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心和夜婉兒一身血跡的來到了夜家門外,嚇壞了一眾夜家守衛。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一名守衛圍上來,好心的想要扶住她,卻被夜婉一推,狠狠的甩了出去。
「不想死就離遠點!」夜婉兒沖著眾人大喝,又蹦又跳,很是滑稽。
她全身癢的難受,撓來撓去,一張臉已經浮腫不堪,若非熟人,很難認出是她本人。
「婉兒,還不快帶為師進去!」墨水心跳下車怒喝一聲,動用天師全部力量,對抗這股奇癢。
她要馬上閉關,眼看就快壓不住了。
夜婉兒咬咬牙,努力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師父,我帶您去客房!」
兩人腳步蹌踉的走向了客房,披頭散發的模樣很是潦倒。
守衛們面面相覷,都一臉的不可思議。
「兄弟們,剛剛那個是小姐嗎?」
「是倒是,不過怎麼感覺像是變了個人呢?」
「對啊,以前的小姐很溫柔的。」
「哎呦……摔死我了,小姐呃力氣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大?」
「不行,我要去報告族長!」
「……」
夜滄寒正一臉愁容的和老管家嵐叔喝酒。
守衛心急之下,門也沒敲,直接就闖了進來,火急火燎的道,「族長,族長,大事不好了!」
夜滄寒繼續喝酒,在他心里,除了輕塵和婉兒的婚事是大事,其它還能有什麼大事。
嵐叔皺眉,低喝,「這麼沒規矩,好好說話。」
「嵐叔,小姐出事了!」守衛一臉焦灼,看向夜滄寒。
夜滄寒听到是自己的女兒,如同酒醒般霍然起身,「什麼,婉兒她怎麼了?」
「回族長,婉兒小姐滿身是血,她還帶回來一個女人,稱她為師父?守衛回想著畫面,快速回道。
嘶……婉兒的師父?
夜滄寒臉色狂變,那個女人怎麼也來了?
「婉兒為何滿身的血?受傷可嚴重?」夜滄寒心里跳個不停。
自從狩獵那日開始,他就總覺得最近夜家要出事,奈何怕什麼來什麼。
「族長,屬下實在看不出,您還是自己去客房看看吧。」守衛低著頭,突然覺得現在的夜家亂糟糟的。
一旁的管家嵐叔,嘆口氣,「如果少主在家,就不會這麼亂了。」
一句話令夜滄寒神色一變,抬腳走出房間,看看濃重的夜色,胸中憋悶不得不嘆口氣,「輕塵,你在哪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不回家呢?」
看著夜滄寒走遠的背影,嵐叔也悲傷的嘆了口氣。
只希望少主能早日回來,這個家離不開他啊。
客房內,房門緊閉,墨水心已經布下天師結界,正在緊急閉關。
夜婉兒倒在房門外的地上,全身是血,手和腳還在不停的撓著。
夜滄寒趕到就看到了這一幕,大驚失色的抱起她回房間,邊喊邊跑,「封雷,快去請藍霜煉藥師!」
暗處,一道身影悠然現身,深深看了夜滄寒幾眼,奉命離開。
房間內,夜婉兒臉色蒼白,臉上多出抓撓的血痕。
夜滄寒不時為她注入靈氣,情況才稍稍好轉。
夜婉兒意識清醒後,身上又開始奇癢無比,不停的抓撓,邊撓邊叫,「父親!封雷回來了?那爺爺回來了嗎?」
尖銳的聲音,嚇了夜滄寒一跳,「嗯,出去大半年,剛剛回來,我讓他請藍霜去了,你爺爺也回來了,閉關幾天,等你好了就能見到他老人家了。」
「爺爺……不,父親,我不要藍霜來,我不要她看見我這副樣子!」夜婉兒瘋狂的撕扯著被褥,奇癢無比,鑽心的癢,好痛苦。
夜滄寒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你到底干嘛去了?為何會弄成這個樣子?那個女人怎麼會來我夜家?還有,你找到你哥了嗎?」
一番話落下,夜婉兒突然仰頭放聲狂笑,攥著杯子,笑出了眼淚,「哥哥?哥哥他不會回來了!永遠不會回來了……」
什麼?輕塵不回來了?
夜滄寒腦袋驟然疼的要命,身體無力的栽倒在後面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