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黑袍感覺到他的靈氣正在外泄。
戰斗消耗掉了太多的靈氣,靈魂撐不住了,他的時間快到了!
玉扶乩目光幽冷,指尖再次浮現一縷白火,「你這種小角色,還不配知道,說,你們娜迦族又有什麼陰謀?」
黑袍如跳蚤似得,忍受著神火的炙烤,發出尖叫,「啊!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誰?」
他的話剛落,側面一道音殺波猛然射來,黑袍仰頭就是一陣痛苦的劇顫,「可惡!卑鄙!你們以多欺少!」
北棠冷哼,「我呸,你怎麼不說你以大欺小?真不要臉!」
黑袍大怒,奈何卻再也佔不到便宜,眼神古怪的深深盯著幾人看了又看,身影突然化成一道煙氣,話也不說一句,抓起北落羽瞬間消失。
「啊,小羽……」一切發生的太快,北棠只來得及看到北落羽最後的絕望眼神,急的差點咬破舌頭。
那是她唯一的弟弟,就這麼被帶走了,她恨不得千刀萬剮這個老怪物!
輕塵快步走來,「別喊了,他听不見了。」
北棠紅著眼楮看向玉扶乩,「師傅?」
玉扶乩嘆口氣,「乖徒兒,他以虛影來到這里,現在時間到了,使用了獨門秘術,很可能已經跑了。」
「不,不能走!」北棠瘋了般,一陣風般向前狂奔而去。
玉扶乩眼神一變,沉聲道,「快去攔住她,一切冥冥中自有天定,切忌不可逆天而行,我去追黑袍怪!」
「知道了,師叔。」輕塵額首,心中有些擔憂。
他了解她的性子,更明白北落羽對于她的不同意義,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收這個天定。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身姿同時動了,不約而同掠向半空追去。
城中大街一下恢復了自由,所有人如同做了一場夢,一場有史以來最恐怖的噩夢。
但看看四周被震得東倒西歪的物品,人們又感覺那麼真實,或者這不是一場夢。
就在這時,連城匆匆趕到了。
或許是趕路趕的太急,平日梳的一絲不苟的發型有些凌亂。
連城看著混亂的街頭和神志模糊的人們,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他拉過一名少年,問道,「小兄弟,剛剛這里打斗的人呢?」
少年懵一臉,迷迷糊糊道,「不知道。」
連城看出他腦袋受了震蕩,一時有些神志不清了,便放了手。
他看向浩浩天空,意識一動,腦海開始試圖還原剛剛發生的事情。
一幕幕零碎畫面慢慢在興中浮過,驚險又駭人。
這種零碎畫面卻突然終止,再也無法拼湊。
連城長出一口氣,全身不覺出了一身冷汗,每次動用還原能量總會耗費掉他一半的靈氣。
他想,有國師在,她應該會沒事吧?
就在這時,兩名孟家守衛到了,其中一人道,「二師兄,會長請您回去!」
「知道了,你們先回,我稍後就去。」連城目光望著漸漸陰沉下來的天空,心不在焉道。
「二師兄,會長說了,要您馬上回去,否則就要找司徒族長來問話了。」另一人拱手為難道。
連城蹙眉,一臉不悅,「這是我師父親口說的?」
兩人對視一眼,驚慌的同時點頭。
他們卻清楚,若是請不回二師兄,他們兩個的小命怕是就沒了。
連城再望一眼有些烏雲罩頂的天空,胸中有些憋悶。
師父,你到底要做什麼?
良久,他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