬我。」玉扶乩撩袍坐下,俊雅的臉上掛著微笑。
他笑時,兩邊眼角便會出現幾道細細的眼紋,恰到好處的打破了他那一身仙氣,顯得生動許多。
看著玉扶乩吃相溫文爾雅,舉手投足滿滿的仙氣,不得不說,看師父吃飯是種美的享受。
北棠暗嘆,就這樣的不禍害女人也奇怪了。
「師父啊,你吃的倒香的,南山前輩還苦苦等在外面呢,徒兒覺得這樣不好吧?」她試探著說道,眼角眉梢流動著一抹狡黠。
玉扶乩一听,頓時沒了食欲,嘆一口氣,「你這丫頭,真是掃興。」
呃,听听南山的名字就掃興了,不至于這麼討厭人家吧?
北棠眨眨眼,咬著小嘴揪揪玉扶乩的袖子,「師父,要不徒兒做做善事,幫您把她弄走?」
「你?把她弄走?」玉扶乩一听,不由失笑,伸手撫一下北棠的小腦袋,笑道,「乖徒兒啊,不是為師不看好你,是你真的做不到。」
還沒做,怎麼知道她做不到?
北棠歪著小腦袋,拖著小臉冷哧一聲,「我說到做到,只不過,有個條件。」
玉扶乩放下筷子,喝了口酒,淡淡道,「說來听听。」
一看有戲,北棠頓時來了精神,趴在桌子上靠近幾分,笑眯眯道,「只要您告訴我,您到底怎麼人家了,我就幫你弄走她,弄不走我跟你姓!」
噗!藥王大人甭提多心塞了,這話說的。
他能怎麼那個妖女?要怎麼也是妖女怎麼他好不好。
這丫頭太沒規矩了,還跟他姓……不過,好像跟他姓很不錯的樣子。
「喂,師父,我跟您說話呢?」北棠伸手推推玉扶乩,指尖還沒伸過去,一道人影悠然出現,一手抓住了她的爪子。
北棠一臉錯愕的看著坐在他身邊的國師美人,驚了一下,「你怎麼進來的?」
「呵,你以為就你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輕塵拿過酒杯,自顧自的倒滿,端起優雅的飲了一口。
那動作比起玉扶乩,優雅中又增添了幾分與生俱來的高貴,令人心動。
北棠捂著心口,那里跳的好厲害,這家伙專門來亂她心的!
她怎麼會忘記,他有隱身斗篷,可惡。
玉扶乩看著輕塵,俊雅的臉上微現不悅,輕吐一句,「沒規矩。」掌心一動,酒杯向他這邊滑過。
下一秒,國師美人似笑非笑,大手一拍,酒杯已再次滑過來。
兩人暗中較勁,靈氣嗖嗖往外冒,北棠只覺得兩股冷風吹的她脖子涼颼颼的。
這兩人,難不成要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