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一千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沖動了封印，眼見破封在即……
九靈輕點了下頭，「他們確實該死，我不勸你，我要告訴你就這些……好了，我要說的都說了，我也該走了。」
「你要去哪里？」
「魔族。」
「你不要命了？」
九靈這樣子，別說去魔族，就是自己爬出他的這道門檻都夠嗆。
九靈懶洋洋的道︰「再呆在這里，我真的掛了，就是想活，才回去呀。」
孤鸞突然意識到什麼，飛快地按向九靈肺部的位置，果然胸腔塌下一塊，已經刺入心肺。
「秦戩沒找醫生給你治？」
「治了，人來的時候，還沒有塌。」
「塌了可以再叫人來，為什麼不叫？」
「他們連我的骨骼長成什麼樣都不知道，看了又有什麼用。」
九靈不同于一般的異族，身體結實區別很大，如果強行把刺進心肺的骨頭撥出，不但治不了他，恐怕還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好了，不說這些沒鬼用的東西，還得勞煩你給我收尸。」九靈把身體卷了起來，正想變回狐狸，孤鸞叫道︰「等等。」
「干嘛？該不會听說了我的話，想感謝我吧？」
「感謝？鳳兒和我兒子兩條命，我恨不得剝了你的狐狸皮。呆著別去。」
孤鸞走開，去吧台拿了兩個玻璃杯過來。
九靈好奇地看著孤鸞手上的兩個酒杯，「你要干嘛？」
孤鸞沒理他，突然砸碎了一個杯子，往手腕上劃去。
九靈頓時明白孤鸞要做什麼，臉色一變，就想開遁，哪知一用力，頭竟撞在了一個無形的東西上。
九靈怔了一下，伸出爪子往四周模去，發現，他竟被封在了一個球形的結界里，頓時慌了神，「孤鸞，放我出去。」
孤鸞睨了九靈一眼，沒理，把手里的玻璃碎片丟在桌上，鮮紅的血頓時流進另一個玻璃杯。
「我不要喝你的血，我死也不要。」鮮紅的血刺得九靈眼花。
孤鸞不管九靈怎麼吵，放了大半杯血，才在衫衣上撕下一塊胡亂裹了手腕傷口，解去封印，一把摁住九靈。
九靈以前總和孤鸞打架，他從來都是輸的那個，孤鸞有上百種辦法制住他。
孤鸞雖然斷了琵琶骨，不能用多少靈力，但九靈現在靈氣虧空，更沒有戰斗力，被孤鸞輕車熟路的封住氣門。
九靈不能遁，不能躲，甚至不能動。
孤鸞捏開九靈的狐狸嘴，端起那杯血，就算九靈嘴里灌。
九靈不能反抗，等那杯粘稠血腥的液體順著喉嚨全進了肚，頭皮都麻了。
禁制一松，九靈立刻撲到沙發上吐，但孤鸞的一咽下去，就在身體里化開，哪里還吐得出來。
血吐不出來，那辛澀的血腥味卻在嘴里散不掉，惡心的他直打干嘔。
原本就慘白的臉，更白沒了跟死人一樣。
頭頂傳來孤鸞冷冷的聲音︰「你可以滾了。」
九靈抬頭，瞪向孤鸞，明明憤怒的恨不得戳死對方的眼神，卻無力的只剩下怨念。